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但沈家那样的家世,一直都是文武双修的。
闻言,赵合欢但笑不语。
酒杯这次停在了朝灵郡主前面,此时郑十安给出的主题是“溪流”。
这题目不难,朝灵取出酒杯,想了一会,吟诵出一首诗。
实话说来,这词文采一般,不过因为郡主身份的加成,众人纷纷拍手道好。
郡主脸色有些窘迫,斜眼看向坐在后面的赵合欢,她倒是好运气,这么几次了,却一次也没有轮到她。
确实,赵合欢在这坐着觉得脚都有些麻了,完全就是一个陪衬的,不过也乐得轻松。
每次发酒杯的都是郑十安。
这曲水流觞也是有讲究的,倒入酒杯里的酒的分量每次皆是不相同,因此,每次停下的位置,也是各不相同,要让酒杯恰好停在末尾这,也是一件技术活。
赵合欢不由抬头看去,莫非郑十安是故意不让酒杯漂到她面前的?
不知却是为何?或许是怕她胸无点墨,徒添笑柄?
思绪转了转,这般想来,郑十安是一个顾全大局,高情远致的人。
这次酒杯停在了守在书院前的那书生面前,他端起酒杯,沉思了会,然后按照“竹子”主题说完诗词。
喝完杯中的酒,在下一轮开始前,他忽然指了下自己旁边放着的两个空酒杯,故意看向对面河畔的赵合欢,大声说道:“姑娘,难得来一次不想成了陪衬,坐了这许久应该作了许多诗作吧?”
赵合欢挑眉看他。
书生继续说道:“不如也作一首如何?正好让大家都品评一下。”
郑十安听了,眉心皱紧,看了看那书生,又看向朝灵郡主。
方才他就觉得奇怪,郡主一向眼高于顶,怎么会好端端的邀请一届布衣,他就找了一个学子问了一下。
昨日山下寺庙的动静闹得那么大,书院里的学子对此也有所耳闻。
听说那个姑娘就是一个商户,一个商户能懂什么诗词?
郑十安心有不悦,郡主是有心为昨日的事情让她难堪。
书生话落,所有人都朝赵合欢看过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有些则目光鄙夷,想也知道,无法从她嘴里听到文采斐然的诗词。
只有宋唯之,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色。
抬头看了眼,就兴致寥寥的收回视线,端起小几上的酒杯抿了口酒。
见赵合欢迟迟不接话,那书生挤兑道:“姑娘都来了诗会,莫不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郑十安皱眉,正要打圆场时,却看到赵合欢彬彬有礼地站起身。
抬眸看向那书生,面纱下的唇角勾起淡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确实坐的有些累了,可惜坐了这么久却也没听到出彩的诗词,落日西斜,不怪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好不知耻!”
自己做不出诗,居然还敢侮辱书院学子没有出彩的诗词!
书生嘲道:“对牛弹琴,当然犯困!”
另一个书生也站起来,讥讽道:“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哈哈!”
书生抚掌称笑。
朝灵目露得色,活该她被指责的体无完肤,成为十安书院一个大大的笑柄。
待众人笑声过去,赵合欢眉目流转,声音清脆道:“我观你倒如那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低浅。”
“你怎的骂人!”
书生怒而站起。
赵合欢扯了扯嘴角,眼含嘲讽,“你们就不是骂人了?”
话落,又露出一个坏笑,慢悠悠地说道:“方才这主题是竹子,我倒是也想到一首诗来。”
书生不信她能作诗,傲慢的冷哼一声。
郑十安适时开口,看向赵合欢,说道:“姑娘,且说来听听。”
☆、第174章 棍棒打小人(2)
赵合欢款款吟来:“竹似伪君子,外坚中却空。成群能蔽日,独立不禁风。”
“根细善钻穴,腰柔贯鞠躬。文人多爱此,想必生气同。”
两道黛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似一弯远山,又似皎洁的上弦月,尤其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添了几分灵气。
一身素衣亭亭玉立,嘴角噙笑,一首诗词信手拈来,暗含讽意。
从88号那搜刮来的古诗词大全里头挑了一首诗,赵合欢面上带笑,心里却心疼了一把积分。
念完诗,那书生低头默念了下,脸色青白交加,“你说我是伪君子!”
其他书生面上皆有怒容,毕竟这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方才针对赵合欢他们也有份,“口吐污言,果真是没教养!”
赵合欢冷哼,“怎的就准许你们以多欺少,明嘲暗讽吗?”
“无耻诡辩!”
“简直拉低了诗会的水准!”
这时,宋唯之淡淡抬眸,若有所思地看过来,声音温厚地道:“这首诗对仗工整,意蕴深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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