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连帽衫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乡民们都以为这女人害了传染病,于是
都不敢上去跟她搭话;每次她出现在h乡的时候,她都住在乡规划地最北靠着山
涧的一个被荒废了三十几年的一间瓦房里,那个地方乡民一般是不敢去的——清
末的时候那边经常有一伙杀人不眨眼的绺子、就在盖着房子那个地方jiān_shā少女,
后来伪政权的时候那边又是关东军搞来的一个万人坑的位置,等到后来新政权建
立后的学生动乱时期,还有三个曾经给地主当过妾的女人在那座瓦房里上吊自杀
;就连现在,那个地方每天晚上还能听见狼嚎,有的时候晚上还能听见铛铛作响
的声音,有人说那是当初想要夺走尼山萨满灵魂的山神身上的铃铛发出来的——
自然状况加上各种乡村传说,瘆人得很。
「所以不论雪平拿着谁的照片去给在地乡民去认,都是没有用的。」
丘康健抽了口烟说道。
「那肯定应该会有其他来辨认凶手的方式吧?证据一定能找得出来。」
「总是会有的。但是想找到证据,难上加难。」
我掸了掸烟灰,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还真就有天
衣无缝的犯罪!」
「天衣无缝的犯罪,其实还真有。」
丘康健吐出一股烟,幽幽说道,「你外公夏涛的死。」
我看着丘康健发愣,然后陷入了回忆与深思。
「客观地说,你外公的死,简直是杀人犯罪里面的经典——一枪毙命,周围
除了距离尸体五米处留下一把手枪以外,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在荒郊野岭那种地
方居然可以把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甚至能一度让人怀疑是自杀,也真是‘奇观
’了。」
丘康健继续说道。
我看了一眼丘康健,又不由得低下了头:「嗯,是啊……」
外公的死,是夏雪平心结之始,也是一切源头的开始。
如果外公没死,我现在是否会对夏雪平产生禁忌的感觉,我没法说,但我知
道夏雪平肯定不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与重桉犯对峙的时候随时都准备开枪的女
刑警,倒有可能成为杂志封面和电视宣传片上频频出镜、偶尔出现在报刊杂志b
板块中的招牌花瓶女交警倒是有可能。
丘康健见我沉思,马上又换了个话题:「今天这一晚上啊,嘿嘿,倒是让我
想起来我刚进市局那时候了:那时候我在皇陵区分局被那帮老枪油们欺负了前三
年,被你外公的继任刘局长和那时候还是副局长的徐远给调到咱们这里。雪平已
经在市局重桉一组当了两年刑警,苏苏也刚到市局六个月。我那时候住不惯宿舍
,又成天愿意泡在办公室里,徐远就给我找了个我现在这个房间,又当实验室又
当我住的地方。」
我抽了口烟,隔着烟雾看着丘康健问道:「那时候,夏雪平和苏阿姨也经常
回来你这么?」
「嗯,那是自然啊,我们仨之前就是关系特别亲密的‘麻吉’么!雪平那时
候心里就有一股劲,做事其实也挺莽撞的,不光全市的犯罪份子都恨她,就连局
里内部同僚看她不爽的也挺多——老实讲,雪平那时候待人接物还挺温柔的。结
果有一次雪平收到了一封用报纸上的字剪下来拼贴成的匿名恐吓信,威胁她说要
jiān_shā她。雪平表面平静,但我看得出来那时候她其实很害怕,当时你爸爸何劲峰
在国外做战地记者,你舅舅在外地一个专桉组执勤,那时候你才刚满五岁,为了
不惹上麻烦,雪平就把你寄送到你外婆家,又在我这住了一个月;后来还是徐远
发现的,那个匿名信其实是有其他的同事恶作剧。从那以后,雪平开始对局里的
谁都狠,除了我、苏苏,还有徐远。而苏苏呢,虽然没受过雪平那样的苦,但她
也挺拼命的——」
说着,丘康健对我笑了笑,「现在的苏苏,看起来是不是还有点圆润丰满?」
「呃……算不上吧?」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苏媚珍的身材在很多男人心
目中,也是那种可以让人流口水的梨形体型,但本来她就是夏雪平的朋友,还是
徐远的情人,而且自打我从白铁心那儿听说了一系列关于苏媚珍在ròu_yù床事方面
的东西,我真的既不好意思说起,又不敢直视,更不敢去多想,所以我尴尬地说
道,「……倒是有点詹妮弗·劳伦斯和莫妮卡·贝鲁奇的结合。」
「你小子真的是有眼光!在我看来我,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比不上
你的雪平……」
丘康健用香烟指着我,对我赞许地说道——但是等等,这后半句怎么回事?
「啥?丘叔您说什么?‘我的雪平’?」
我对丘康健说道。
丘康健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皱在一团:「唔……我是这么说的么?」
「你刚才说:‘在我看来,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不如你的雪平’。」
「我明明说的是,‘虽然不如你妈妈雪平’。」
丘康健小眼珠一转,对我玩了一把吃了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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