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夜没日的追逐,对双方都是种折磨。
望见信号弹的众人都是精神一振,焕发出最后的劲头,希望毕其功于一役。法阄指挥众人笼上魔鼻山,朝目标推进。
“大人,吉纳什队长累瘫了,在坡上歇着。”一名联络员跑来汇报。
“他怎么说?”法阄关切地问。
“说是两人进了鼻孔洞。我们也不敢进去,那洞里是无底洞,进去就直坠落到不知究竟的暗河去了。”
法阄沉吟不语,不太相信对方被赶得要自杀,于是挥手示意众人一齐上去看看。
来到山顶,已汇聚了不少人,围着洞边的篝火,或坐或躺,有些已然睡着,打着撼天的呼噜,都是累得够呛。
法阄近前,扬声道:“参与此次行动的,每人一枚金币!”
众人闻言鼓掌欢呼,努力付出终有得回。
法阄走到吉纳什边上坐下,早有人递过一杯烧开的雪水,他接过嘬了口,说:“辛苦啦!”
吉纳什报以微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何况自己命还在,辛苦自不算什么。他知道法阄想知道情况,于是说:“这鼻孔洞有进无出,我看着他们进去的,多半九死一生。不过若说铁定死了那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地下暗河通向哪。”
法阄也是郁闷,事情到这地步,可谓大部分计划已成功,只是可惜了王家小姐身上的几样东西。然而,这是建立在吉纳什所言属实的基础上,万一他说谎呢?法阄干惯谍报工作,习惯了尔虞我诈,变幻无常,因此分外谨慎。安抚就吉纳什几句,假意查探洞口。从另一侧赶来的瓦利阿看见他使了个颜色,便也靠上前来。
两人的境界自然不会轻易被洞口进出的风刮动,法阄低声问:“所有踪迹都查看过了?”
瓦利阿点头,说:“根据踪迹显示,的确绕山折返回了这里。”
“沿途有没有发现藏东西或法阵的地方?”
“没有。”瓦利阿答道,“都翻检过,没有任何发现”
法阄长吐一口浊气,说:“看来只能探探这个洞了!”
两人正商议用绳索吊人进去等方法的具体细节,忽听得洞内有人喊叫,震得山腰都嗡嗡作响。
那喊声听来分明,内容是:
“救命啊!”、“不要啊!”、“这里有恶魔啊!”……
瓦利阿侧耳倾听,说:“是那小子的声音,果真在里面!”
却说方安在葫芦形洞里的一处洞壁凹陷处,扯开喉咙胡喊乱叫,时不时窃笑一声。
王雍容在一边翻白眼,这凹处还挺宽敞,有人工拓宽的痕迹,从底下铺的柴草和几块不知用途的木板来看,近期还有人居住过。
方安凭着感知术发现这处存在,又设计出一条通过洞壁各着力点蹦到此处的路线,殊为隐秘。
“别喊了!外面的应该听见了,他们会想办法下来的。”王雍容嫌他聒噪,打断他的独角戏,“你说这洞会是什么人居住?”
“大概不是人。”方安说。
“何以知之?”王雍容好奇。
方安替她缓缓剖析,说:“没有照明的物件。这洞就是白天也有小半时间是黑漆漆的,若是人类,没照明如何行动?多半是不须照明即可夜视的恶魔。”
王雍容闻言皱起鼻子四处嗅了嗅,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恶魔的臭味。”
方安哂笑,这洞进出风力那么大,纵有味道也早被吹散。他借着指尖燃起的明火,打量起这个简易壁上居所。
“你说恶魔也会有隐士?”王雍容歪着脑袋思忖一阵,忽然问。
“人类的隐士在于心隐。恶魔的话,大概是身体受创过甚在这残喘吧。”方安一心二用,一边膝行着翻检,一边随口回答。
“找什么?”王雍容不解他在这破地方搜寻什么。
方安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想,能安然进这洞的,起码是你这等的修为;而要找到这洞并考虑到可以隐居,那么就需要比我更厉害的感知和智力。比你我加一起还厉害的恶魔,想来很不一般!所以我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兵器、法器之类的东西带到这。”
王雍容听罢大笑,说:“哈,你怎么比我这个商人还财迷!”
方安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说:“这不还欠你二百五嘛。”
“二十五万!你才二百五!”王雍容大怒,抬手一巴掌就把他扇到底上。
“我没有受虐的爱好!”方安冤叫着,从柴草中抬起头来,发觉这姿势有些不雅——他的视线正对着抱膝端坐的王雍容两腿间,想移开视线,却移不开了。
“谁让你嘴贱!”王雍容转过头去哼声道,余光瞥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臀部,又羞又怒,就要发飚!
“挪开点。”方安却爬过来,对她说。
王雍容疑惑着把身子往边上略移一移。
“再过去点。”
王雍容再移,忽觉移到洞沿了,大怒道:“你想谋害老娘啊!”
“呃——你过来,到我身后。”方安在狭小的空间里努力让出一条道来,“这下面似乎有东西。”
王雍容欲待发作,闻言一惊,贴着他绕到后边,然后探出小脑袋跟着瞧,嘴里念叨着:“是什么是什么?绝世秘籍还是无上魔器?”
方安真想一巴掌拍向这个传奇冒险故事看多了的小脑袋,一边翻开微微翘起的石板——适才大概是王雍容起身扇他,回坐时那里受力翘起的。
“秘籍!”王雍容望着他掀起石板,从下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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