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最后摆了摆腰,在我身体上方悬停。脸上的汗,一滴滴落到我双颊。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视野渐渐清明。
这个姿势,让我和王琅前所未有的贴近。我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里,欲求不满地微微进出,却还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而他的眼睛也并不再亮得可怕,热度已经消退了一些,虽然依然晶亮,但我们从前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亮。
我舒了一口气,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没有事吧?王琅。”
王琅的眼神在我脸上游移,少了刚才那股勃发的热意,多了他惯常的清明,虽然依然是被欲.火蒸腾过的暖,但却不再烫得那么怕人。
他摇了摇头,忽然低下头来,封住了我的嘴。
“吵死了。”亲我之前,他还含糊不清地抱怨了一句。
这个人在床上真是性格大变,与床下那个彬彬有礼的太子爷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我先是哭笑不得,然后……然后我就……
王琅的吻,也总是和他的人一样,变幻多端,让人难以捉摸,今晚他的吻和心情一样,都充满了索取与欲求,只是一小会,我就被他亲得意乱神迷,气喘吁吁,绞着他的腿儿松了开来,身子也不禁微微扭动。
他如愿以偿,又加快了节奏,将我带进了新一轮的翻天覆地里。
到后来,他还体贴我,“老说我动得快,那你自己来。”
“死王琅……”
我只能气息奄奄地伏在他胸前,跟着他的动作起伏。“嘤……人家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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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足足闹了有小半夜的辰光,到了三更后,才放过了我。
我已经哭得嗓子眼甚至有一丝疼,脸上满是泪痕,他下床吹亮了油灯,翻找了半天,才从地上那一摊褴褛的衣服里找到了我的手绢,为我擦掉了眼泪——我是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琅难得对我这么温柔,甚至还有一丝愧疚地摸了摸我的腰,轻声问我,“酸不酸?”
现在就已经挺酸的了,真不知道明天我该怎么起来,我勉强点了点头,低声要求。“我要喝水。”
王琅皱着眉想了想,便披衣下床出去,没有多久,领回了一个焦虑的小白莲。
有小白莲在,什么事情就都方便得多了,我无须领教王琅蹩脚的服侍,小白莲自然一边跳脚一边压低了嗓子心疼我,一边神奇地变出了一大桶热水,将我和王琅赶进了净房里。“快去洗洗!”
有宫人如此,是幸事,也不是幸事,一激动起来就不分上下尊卑,明儿王琅又有把柄说我教不好下人了。
我本来昏昏欲睡,已经很有就这么囫囵睡去的意思,可是进了浴桶,被热水这么一熏,反而精神起来,由着王琅为我抹玫瑰胰子,自己靠在他胸前盘算着该怎么逃过这一回:别看王琅现在对我好,等他回过味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
该死,怎么这个人这一次居然这样不灵敏,居然把所有药都吞吃了下去……
或者还是马才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私底下又拿到了什么刚猛的药,只喝了一点点,就有这样的效力。
可她也不敢吧!要是损伤了身体,就是王琅不找她算账,我也不会放过她,马才人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她了。
我心里的疑问就越来越多,险险就要问出口来,可是想到王琅未必有抓到我的把柄,肯定一切都是我的谋划。我要真的傻傻就这么问出口了,怕是他真也要罚我了。
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他要罚我,实在也可以以莫须有的罪名来罚,谁叫我前生恶贯满盈,今生做了他的太子妃?他就是杀了我,我也只能由得他杀。
不行,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我还以为酒一进口,你就能尝出不对,怎么……”我就低声问王琅。
王琅本来已经为我擦过了胰子,正抱着我闭目养神,被我这么一问,他的手忽然一紧,好险掐得我喘不过气来。
“果、然、是、你、搞、鬼。”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
我一下又说不出话来了。
我、又、被、他、骗、了。
“你不知道?”我抬高了嗓音。“可是你——你——你又说过后你要罚我,你又要掐死我……”
王琅的态度,的确是已经把自己中招的事,全怪到了我头上嘛。
“噢。”王琅唇边浮起了一点得意的笑意。“那个呀。”
他又稍微放松了我,让我得意后退一点,死瞪着他湿淋淋的,透着心满意足、透着一点微微倦怠的俊脸。
“我早就知道。”他扬起唇角,笑了。“我身上的每一件意外,每一桩坏事,反正就直接算到你头上准是没有错的。”
我瞪着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直接哑了火。
却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王琅实在好过分,索性别开头不去看他,又扭动着要挣开他的环抱。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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