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 却也数次解你灾病, 自问并未欠你过多, 倘我能走,我为何不走?”
似又一阵晕眩向庚敖袭来,他身子晃动,闭目缓了一缓,随即睁眼盯着阿玄:“你此言何意?莫非竟要孤立你为君夫人?”
他的神色很是古怪。
阿玄失声而笑:“君上,你可讥我自命清高,只是,你便将国君之位让我,亦非我所乐。”
她说完,不再理他。
庚敖死死盯着她那张神色平静的容颜,拳头紧握,额角渐渐迸出两道粗若虫蚓的青筋,不住地爆跳。
隗龙奔至他的身后,以刀柄重重击打了一下庚敖的后脑。
庚敖身子晃了一晃,竟未倒下去,猛地回头,两道浓黑锋眉如利剑般直飞入鬓,双眸赤红,如怒龙在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嗜血般的令人畏惧的的王者威严。
隗龙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稍一迟疑,见他身形僵硬,便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若敢伤害阿玄一丝一毫,我必以命相搏!”
两个男人就这样相互盯了对方片刻。忽然,庚敖的身体再次晃了一晃。
阿玄猜是药性终于发作,睁大眼睛盯着他,整个人神经绷的紧紧,屏住呼吸,正等他倒地,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他确实倒了下来,彻底松开了对阿玄的钳制,却并不是昏睡过去,而是以手掌用力压住两侧太阳穴的位置,面露极度的痛苦之色。
他这样子,看起来分明就是头疾复发。
阿玄吃了一惊,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
上次王宫之夜,庚敖头疾再次复发。
已是屡次三番,茅公很是焦急,暗中寻访名医,又命阿玄务必寻根探源,找出君上发病根源,彻底加以医治。
以如今的医疗设备和水平,阿玄也也只能凭自己的经验推断各种可能,继而在现有可能的条件之下尽量进行治疗。
但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考虑,那个当事病人,从那个晚上之后,根本就没见她。后来见面了,人就又是在路上,是以并无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阿玄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此刻,他看起来竟又发病了!双目紧闭,脸色血红,额头和脖颈之侧的青筋迸绽,痛苦地蜷在地上,便如下一刻就要死去。
隗龙亦是一愣,随即回过了神,迅速地来到阿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拖着她便疾步而去。
阿玄被隗龙拖着,跑出去十几步路,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之声。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断不可回头。
既已下定决心做了这样的选择,也迈出了第一步,那么此刻开始,身后那个男人的一切,便都再也和她无关了。
然而,在被隗龙带着跑到马的近旁之时,她终究还是回了一下头。
便是这一个回头,前功尽弃。
她看到庚敖仰在地上,双目紧闭,能清楚地看到他牙关紧咬,咬的面庞两侧的下颌骨突兀而起,而他的唇角,正在不断地往外溢血。
根据血量判断,阿玄断定他已经咬伤了舌。
人若出于极端痛楚的情况之下,极有可能咬断舌头,或是对舌造成巨大损伤。
这有数种结果。可能因剧痛引发休克,导致呼吸系统紊乱,也可能因断舌和短时间内大量涌出的血液倒流导致窒息,或者,倘若一直任由他这样,等随扈找来这里,他极有可能已经死于失血。
阿玄手心忽然发冷,捏了一捏,方觉沁满冷汗。
“阿玄!快走!”
隗龙已经上了马背,催促阿玄。
阿玄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庚敖,一咬牙,转头跑了回来,蹲在庚敖身边,试图启开他的嘴。
但他牙关咬的太紧了,阿玄很难打开,遂以肘用力击了一下他的胸窝,他一下启齿,阿玄迅速将手指探入,抵住了他的牙关,清理口内积血。
隗龙原本坐于马背之上,见她忽然跑回去,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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