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阮五郎这话,黄瑞轩下意识地苦笑了,点点头道:
“阮长老所言甚是,不过……你我家族皆身在其中,为今之计已不可能独善其身,只有全力为家族图谋而已!”
阮五郎懒洋洋地抖了抖袖子,很没形象地往桌上一坐,拿起上面摆放着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喝上了:
“话虽如此,阮某为人,却是最不喜欢被胁迫!想我堂堂阮家,居然……哼!”
黄瑞轩听出他话里有话:
“阮长老,阮家怎么啦?”
阮五郎伸指抹了抹下巴,微微上挑的眼眸间罕见的含着一抹怒意,思忖了片刻,才道:
“罢了,此事我先不同你说……倒是你,黄家居然肯让你跟了凤轻云小子做个影卫,你家也真是舍得下本钱啊!就这么看好那位主上,觉得他必能成事吗?”
听他说得随意,黄瑞轩的脸色不由变了变,眼睛瞟向了一旁的简红菱。
简红菱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寒光,顿时惊恐万状地捂着喉咙向后退去。黄瑞轩并不说话,淡笑了一下,挥指戳中她的穴道,使得她软软地昏迷在了地上,这才返身向阮五郎道:
他顿了顿,又上前替阮五郎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如今也唯有皇上的态度不明朗,朝堂之中却早已壁垒清晰,所以阮长老今天这一问,倒让黄某好奇了……难道长老或长老身后的阮家还有其他的想法?”
对上他探究的眼神,阮五郎哼了一声:
“黄家的人果然惯会审时度势!怎么,你还想从阮某口中听到什么内幕消息吗?告诉你,便是有,阮某也不可能告诉你!”
黄瑞轩苦笑了一下:“……阮长老还真是一贯的快人快语啊!”
“打探消息这种事,你用到其他人身上就是了,但对我阮某用起来,就未免有些不地道,我自然是知道,你们这一堆人都扔在了这里,是因为怀疑你们当中有奸细,但这是你等的事,与阮某那可真是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所以少在那里胡乱猜测、胡乱试探!阮某自来脾气不好,懒得搭理你等!”
黄瑞轩发现和阮五郎说话,苦笑成了自己的习惯表情:“……阮长老言重了!”
阮五郎下了桌子睥睨地瞧了几眼这间小小的下人用房,皱眉道:
“我的房间在哪里?”
黄瑞轩这下愣了:
“阮长老您要住在此处吗?!这,恕小的鲁莽,似乎不曾有人通知我等安排阮长老……”
“切!我家阮方阮老大那个性格,我和他说不到一起去,当然也就住不到一起去!若是住到客栈呢,也极是无聊!所以我想不如找个有趣的地方待一待,这贤德城里好像也就凤轻云的那两个小女子还有点意思,正好你这黄家的代言人也在这儿……怎么,不欢迎我?”
…阮五郎大喇喇地双手一抱,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瞪着黄瑞轩。
黄瑞轩的头上淌下了一坨黑线:“……”
果然天才都是难伺候的主儿啊,有木有!
…………
曼曼自然不知道自己家里又增加了不请自来的客人,她此时正皱眉考虑着坠儿给自己透露出来的信息。显然是有个位置极高的人要对自己不利,但此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自己这么一个弱小的存在,到底哪里惹到那些大人物了?太奇怪了……
一边想着,那边的坠儿却期期艾艾地小声哭泣了起来:
“筱小姐,坠儿知道自己生前多有得罪,但如今坠儿成了这个样子,想来也只有筱小姐您能搭救一二,还请筱小姐帮忙则个……”
曼曼瞧着她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道:
“我虽然不大懂,但是,好像都说灵体是因为生前有执念尚未实现所以才无法升天的……你究竟有什么执念未曾消除呢?”
坠儿听了,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怨毒之光来,愤愤地道:
“……自然是那个凶手,他一日得不到惩戒,坠儿一日不得安宁,难以解脱!”
曼曼:“……”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这算是委托自己替她复仇吗?!可是,哎呦喂,那是一位大高手好不好,而且……哎,这倒也没错,那个人不是也要对付自己来的吗?
曼曼想明白了,点点头道:
“我懂了,你可知道那人在何处?我该如何对付他?”
坠儿脸上又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我……奴婢不知道,还请筱小姐代为打听……”
曼曼忍住了扶额的冲动,苦笑着拿拐杖点了点坠儿那双漂浮在半空中的脚:
“请问一下,你现在是灵体不?”
“是……”
“灵体可以自由往来不?”
“可以……”
“那能麻烦你自己用现在这个非常轻便,非常容易自由往来的身体去打探一下自己的消息,行不行呢?”
坠儿张大了嘴,那双泪水不干的眼睛里总算出现了希冀的光芒,连连点头道:
“太好了,筱小姐,坠儿明白了,坠儿这就去打探消息!”
“好!回来以后就去我房间找我吧,知道我房间在哪里吗?”
“知道,筱小姐再见!”
说着,那道幽魂“刷”的晃了一下就在灵泉边消失了。
见她离开,曼曼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轻轻地再次用拐杖点了点地面,顿时,玉兰花树中的花精走了出来,向曼曼施了一礼:
“给筱小姐请安!”
曼曼淡笑了一下,眼睛碌碌地滚动着,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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