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子让人抄家伙给打了呢...这么着吧,就算你夜个儿晌午头上我们班挑衅闹
事,又把社会青年--你二姐夫找来打我,放学又找一群人半道上劫我和赵焕章
,看在你是我姥家侄儿伙计的小舅子的份上,我也绝不会把这事儿嚷嚷出去。我
听你这口音~不像本地人,还真把鼻子给打得不轻哈。我说侄儿小舅子,我看看
你这鼻子歪没歪?」
杨书香边说边朝着许加刚身边靠拢,把左手伸了出来。
许加刚以为杨书香又像昨天那样要下黑手,急忙往一旁稍起来,防备的同时
喊道:「你想做什么?老师校长可都看着的,你打人的你的还有理?」
杨书香戳在原地,他用左手拢了一下头发,慢悠悠说道:「心别那么脏,我
不过是想跟你握手言和罢了!」
很快又笑着说:「当着陈校长张主任和在坐的各位老师,你差不多就别装了
,握个手我也该回去上自习了。」
复又把左手伸了过去。
「我希望你们在学习上有所表现,比学赶帮超嘛,就应该有这股精神!好啦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和张主任都不希望咱们学校的学生打架斗殴,影响团结
嘛!两个人握握手,言归于好!」
陈宝昆敲了敲桌子,比较肯定杨书香的做法。
许加刚伸出手来,还没等他握住杨书香的手,杨书香便迅速把手抻了回来,
冲着校长鞠了个躬,说道:「陈校长,我坚决赞同您和张主任说的话,五讲四美
嘛团结友爱,我一定遵守校规。没什么事儿那我现在就回去上自习了。」
把许加刚晾在一旁,杨书香转身走了出去。
陈校长和张主任对了个眼儿,这杨同学看起来可比那许同学有路子,就是性
子忒执,得需打磨打磨。
不过好在事情说开了,身为校方的主要负责人,他俩的心里也都踏实有谱了。
「许同学,你是大梦庄本村人,里外的人也都认识,这件事儿以后别再纠缠
了,知道了吗!」
陈宝昆点了点许加刚,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摆了摆手示意他回教室上自习
,直等着许加刚离开,这才嘱托三班的李学强和四班的王会友两位班主任,再有
类似事件发生,让他们停课叫家长,省得闹腾得乌烟瘴气,两头难伺候。
一天下来平平静静,没有什么大的波动,仿佛这起打架的事儿经由校长主任
的化解真就给埋在了雪里,就这样囫囵着过去了,但杨书香的心里...挨到下
午放学,就在杨书香去车棚推车时才发现,自个儿的车子后袋瘪了。
怎么早不瘪晚不瘪,偏偏赶上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时间想到的就是许加
刚干的,可那边焕章的自行车却安然无恙,又令杨书香有些费解,纳么着这里面
的事儿,他总觉得近来自个儿的生活像是被什么打破了,特别不顺当。
车胎瘪了自然没法再骑,杨书香把车子交给陈浩天,让他去梦庄村里把车胎
补了,然后一屁股坐在焕章的自行车后座上,朝前一吆喝,随着同学顺着大路便
走了下去。
梦庄道口是必经之地,每次上学放学都要经过这里,杨书香让焕章「大大央
央」
稳住车子,随着二年级学生的大部队朝前行驶,他看到街道口里面不少凑份
子的二八伙子在一旁稍着,杨书香的心里稍微踏实一些,不过他也没敢掉以轻心
,车上别着两根棍子,只要哪里不对,讲不起,就一个字,下车跟他们「干」!
这回不管焕章如何拉着,杨书香是死活再不敢往琴娘家里巴碴了。
夜个儿晚上那一脚丫子带来的后果差点让杨书香魂飞天外,他甚至不知自个
儿是怎么钻进屋子里的,又是怎样爬到炕上的,随后辗转反侧胡梦颠倒。
清晨起来吃饭,杨书香始终耷拉着脑袋,那公媳luàn_lún的一幕困扰着他,让他
既不敢去看赵永安,又不敢正视马秀琴,可谓狼狈至极。
直至逃离出门,一颗紧绷的心才算稍微松弛下来,却又在后面搅得他上课都
有些分心,浑浑噩噩。發鈽444
与其心里备受煎熬,杨书香宁愿被妈妈发现自个儿脸上的伤,也好过跑到琴
娘家里之后堵得慌,心里别扭。
所以到了家门口,便冲着焕章说道:「早晚妥不过去,还不如及早见你灵秀
婶儿呢,省得她惦记...对了,车座子后面的家伙事儿可别扔,那帮狗食嘴上
可说过,让咱们拿出五十块钱来,今个儿我车袋没气了,不管谁干的,咱万事都
注意点吧!」
在家门口和焕章分手道别,回到家里生了炉子,杨书香又把作业捋了一遍,
写完之后,开始坐在书桌前等待柴灵秀,准备把情况跟她分说清楚。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天都黑儿了,也没看到自个儿妈妈回来这心可就有
些兜不住了。
杨书香顺着西场坡捯饬到了焕章家门外,他没敢直接言语,踅摸着没看到妈
妈的自行车,又急不撩地去了东头褚艳艳家,待他看到门外立着的那辆公主车时
,这心里才踏实下来。
晚饭前杨书香坐在里屋看着电视,顺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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