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姐姐你打不过那些恶魔的!姐姐你快跑吧,跑的越快越好,不要回头。”妈妈最后说的话在脑海里浮现,安雅下意识说出来,她身体发抖。
夜盺怔住了。
没想到这个女孩还在为他着想,夜盺紧绷的脸色微微松了一点。
“……谢谢你安雅,但是……”夜盺轻轻地拍了拍安雅的脑袋,“任何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如果真的无法改变的话,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
他的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仿佛能够驱除人心的恐惧。
“安雅,照顾好自己。今后的日子就算是再艰难,也绝对不要放弃希望。一定会有人陪伴你,与你一起面对所有困难,所以在那个人到来之前要好好的……活下去。”最后一句话,他不仅仅是对安雅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夜盺站起身,将面罩拉上去遮住口鼻,朝避难所走去。
安雅愣愣地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渐渐远去,扶着小镇街道的残垣断壁,走路踉踉跄跄。
在火光下那个娇小的背影根本就不像是能够打败恶魔的人,但那歪歪扭扭的脚步却是那么坚定不移。他向着前方走着,寻找下一个恶魔。
第五个,算上“米拉尔”,一共是六个吸血鬼死在夜盺手上。
夜盺刚刚对安雅撒了谎,他不是来晚了一步,在安雅的妈妈推走安雅的时候夜盺就赶到了,只是他没有力气冲上去,他的灵力已经几乎用光。
当莫伯即将啃噬安雅的脖颈时,是他最放松警惕最脆弱的时刻。夜盺正是等到了这个时候才发动进攻,一击毙命,一击即走。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的话,夜盺也想救安雅的妈妈。
夜盺来到镇上的时候就与两名五阶的血族吸血鬼正面交锋,救下了一部分镇民。
夜盺赢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左手骨折,移动王城几乎被血骨之矛贯穿,这件高级的炼金防具也挡不住越阶的强大力量,为了保护夜盺不被致死,防御结界几乎抽走了夜盺三分之一的灵力。
“哈……”
夜盺靠在墙角上大口地喘息着,后背蹭着满是血污的墙壁,他险些一屁股滑到地上。鲜血顺着小腿从布袍里滑落出来,他掀开布袍,看了一眼腹部。一块拳头大的伤口创在左腹上,真疼啊……感觉就像是有根铁棍插进体内,肆意搅拌。
换做原来的身体,夜盺就算是受到了同种程度的伤都没关系,他耐得住疼痛,他也习惯了疼痛。他只需要拿出随身必备的药膏与肾上激素针,再配合口服药剂就能再撑一会,继续完成任务。
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补给物,没有支援。
他有王器,可是他召唤不出来了,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空间灵力又不像是元素灵力那样,只需要坐下来静下心冥想就能恢复。夜盺左手上的图纹标记,此刻也显得暗淡无光。
身体状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除了伤势以外,还有一点……夜盺很不想承认,真的很不想承认……但他好歹照顾了青梅竹马齐婉婉七年,他知道现在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大姨妈……”
也就是女性的月经,所谓的生理期。
他娘的,还能再扯一点吗……
夜盺想要扶着墙壁起身,却全身无力地塌回地面上,他只好喘口气恢复一下体力。
难怪自己今天下午会憋尿的憋的那么急,难不成帕妮诗今年才十三岁?因为开始发育了,所以神经系统絮乱,时不时突然想去厕所。当初婉婉还尿床咧……尿床了三天。
想起了婉婉,夜盺感觉自己的腹部更痛了。
来姨妈就算了,这还是月经初潮?
夜盺想了想在王城过的两个月他都没有反应,一来到海尔塞兹大陆的第一天就这样……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王城揪住帕妮诗肩膀把她摇来摇去,问她为什么这么疼啊啊啊啊啊!
黏糊糊的,闷热要死,走路起来滑来滑去……最重要的是痛得夜盺集中不了注意力。
“得快点赶过去才行……”
夜盺捂着腹部,跌跌撞撞,继续往前走。
他终于来到避难所,他揉了揉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算什么避难所,这是地狱吧?
只有一个词能形容眼前惨烈的一幕,就是“尸山血海”。
脚踏在有数不清的尸体叠成的道路上,夜盺视线的尽头,三名血族在那里肆意屠杀着平民。他们所需的鲜血仿佛无穷无尽,他们从未停止过对镇民的屠戮。
大人们将小孩围堵在身后,那些年迈的老人比任何人都勇猛,他们虽然老了,但他们不愿意拖后自己子女的后腿,他们有的人是参过兵,有的人是出外事业有成回来养老,有的是一直待在这落后的偏僻小镇……但此刻他们都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都不顾一切的朝血族进攻,用着令人感到悲哀的粗糙武器。
他们用血肉之躯往血族上扑,像是一群疯子,但这群疯子都是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试图反抗的声音被高高悬挂起来,在吸血鬼强大的力量下,一个男子被血术锁住脖子,身子上浮,脚心离地,疼苦的哀嚎。
“放开我哥哥!放开我哥哥!”
旁边的少年拼命的用菜刀砍吸血鬼的手臂,菜刀被崩了个口。
普莱特发出刺耳的狞笑,将高举的男人脖子扭断,并把他的上本身捏成一团血泥。普莱特贪婪的将血雨吸入体内,男子下半身掉在在地,内脏散落在地。
他们不仅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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