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冷汗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疼痛。
“你的灵魂很黑暗,真是难得的美味。如果你死掉的话,一定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恶鬼吧。”
恶意还在强撑:“可我只有一个灵魂。”
“我并没有说只杀你一个人。”
恶意强撑出来的假面一瞬间垮塌,“你要撕掉合约了?”
“生意人从来只看最大利益,合约这种东西也只是为利益服务的,我想撕的时候自然可以撕。”
这个混蛋!恶意挣扎着想从郑先生的手上逃离,掐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紧,恶意脸憋得紫涨,眼底是深深的刻毒,“好啊,如果我死了,那一定会变成比你还要可怕的恶鬼,我死后一定会报复你的。”
郑先生没有说话,他的背上突然冒出了浓烟,沈越飞起身一脚踹到郑先生的脖颈上,他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攻击,手上的力量微微一松,恶意便像条泥鳅一样逃了出去。
沈越扶住恶意,确认他没事后手上捏着诀严阵以待。
恶意却不知从哪来的脾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骂脏话:“我操沈越你这个¥@#@!你他妈再不来老子就要死球了!龟儿子我甘霖娘!不就是绑了吗?有必要这么记仇吗?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这副ròu_tǐ你肯定不会回来救我的,你他妈当初不如直接死到烟囱道里算了。”
沈越一脸黑线地听着他在那里骂脏话,这小泼皮骂到后面居然还有点委屈的意思?不是大哥你有啥可委屈的啊?吃苦受累干活遭罪的是我,我还没委屈你在这里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搞得受害者心里过不去真的好吗?
“喂,别哭了。”
恶意一抬起头,沈越便拖着他的领子躲开了郑先生的戳过来的手指,那指尖带过来的力量极为凌厉,沈越挡在恶意脸前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手指带过去的风刮出了血。
沈越满不在乎地在衬衫上抹掉了手背出的血,反正衣服是借的,不心疼。
“再哭唧唧的,老子就把你丢在这里做献给十五楼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 恶意:人家家超级柔弱的qwq,要越酱保护才能活下去desu
☆、艳色(三十)
走廊里的气氛一时之间紧张得让人窒息,十五楼似乎不久之前才装修过,沈越身处的空间里,弥漫着的是油漆还未散尽的刺鼻的气味。
有些刺鼻。
郑先生并没有停下攻击的动作,他像一台运作完美的机器,准确无误地找到沈越防守上的漏洞,再以一种快得诡异的速度对敌人进行进攻。
沈越左右手都捏着纸符,但战斗中已显颓势,纸符点燃后的火花没有一点飘到了郑先生身上,可他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恶意还在边缘ob,他看着沈越越来越慢的出招,心里很明白,这场战斗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没利。
既然是郑先生先撕毁的合约,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走廊里的两人缠斗得激烈,恶意明白他现在贸然加入战局不仅帮不了什么忙,甚至还可能把沈越也拖下水。
该怎么办呢?郑先生看起来就像是神人,坚不可摧毫无漏洞,究竟怎样才能把它打倒呢?
恶意皱着眉环视了走廊一圈,眼神终于停到了天花板挂着的吊灯上。
那是酒店里最常见的吊灯款式,烛台吊灯上托着的几个灯泡照得走廊亮如白昼,最重要的是,这吊灯中央有一根又长又尖的铁质装饰。
从那种高度垂直落下,足够刺穿任何一个人的天灵盖。
当然,郑先生看起来应该不属于人的范畴,不过有吊灯坠落的冲击力就够了,他和沈越能够在郑先生来不及反应的三秒内逃离这里。
先逃离这个一对一单挑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
拿定了主意,恶意选好位置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冲向郑先生背后,他拳头对准的地方看起来是郑先生最柔软的后劲,整个人冲过去的声音却又造得足够大。
果不其然,郑先生感受到背后的风声迅速转过身来。
恶意在手离郑先生的脖颈还有几厘米时迅速转换了方向,向下扣住了郑先生的腰部,头也顺势往下一低,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恶意的头顶飞过一阵劲风。
他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算计准了。
郑先生一击未成,腰下又被恶意带着撞向了另一边,作为这栋楼的怪物他虽然力量超凡,但恶意终究也是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被他使尽全力往后面一带,一时半会竟也脱不了身。
恶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大声吼道:“快!灯!”
只有两个字,沈越却像是与他有着心灵感应一般,下一秒就将自己的眼睛落到了头顶的吊灯上,随后毫不犹豫地掷去一张纸符,割断了吊灯上的铁索。
随着“哗啦啦”的响声,那座吊灯垂直地砸向地面。
恶意深吸一口气,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郑先生推向了吊灯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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