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李纪二人上了火车才稍稍心定,仍然害怕被抓,看见一个乘警吓得发抖。那乘警怀疑地看了他们几眼,觉得二人不像坏人从自顾走开。到了省城,他们买了第二天大早去北京的火车票,在候车室蹲了一宿。
春香忽然间背井离乡,没有思想准备,很伤感,晚上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李瑞龙本来孤零零地出门漂泊很难过,现在有了心爱的伴侣,开心地也不想吃东西。他搂住春香,好言劝慰她:“姨妈,你不要哭了,今后我会对你很好,每天都不让你伤心。”
“你终于得逞了,唉,都怪我自己不好!”
“可不是吗,呵呵。姨妈,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们……我们居然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李瑞龙笑道。
“你想得美,我跟你出来一起打工,可不是给你坐老婆的。”春香嗔道,但心里明白,要想离开李瑞龙,只怕自己首先要哭死。
李瑞龙亲了春香的脸颊一下,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婆了,谁也抢不走,我的好姨妈!你要是还不肯做我的太太,我现在就跳到铁轨上让火车压死算了。”
春香靠在李瑞龙的胸膛上,紧紧抱住他说:“你瞎说什么!我愿意的,只是我比你大这么多岁,我……我很快就要老了,那时你会嫌弃我的。”
“怎么会呢!”李瑞龙又是赌毒咒又是发毒誓。
“瑞龙,我相信你,不要死啊活啊的。今后你要是后悔了就跟我说,我不会拦着你找别人,只是千万莫要欺骗你的姨妈!”
“姨妈,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
春香愉快而幸福地笑了,却缓缓摇头,叹道:“我自然相信现在的你,但今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愿你别忘记我们今晚说的话。再有,你今后不能再叫我姨妈了,让别人听见不好。”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的名字。”
“春香?”
“嗯。”
李瑞龙从来没有当面叫过她春香,感觉很不适应,但确实不能再叫她姨妈了。他想了想,小声说:“姨妈,我真的不敢今后老是直呼你的名字,并且我们都是逃犯,真名我们就不要再用了。你重新给自己取个名字吧。”
“好主意。我今后就叫……就叫赵晓虹,彩虹的虹怎么样?”春香道。
“好名字。你给我也取个名字吧。”李瑞龙说。
“好,你叫沈天明吧。”
他们到了北京后,春香找了一份餐馆服务员的工作,而李瑞龙成为某高校建筑工地的工人。他们在街头专门制造假证件的不法商贩那里,弄来两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赵晓虹,沈天明,生日和住址都是假冒。
二人租了一间小屋,开始了北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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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活比较艰辛,收入都很低,勉强维持开支,几乎没有节余。春香苦惯了,觉得这里的生活比在农村强多了。她下午和晚上去餐馆上班,中间跑回来做饭,等李瑞龙回来一起吃,然后再去餐馆,深夜都是李瑞龙来接。李瑞龙早上走后,她有几个小时空闲,便到附近的书店看书,然后上班。
李瑞龙的工作要辛苦许多,劳动高强度而薪水很低,比在农村还要苦,他没干多久就有点受不了了。但和春香在一起,他感到非常幸福,春香温柔体贴,家务都包了。他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xìng_ài,几乎每晚都做。李瑞龙特别喜欢在和春香做爱时,叫她姨妈,甚至叫她妈妈。他说春香和他妈妈很像,他小时候就非常喜欢他妈妈,痛恨他的爸爸。春香说:“原来你有恋母情结啊!我可不是你妈妈。”
但春香也喜欢李瑞龙抽chā_tā的mì_xué时,姨妈、妈妈的乱叫,她更喜欢李瑞龙精力旺盛,总是想方设法让她在做爱过程中也得到很大的快乐。李瑞龙喜欢春香丰盈的美臀,多半时候采取后入式,压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就像走进快乐的天堂。春香的身材很好,屁股丰满得恰到好处,还有纤细的腰肢和长腿,让李瑞龙一看见她的背影,就忍不住要扑上去大干一番,他们的做爱已经不限制在床第,椅子凳子餐桌等处,都成为他们热火朝天的战场。二人在北京还未立足,因此采取避孕措施,春香没有怀孕。
但春香的美貌也引来了麻烦。她时常被顾客或者厨师言语调戏,甚至有人乘她不备揩油。春香不是泼辣刁蛮的女性,初来北京不敢声张,只好忍了,也没有对李瑞龙说,只是深夜李瑞龙睡着了之后,她暗自哭泣。但那些家伙越来越嚣张,认为春香好欺负,有个厨师甚至公开调戏春香。春香没理他,狗日的变本加厉,老是纠缠不清,但也没能把她怎么样。
有一天一个街头混混在春香服务的餐馆吃饭,发现这个服务员美貌清纯气质上佳,调戏了几句,觉得很难弄上手,便回去告诉了他的老大宋茂华,人称宋老二,是这一带跺一脚整个区都摇三晃的人物。宋老二跑来看了,称赞不已,发誓怎么也要跟这女人睡一晚上。他派人掌握、打探春香所有的行踪和信息。
一个多月后,春香在书店看完书,刚刚步出书店准备去上班,被两个混混拦住了。一个混混客客气气地说:“赵小姐,我们老板在京都大酒店请你吃顿便餐。”
春香吃了一惊,道:“你们老板是谁?”
另一个混混恭恭敬敬地递上名片,一大串头衔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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