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也没有如同某位举人老爷一般吓晕过去的。
这人被妖喊门时不晕、旁观大战不晕、却被死虫子吓晕过去,真是神奇。
……
“人没事,吓晕了……”
“宁老爷从小怕虫……”
“是,时不时就会吓晕一两回,读书人娇贵,十里八乡都传遍了……”
“要不怎么睡马车也不愿意睡帐篷……”
宁逾明意识模糊间听见商队老板唠唠叨叨的八卦声,而廉道长淡若烟水地“恩”了声,没有一块背后道人是非。
……
老板八卦完满足地离开了他们的马车,廉歧再低头,便见宁逾明睁开眼睛幽幽地望着他。
“……”廉歧嘴唇翕动,干巴巴挤出一句:“你看上去不像畏虫之人。”
他之前也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好吗!
谁怕虫子怕到晕了!
鬼扯的梦中仙又给他乱加设定!
在狭窄的车厢内,无语的宁逾明想翻身都翻不成,对道长闷道一声见笑了,又把脑袋下垫着的软枕抽出来蒙在脸上,假装自己从来没醒过。
空气中依稀传来一声笑。
但当他扯开枕头再看去,廉歧脸上又只剩下“搞不懂你们凡人在想什么”的神仙表情。
他劝道:“我有避虫的丹药和符咒。”
……这个见缝插针的推销精神厉害了。不过考虑到野外虫豕甚多,宁逾明也不想三天两头昏倒,可谓雪中送炭。
他勉强为自己的形象争辩了一句:“其实主要因为那妖物形貌太过骇人,我觉得一般的小虫子我还是能应付的……丹符怎么卖?”
廉歧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你有余钱?”
宁逾明忽然想起他是个靠举人名头白吃白喝的,并且他在车上和身上都没翻出什么钱来……
他轻咳一声:“的确没有,一时忘形,道长见谅。”
坐着的廉歧俯视的目光从宁逾明散落的头发和微乱的衣领里漏出的一点白皙上逡巡而过,淡淡道:“不打紧。”
咦,这么好心?
“先欠下。”他又补充道。
宁逾明莫名后颈有点发毛,打了个哈哈对付过去了。
……
闲扯一阵,廉歧才突然想起来对他说:“春桃死了。”
宁逾明:“……”这么重要的事能不能早点说!
他一下子坐起来,因为太突然气血不畅眼前一阵发黑。这具身体真的太弱了。
廉歧伸手大力按了按他的某个穴位,顿时好了很多。
“多谢。”宁逾明道谢很真诚。
这位道长人真的很不错、很亲切,外冷内热。
“春桃是在虫妖找上我们之前就遇害了?”
廉歧点点头,“它剥下了春桃的皮,再来引诱你。”
“这逻辑很奇怪,如果它能避开你和众人的注意无声无息地杀人,那么,继续开杀就是了,为什么偏要来踢我这块铁板。”
他说得太自信,看到廉歧欲言又止,想起自己现今战力低下,方补充道:“特别是在我身边有一位法力高强的道长的情况下。”
廉歧嘴角上扬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话说道长,这妖物是之前在树林里袭击我家书童和车队伙计的那一只吗?”
廉岐摇头。
“……这么看来我们根本是误闯了妖怪巢穴嘛,老板要钱不要命了!”
廉岐解释道:“这片树林从前是比较安全的商路,一直到最近几年妖邪才突然多了起来。”他又看了宁逾明一眼,“而且大多样貌可怖,以虫为状。”
“……已经不是样貌可怖可以形容了,你不要看我穷举人一个,我也见过不少妖怪的。大家天生地长,一般不会长成这种很抱歉的模样的。”
宁逾明回想昏倒前那大虫的模样,胃里生理性地泛上酸水,连忙将头探出马车外干呕了一阵。
如果后面还会遇到更多这种活似从恐怖科幻电影的实验室或核污染里逃出来的杂交怪虫,他说不定会因过度恶心而gg到下一个幻境中去。
为了避免这种惨剧发生,他给自己下了个简易的精神暗示,让他能够在快联想到虫子的时候马上转移思绪或者停止思考。
暗示完舒服多了,宁逾明便邀请廉岐和他一块去看望商队老板,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不问问说不过去。
再者,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出人命,也该拿出一个应对方案。
……
春桃的尸身已经被拉出去埋了,听其他人说,死状惨烈,和她睡在一起的商队老板夜里毫无感觉,被宁逾明惨叫嚎醒后就发现身边躺着一具无声无息被剥了皮的女尸。
这么说来商队老板心理素质十分过人,经历过这样的惊魂一夜后还能到宁逾明的马车边去八卦,接着又在自己的帐篷里愁眉苦脸地算账。
据他说,损失了几个伙计和春桃这个挺值钱的侍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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