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问起,太子妃笑得略略有些得色:
“正是如此呢,这样的好事,臣妾自然已经禀告皇后娘娘了,母后也称赞长公主想的此事甚是周详,说道或许可借端阳节来操办——也不只是为了文王殿下,现在还有几位皇子也都是婚龄了,但大周是不兴随意选秀的,所以举办这样一个宴会,倒是一举几得。”
她细声慢语,拿着巾帕细细地替太子吸干着他披散着的湿发,柔细幼滑的手指又轻轻落到了他的肩头,替他轻重得宜地按了一回。类似这样的事,贵为太子妃自然是不用亲自做的,但她做得如此自然而熨帖,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不适之感。
只是稍稍按得几下,太子的眸光便深邃了几分,当下不再说话,而是将大手自她的衣裙缝隙间伸了进去,同样做起了“按摩”。
太子妃眸光如水,娇颜绯红,身子不由软软地倚在了太子肩头。片刻后,两人均是呼吸微乱,两双眼睛便如胶一般黏在了一起。太子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随即低吼了一声,将太子妃的娇躯牢牢锁在了怀间,薄唇已经吻到了她香馥馥的颈项肌肤之上。
不消片刻,二人已是情潮涌动,再也难以自控,银烛摇红,熏香撩人,伴随着低低的,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在重重帷幕之后响起。
…………
好像梦见太子了……梦中,他似乎在和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抵死缠绵……
修仪捂着自己剧烈疼痛的脑袋从床上醒来。她用陌生的目光注视着周遭的一切……这里似乎是,有间客栈?
是了,自己已经离开了禁宫,离开了京都,离开了太子……自己前半生中最割舍不下的牵绊。
之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修仪发现自己的记忆是支离破碎的。而就在这碎片式的记忆当中,有一个绝色少年的面容,那是——凤轻云。是了,他曾经站在一艘楼船上注视着岸上的一个瘦小少女,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修仪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走下楼去,惊愕地发现一楼地面上竟然浮着一层浅浅的水渍。咦?这是怎么回事?
有间客栈第一层房间使用的都是上好的水磨青砖地面,且作为贵宾使用的房间,修仪所居住的这个院落房间中又均在这青砖石地面上加了一层地毯,触之柔软养足。
此刻,这些曾经昂贵漂亮、上面有着精致花纹的地毯全都湿哒哒的,分明是被水泡过。连一楼所摆放的家具上,也可以看出明显的水渍痕迹——虽然这里的水痕并不深,也就两指左右。
修仪正蹙眉观看着这水淋淋的房间,就听吱呀一声,却是侍女推门进来,手中捧着洁面洗面梳头的一应用具,见了修仪便微微屈膝行礼:
“见过修仪姑娘,姑娘醒了,奴婢来给您梳头。”
修仪应了,当下那侍女便给她肩部围了单子,将她的长发打散,用篦子轻轻梳理起来。接着进来另一名侍女,先是替她净手,随即将沾了盐的牙刷子递到她的手中。
修仪慢慢地梳洗完毕,感觉到篦子和梳子在头上的移动,令她的思绪似乎清晰了些,当下便问道:
“我瞧这屋子里似是进了水,怎么回事?”
原本沉默着的侍女一下找到了话题,叹道:
“哎呀,修仪姑娘,您可是不知道,听说贤德城南边的堤坝垮塌了,前几日积蓄的洪水冲进了城,城南一带可是淹坏了不少人家呢!”
“是呀,修仪姑娘您有所不知,幸亏呀咱们有间客栈是在东城,这也就是一楼地面进了些水,瞧着脏了些,若是在南城啊,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水灾啊?”
修仪蹙了蹙细眉,总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重要的记忆片段非常模糊,聚合不起来:
“……我前两天去了哪里,总觉得想不起来了呢?”
“哦,修仪姑娘您去过有一家叫做桂女楼的地方,也不是您一个人去的,您还是带着好些位兄弟去的呢。”
修仪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了闪,点头道:
“是了,就是这个……我总觉得那个地方很重要,回来的那些兄弟呢,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两名侍女彼此看了一眼,目光中净是迷茫,摇头道:
“嗯,回来的兄弟和您一样,都说累得很,回来就睡了,一睡就睡了好几日……”
啧,就是这种感觉……修仪觉得自己的指甲在袖子里紧了紧,默默地掐住了掌心软肉。总觉得,有什么事是完全脱离了自己掌控的。
怀着深思,修仪在稍后用完早餐后便又命侍女去向英王通报,希望与英王面谈一次,英王也与前几次一样不曾拒绝。
少顷,修仪扶着侍女款款地行至到了英王入驻之处,眼眸流转,便发现这一路上果然到处都有水淹的痕迹。
不过,这样的事大周的许多地方年年都在发生吧。
英王此时正起身走出自己的院落,他已经穿好了全套外出的装束,玉冠高耸,青色箭袖修身长袍,掐腰的玉带,越发显得丰神俊朗,英武不凡。
见他即将要离开的模样,修仪便朝着英王盈盈一拜,也不多话,而是尽快切入主题:
“英王殿下,小女子曾在日前去探查那所桂女楼,深觉其中有古怪,还请英王殿下对这间桂女楼及其掌柜的加以试探,若有足够人手,还望去探查一二。”
英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探查?你不是去探查过了吗?怎的还要去探查?本王来此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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