,温博凉的也会是,温博雅的也将会是这样。
而现在,温博凉却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跟他说不接受。
不接受?
在温少华的自以为是里,不接受这三个字是不存在的。
温少华缓缓将酒杯放了下来,极其专注地审视了温博凉一眼。
这是他的儿子,有和他一样的眼睛和五官,而此时从他身体剥落下来的生命坚定地站在他的对立面,给他下达一项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接受?”温少华开口道:“我有问过你的意见吗?”
“博凉,”温博阅心里打鼓,温少华发脾气是极其可怕的,妈妈现在不在这里,这里全是温少华的朋友和亲人,温博凉这么做,会让温少华勃然大怒。
温博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一圈。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稳重沉着的二弟,今天会如此反常。
“行了,”温博阅的声音突然抬高起来,对温博凉说:“你不是没喝酒吗?说什么醉话?现在就给我回房睡觉,把你的脑子给我弄清醒了!”他对陈莉美招了招手,让她立刻将人带走。不管是去哪个房间,反正不要是在温少华的眼前。
陈莉美快步过来,她嫁到温家多年,多少也摸清了自己公公的脾气,只要温博凉再在温少华面前停留一秒,温少华便要发火了。
陈莉美挽上温博凉的臂膀,勉强微笑道:“博凉,我给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我现在带你过去看看吧。”
陈莉美带着温博凉要走,温少华在他们身后低吼道:“谁都别给我走,温博凉,你现在就到我书房去。”
温博阅立刻说:“爸爸,算了吧,马上就要过年呢。”
“你也去!你们三个。”
温少华在这里有一件书房。书房里是红木书柜和长条沙发。平时是留给温少华小憩,或者谈论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温少华进了书房,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一只玻璃酒杯正碎在了温博凉的脚边。
温少华对温博凉说:“你再把你刚刚跟我说的话再说一边。“
温博阅不停地给温博凉使眼色,别说话,什么都别说!但温博凉置若罔闻,他一字一顿,吐词清晰地对温少华说:“我不接受您给我安排的婚事。”
“你……你……”温少华开始大口在椅背上喘息,他的后脑血管在突突突地跳动,他解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手指着温博凉,粗这嗓子说:“你……你,温博凉,你给我跪着。”
温博凉什么也没说,咚咚两声便跪了下去。
他微微垂下头,背依然是笔直的,像一棵怎么也不肯倒下的小树。
男儿膝下有黄金,一跪天地,二跪父母,温少华是他的父亲,他可以跪。
“你……”温博凉的举动让温少华额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的脸皮开始呈现反常的青色,几乎说不出话。温博阅赶紧拉开温少华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找到了镇定的药,塞进温少华手里,温少华猛吸了一口,闭了闭眼,这才回过气。
温少华吐匀了气,说:“温博凉,我有三个儿子,你是我最不省心的那一个。
“以前你不肯学商学,一定要学计算机,我已经气得不轻;好,不学商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由着你也就算了;后来你又不肯回家,一定要自己开公司,我也给你让步了;现在你倒好,连结婚都要跟我对着干了,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算了!?”
“不是,”温博凉说:“我没想气死你,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温博凉,”温博阅斥道:“你少说两句。”
“嗤,”温少华被气笑了,他嗤笑了一声,说:“想干自己喜欢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底下就没谁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温少华说:“你觉得你现在硬气得很,小公司开的风生水起,一点没靠家里,是不是被人捧得找不着北了?你怎么不想想,你的脑子是谁给的,你受的教育是谁给的,要是你不是生在我们温家,你能走到今天这步吗?
“你现在过来跟我说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告诉你温博凉,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买卖!你享了温家的福,你现在就要回报温家,我现在要你跟钱月结婚,你不能不听,知道了吗?”
温博凉沉默不言,只是安静地跪在那里。
他没有说话,但已经坚决地拒接了温少华。
“你……你!”温少华终于发火了,油盐不进,好歹不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温少华猛地抓起面前的一本厚重英德词典,狠狠向温博凉砸去。厚重的字典的棱角正打在温博凉的额角,然后撞歪了他的镜架,血一下冒了出来。
温博阅顿时慌了,他忙将温博凉从地上拉起来。他对温博雅说:“快,快给妈妈打电话,都跟妈妈说,已经动手了。”
陈莉美赶紧带温博凉去卧室,请家庭医生将他的伤口简单地处理一下。
温博凉出了血,温少华也渐渐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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