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放学路上,我们一直都在谈论「小甜甜」。
情绪最激动的莫过于何小曼,她咬牙切齿地对好色龙说,「龙俊宇,我跟你
讲,你要是喜欢那件猪扒,我们就断交!」
好色龙被何小曼的那一记温柔吓矮了半截,这时咸湿欢刚喝完手里的一瓶雪
碧,听到这话,顿时肚子里的汽水化为浓醋。
两个小时前。
咸湿欢在学校的野猪林那里找到了蹲在地上拾掇叶子哭泣的何小曼。
「她是谁啊,那个猪扒?」
何小曼问咸湿欢。
「龙俊宇的新欢!」
咸湿欢简短回答。
说完他靠近何小曼,安慰地拍着何小曼的肩膀,「小曼,别生气了,你犯不
着跟她生气,猪扒就是猪扒,爬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你就别和那种人计较啦。」
何小曼本以为咸湿欢来找她是向她道歉,可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
很反感!她身子一扭,甩开咸湿欢的咸猪手,恨恨地说,「我生气的不是因
为她,」
何小曼平复一下心里的愤怒,「你知我想说什么的!」
李欢当时并不明白何小曼干吗变得那么小气,像个怨妇一样向他抱怨道。
「我——我就是气不过你跟他在一起,」
咸湿欢懊恼,「所以冲动之下,中了他的奸计!」
又来了,拿猪扒作挡箭牌不成,再推阿郎上位。
何小曼多么希望能听到他真诚,出自内心的话,却没料到听到他这般解释,
诚然咸湿欢说得有几分道理。
何小曼脸色一沉,显得更加生气了,直斥咸湿欢,「你们男人的脾气全这样
,自己做错事了,事后倒怪起别人来。」
何小曼不知道她说这话,好像全世界每个男人的性格都经她试验过的。
两个小时后,放学路上。
咸湿欢听到何小曼对好色龙紧张的问候关怀,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一腿,怪叫
一声,「哇,小曼,你怎么可以喊我们的小甜甜嫂子为猪扒啊?」
何小曼完全不搭理咸湿欢肚子里打翻的醋坛子,自个儿乐得满怀,之前生气
的郁闷消失一大半,继而故意用威胁的口吻对好色龙说,「你说,明天去不去和
猪扒看电影?」
明眼人都知道是一出戏!咸湿欢拽了拽何小曼的衣服,责怪她多事,小声地
说,「小曼,你别太过分了啊,你瞎操什么心!」
何小曼觉得时机来了——机关枪似的一大串话,脱口而出,「咸湿欢,你什
么时候有底气这么跟我说话了,是不是有外人在旁,长翅膀了是不是?」
咸湿欢给何小曼说得自尊心像泄尽气的橡皮车胎。
半天没做声的好色龙,终于开口了:「小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
好了。」
说完这话,他挺了挺自己身形小的腰杆,「我本来就想说,我和她是不可能
交往的,欢哥之前也劝过我。」
「就是啊,这么丑的女生——」
何小曼话还没说完,就被好色龙打断了。
「我知道,我也很丑哦。」
好色龙说。
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说,他和小甜甜很相配吗?「所以,请你们
不要嘲笑一个人长得丑。我们长得不好看,并不是我们的错。」
好色龙呼出一口气,继续说,「小曼,一直以来有件事我都不敢告诉你——」
咸湿欢此刻的神经变得尤为过敏,握紧拳头,他准备等好色龙一说出「我喜
欢你」
或「我留意你很久了」
这类表白的句子就挥拳过去给他打招呼!而何小曼此时脸颊绯红,咬紧下唇
,那抹血色早已不知何处去向。
「我跟枚哥曾经提起过你,说你声音像极了台湾的林志玲——娃娃音。我—
—我一向都好喜欢听你讲话,你知道吗?我知道自己丑配不上你——。」
说完好色龙把头埋在脖子下面。
「好色龙,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咸湿欢有一阵子哑口无言,等到幡然醒悟后,那一记兄弟拳头挥出去,「啪」——打完后他声音在颤抖,「亏我平时当你是兄弟,连弟妹你也敢——我告诉
你,好色龙——想都别想!」
我们都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么大的转弯,之前是阿郎,现在到了龙俊宇,看
来这个何小曼真不简单,把这些小男人耍得团团转——拼个你死我活!可怜的好
色龙啊,何小曼的那句话根本是引诱,他还自鸣得意,以为何小曼会看中自己,
谁知道由她摆布玩弄了,还要给她暗笑。
除了那句陈腐的发霉的话:「女人是最可怕的!」
还有什么可说!我恨不得把何小曼同学瘦身体里每根骨头都捏为石灰粉。
也许何小曼本想借好色龙来激发咸湿欢对自己爱意深浅的试探,即便好色龙
这时挨了一顿揍,在何小曼看来也是小事一桩,想来这是一切女生最可夸傲的时
候,看两个男人为她争斗!「那么——唉,」
林秀邦小心翼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好色龙,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问他,「
你这是何苦呢?你不说不就没事了吗?你看你——」
林秀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维达纸巾,擦拭干好色龙嘴唇上的血迹,「要
是让你妈知道自己儿子为了一个不相干人流血,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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