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白色的环形花纹,更显出一股活泼的气息。
在裙子底下,慧怡正穿着黑色的丝袜——我猜想那应该是裤袜——细丝紧密
,几乎不透出肉色,衬托出她姣好的腿型。
时节正是三月,虽然在早晚仍然有些凉意,但是天气也已经开始转暖了。
血气从我的下身涌上来,我感觉自己的额头脸颊在发烫,整个脑袋都在因为
不断加速流动的血液而温度升高。
往常,我也会在慧怡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两眼她的美腿。
但是在今天,这种行为突然拥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我当然知道这意义是什么,可是我却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来思考它。
我深知我可做一些事情,但是却有某种强大的力量阻止我去做,甚至阻止我
去想。
这种错乱感让我感到十分的烦躁,而电视里嘈杂的人声更加让我心绪不宁。
我关上了电视。
「慧怡姐,我出去吹吹风,待会晚饭之前会回来的。」
「你又喝多啦?去吧去吧,可别倒在外面了,到时候我们可不会等你哟!」
「没没,没喝。我只是突然想出去转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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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慧怡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出了门——尽管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灵儿
默默在我后面跟了出来。
我几乎很少有这种想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离异的单亲家庭让我加倍地害怕
孤独。
我甚至始终不敢一个人睡觉——但是妈妈一直希望我能够成长地更男人一些
,因此我几乎是被强迫地习惯了一个人独处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内,从而成为
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其实,我让她失望了,我始终不敢让自己完全地沉浸在黑暗当中,我必须
开着至少一盏灯才能够正常地入眠。
但现在,迎着即将沉没的光明,我次真正认识到了黑暗和独处带给人的
快慰,那是永远被迫生活在光明之中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的。
我沉默地走了一路,灵儿也跟在我的身后沉默跟了一路。
我有时候回头看看她,我仍然无法把这样一个美人当做一台供人使用消遣的
机器看待,也无法完全从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我甚至还无法完全理解
「女尸」
和「娱乐」
这两个词之间的关联。
即便我早就认识到我渴望着破坏,杀死他人对于我来说也显得过分遥远了。
为什么我得以跟三个女孩子合租?这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巨大的魅力,我也
绝不认为这是因为我道德有多么高尚,这完全是出于我懦弱的本性——名声在外
的那种懦弱。
尽管除了文婷之外,另外两位女室友从未在任何场合直接评判我或者羞辱我
,甚至慧怡可能还说得上是对我照顾有加,但是我依然能够嗅到她们背后对我真
正的,最核心的那个评价。
自知之明是我的优点,这我以前已经提过了。
绕过在下班放学时间显得有些拥挤的人流车流,我沿着有些昏暗的人造林道
前行。
这里算是一个狭长的街心公园,沿着穿城而过的一条河流修建。
这里算得上是我县为数不多的「城市景观」,尽管隔着一条街就是那些灰扑
扑而土里土气的广告牌和方盒建筑。
我沿着石板铺成的小路缓缓前行,一上一下的颠簸和脚底有些生涩的硌脚感
让我的心情也有些起伏不定。
灵儿仍然只是保持着匀速的速率,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跟在我的后面。
身边的人对我所具有的恶意,毫无疑问是来源于我的懦弱,当然还有我本身
的弱小;但是我想,即便我有超出常人的健壮高大的体格,却仍然只知道在人前
畏首畏尾的话,我还是照样会受到那些人的欺辱;但是那些对我的善意,就真的
如它们所表现的那般正义吗?我猜,那恐怕还是源于我的懦弱和弱小吧!保护弱
者无疑可以彰显自己的强者风范,这使他们自己获得满足和美名——但是他们难
道不知道吗?每一次来自强者的怜悯都只是在让弱者蒙羞!更何况,他们中的一
些人,本来绝算不上什么强者,比方说那些弱女子,只是因为稍稍比我强上那么
一些罢了,他们就拥有了尊为强者的资格,可以受人赞美、受尊敬!是啊,我存
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制造强者,而他们提供的「帮助」
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将我送入更弱者的境地,我将加倍地受人嘲笑,受人侮辱!是啊,我应当拒绝他们,但是我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呢?我连恶人施加的屈辱
都无法拒绝,又怎么可能鼓起勇气不识好歹地去谢绝别人的帮助呢?树林的道路
趋近尽头,我向左一拐,信步走到了河堤上。
舒爽的晚风混合着夕阳冰凉的阳光,在我步出树林的一瞬间从天上兜头地浇
下来,倒是让我阴郁的心情为之一振。
我踏上混凝土浇筑的河堤,青灰色的地砖给予了我与石板路完全不同的平稳
感。
倚着栏杆,我能看到有许多人正在享受着傍晚的清闲时光。
这里不是大城市,人们的生活节奏要缓慢得多。
不只是老年人,有许多青年和中年的人也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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