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就跑的冲动。
她对系统说:“真受不了这叩拜之礼,现代应该只有拜祭长辈和丧礼上才会下跪磕头吧?来了古代,总觉得我是什么邪教教主,离一统江湖只差个酷炫狂霸拽的口号。”
系统:“……”这个智障。
调戏系统转移了注意力,辛久微也就没注意领路的太监把他们往哪儿带,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寝殿,整个殿内弥漫着难闻的药味。
晏冗跟前侍奉的宫人们压根没想到她会来的这样快,他们有的在日常躲懒,有的在同人闲聊,还有的忙着收拾财物,殿里静悄悄的,领路的太监面如死灰,他躬身站在一边,缩着脑袋尽量减少存在感。
辛久微在门口站了一会,推开雪丽扶着她的手,轻软的鞋子踩着地砖上,往内室走去。
雪丽想跟上去,被她回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登时顿住。
内室的陈设也极为简单,除了一张降香梨木床,便只有些简单的桌椅板凳,残留些许药渍的瓷碗放在桌上无人理会。
半开的陵窗外花开正浓,雕兽漆金的铜炉青烟袅袅,晏冗面色惨白,双眸紧闭,他睡的很不安稳,俊秀的眉紧紧蹙着,盖在身体上的薄衾滑在一旁,照料他的嬷嬷却趴伏在旁边软榻上睡意正酣。
青天白日就敢这样懈怠,也是不要命了。
辛久微有点抑制不住火气,她随手抓起装药的瓷碗,掷在嬷嬷脚边,清脆的碎裂声惊的她陡然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乍一见到面前冷眼瞧她的顺妃,她尚有丝茫然,很快脸色铁青的回过神,肥硕的身子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道:“老奴见过顺妃娘娘,娘娘万福。”
让她这一嗓子嚎的,床榻上的晏冗缓缓睁开眼睛,他侧头看清来人是她,神情微微有些怔忪。
辛久微看了他一眼,低头看向面前的嬷嬷,冷笑道:“声音这样大,你嚎丧呢?你们主子病着,你们这些当奴才的却只顾着偷奸耍滑,今日若不是本宫捉个现行,还真不敢相信宫中竟有这等刁奴。”
那嬷嬷自知如何也抵赖不过去,只一个劲哭泣求饶,吚吚呜呜的声音扰的人头疼欲裂,辛久微对着外头等候的一干宫人道,“将她拖下去,按宫规处置!”
雪丽不是傻的,本就晓得这位九皇子不受宠,但她也未想到宫人们私下竟如此怠惰,眼下听到主子发令了,当即差使朝花殿里的宫人们七手八脚的将嬷嬷拖下去。
辛久微跟着他们走到了殿门外,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声音微寒的道:“给本宫仔细查查,将今日殿里当值却躲懒的宫人们也一并罚了。目无尊卑,藐视宫规,简直无法无天。”
她一来,就雷厉风行的发落了殿中份位最高的嬷嬷,其他宫人一下噤若寒蝉,头也不敢抬。
以往怠慢过九皇子的,眼下都有些悔不当初,谁承想一直不受宠爱的九皇子有朝一日会咸鱼翻身?过继的旨意还是圣上身边最宠信的小德善公公来宣读的。他们更没想到,顺妃娘娘会后脚直接过来接九皇子过去,竟也不在乎九皇子的风寒吗?
旁人的心思,辛久微管不着,也懒得管,她见晏冗拖着病体,也要下床来给她施礼,便觉得又心疼又无奈。想让他别管这些虚礼,却知道他对她防备心很重,想一下改正他的行为习惯没那么简单,只有等他慢慢卸下心防,两人之间的相处才不会这般僵硬、疏远。
感受到宿主心情有些低落,秉承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系统试着安慰她:“晏冗这种性格的人很复杂,难攻略,也容易攻略。他对人缺乏基本的信任和善意,过于礼貌,往往是变相的疏远,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温柔,却跟谁都做不成朋友。相对的,他其实也渴望纯粹的关怀,也期盼着有人能毫无保留的关爱他,故事完成度和好感度密不可分,宿主要加油啊。”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的辛久微:“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他要像妈一样嘘寒问暖掏心挖肺,这小子还不一定会领情,这就算了,如果今后好感度依然只是一个个往上涨,我会发疯的我跟你说。”
雪丽以为自家娘娘面带寒霜是被顺安殿的宫人们气的,惩治起来也愈发卖力,连带着对晏冗的态度也缓和了很多,指挥着宫人们将他的东西搬到了朝花殿,傍晚时分就都安置好了。
为了方便晏冗进学,辛久微特意让人将侧殿辟成一间书房,里面通风和采光都很好。又怕他夜间看书伤到眼睛,书桌和椅子间的距离,以及房间的明暗,都经过系统准确而科学的测量,务必保证他不会读书读到弓背驼腰近视眼。
常参为人机灵,话不多,长相也讨喜,辛久微便将他派给晏冗,至于今后是近身伺候还是只当个普通宫人,全凭晏冗做主,她不会强行塞给他一个亲信,以致于戳到少年敏感的内心。
在朝花殿里的第一晚,辛久微没急着过去献殷勤,一来,晏冗刚刚换了新环境,还处在适应期,她表现的太热情,很可能会让他产生不适。二来,他还在生病,重新宣了太医给他把过脉后,太医说让他静养一段时间,并且含蓄的说,晏冗以往的饮食和睡眠都有很大问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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