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同意吗?”李雪釉抬眸望向他,“我舍不得。”
听出她语气里的伤感,陈北屿蹙了下眉,面有动容。
他也舍不得,但却习惯了。
“恒春是我们共同的记忆与经历不是吗?”打开笔电,李雪釉弯唇望着屏幕,将整理好的资料文档打开,“从青涩到成熟,人这漫长的一生,是需要不断舍弃,可我觉得人至少不能忘本,还有初心。”
陈北屿缓缓抬眸望向她,女人专心致志盯着屏幕,右手握着鼠标移动,眼底浸着认真与执着。不知怎么的,陈北屿突然就透过此时的李雪釉,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还有曾经的她。
“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恒春。”李雪釉忽然掀起浓密睫毛,与正瞧着她的陈北屿目光相触。
仿若触电,陈北屿猛地收回视线。
李雪釉继续道:“你只是不说,你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喜好与厌恶对吗?”
陈北屿不作声,心却怔了下。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小心翼翼。”李雪釉弯唇柔声道,“你并不欠他什么。”
“不。”蓦地否认,陈北屿摇摇头,更多的话却不再多说。
周定铭之于他,并非普通兄长,他是他的救赎,是他黑暗生活中的第一道曙光。
倘若没有周定铭,陈北屿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怎样的人,或许会像鼠蚁一般,那么谨慎肮脏又遭人嫌弃地活着。
点到即止。李雪釉看出陈北屿仍然把周定铭看得很重,转移话题道:“我跟他说好,如果能让恒春成功占领y国市场,他就把恒春交给我。”
见陈北屿似乎在等后话,李雪釉继续开口:“慈寿堂被迫退出y国市场,想必其它品牌都在跃跃欲试。其中有好几个品牌,譬如百蜜永安堂等,百蜜早些年已经打入y国,只是市场被慈寿堂霸占,百蜜份额很小,现在这么好的时机,想必百蜜不会轻易错过。”
陈北屿略微颔首,神色认真。
李雪釉望着他,在心里暗暗道,这真是个奇怪又矛盾的男人。
明明性格那么羞涩内敛,不喜与人打交道,却在商场上有那么优秀夺目的才能天赋。
这是不是证明,在他看似温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极其强悍而坚韧的心?
“我想着,仅仅把品牌打入y国不够。”李雪釉收回思绪,“必须强势占领y国市场,取代慈寿堂曾经的地位。不过y国最近时局动荡,议员们对跨国企业好像颇有微词,如果要成功,恐怕需要y国政府的扶持,究竟要怎么做,他们才会欢迎我们?北屿,我这些年远离商场,政治嗅觉也不敏锐,所以才过来征询你的建议。”话语一转,李雪釉放缓声音,轻笑道。
“嗯,从来没有纯粹的政治,也没有纯粹的经济。”陈北屿没有看她,整个人突然没了那股拘束的意味,言语大方道,“现代营销观念在传统的4ps基础上还加上了两个p,即‘政治力量’与‘公共关系’,你能想到从这方面切入,很好!”
“真正难的是如何落实。”
陈北屿没有回应,似在思索。
李雪釉抿抿唇:“我有个主意,但我说出来你别笑我,我现在想事情或许有些狭隘。”
“你说。”陈北屿并无不耐。
“既然是政府施加压力,对华国企业有所排斥,那我们能不能投其所好,给y国无法拒绝的好处或援助。就像我们平时交际一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带上些礼品,他们态度自然会有所改变。但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气氛沉默。
李雪釉小心翼翼看陈北屿脸色,有点担心她说得不好。
哪知陈北屿寡淡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笑意,这抹笑意不同于以往的羞涩赧然,显得熠熠生辉。他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看着她的目光更是暖暖的,流动着几分欣赏。
“本就如此,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团体与团体之间,都大同小异,你想的没错。”陈北屿又思忖道,“去年集团最新研究的第六代移动通讯技术在国际上占有领先优势,y国在这方面一直有所欠缺。介时我们可以提出帮助y国进行通讯技术的改革与建设,以此推动恒春打入y国市场。”
“是吗?但他能同意吗?”李雪釉高兴之余又蹙起眉头,她说的“他”自然是指周定铭。
“他会。”陈北屿面色如常,“这是双赢的局面,在y国推动通讯技术改革,日后对集团也有莫大的利益。”
“那我马上准备资料,与y国政府取得联系。”李雪釉干劲十足。
陈北屿略沉吟:“我记得集团有聘几位y国政府高官作为y国的产品代理人,等会我将移动通讯的资料发给你,你整理好后,一并将邮件发到他们手里。”
李雪釉颔首,爱创为了打开国外市场,一直都有雇佣国外代理机构用金钱等方式收买各国政府官员,从而利用他们左右国家贸易政策。但小小一个恒春,周定铭不愿意也不认为值得为此浪费资源。
“谢谢你帮我。”李雪釉合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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