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苟惊天走后,逍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很清楚,他已经通过了苟惊天的身份“验证”。而且,还额外获取了一丝同情!
能有如此成果,还要归功于他事前的准备。
早在两周前,超级黑客丁默,便为逍牧和他的“家人”做了一套完整的虚拟资料。
什么户籍档案啊,学历概要啊,病历与银行账户啊……只要是网上能查到的,都是一应俱全。
但是,逍牧看过后却不满意,硬让丁默把这份完美的资料做了修改,将自己的名字全都改成了易小草,故意留下了一个破绽。
有时,过于完美之事,反而不易令人相信;残缺与瑕疵,却能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逍牧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做出了这般改动。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以改名之事,和苟惊天引起共鸣。
如今来看,他的计划又成功了。
因为,苟惊天临走前肯让他回去看看小花,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家伙,在执行任务前,苟惊天能让他回去和家人见“最后一面”,在逍牧看来已经非常不易了。
……
几乎同一时间,新奥市最大的地下赌场——大淘金赌场内,屠彪在一张牌桌前已经坐了一晚上了。
桌上玩的是二十一点牌,一庄四闲,共五人。
发牌的荷官是一金发美女,厚厚的嘴唇,迷离的眼神,成熟而性感。
有人曾经专门统计过,在赌场的众多游戏之中,从概率学的角度看,普通玩家赢面最高的就是这种二十一点牌了。(“二十一点”与“十点半”类似,只不过计点方式不同。)
所以,能在这张桌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的,大多都是资深的老赌棍。目的就是纯粹的赢钱,而非娱乐。
屠彪虽然好赌,但玩起来却不怎么上头,属于比较冷静的赌徒。一晚上下来,输输赢赢的,也就万把块的浮动。
但是,与他同桌的一位方框眼镜男,就大不一样了!
截至目前,他已经连续赢了二十多盘了,面前的筹码堆得跟小山似的。
美女荷官的脸色早已不对,但她又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只得继续维持着赌局。
下注、发牌、再下注、再发牌……开牌!
“庄家十七点,闲家……二十点,闲家胜。”
不出所料,眼镜男又赢下了一局,带着一脸喜悦将筹码揽入怀中。
屠彪见状,忽然起身灭去了手中的雪茄,看样子不打算再玩了。
他走到荷官的身边,放了两个筹码给她作为小费,同时面无表情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那眼镜出老千!”
五分钟后,赌场某办公室内。
“这位……屠先生,你说那位连赢了二十六盘的先生作弊,请问你有证据么?”
开口问话之人名叫阿胜,是此间赌场的负责人。
通过监控,他也注意那个眼镜男很久了。但苦于没有证据,始终无法作为。
“玩二十一点,连赢二十多盘,还多次压中双倍,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在作弊!你们赌场的脾气……还真是够好的啊。”屠彪又点起了那根雪茄,嘲弄般的说道。
“先生,我……需要证据!若能提供,必有重谢!”阿胜虽然不喜欢此人的态度,但还是忍着脾气道。
“好,那我就给你证据!”屠彪坐直了腰,自信的回道:
“那眼镜比我来得早,在那张桌前少说也坐了四五个小时。刚开始,他可是输的很惨,每盘都往死里要牌,恨不得次次被撑死!不过,他赌注下的很小,输的次数多,但其实钱输的少。后来,随着赢面增大,他才是越下越多。”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能证明什么呢?”
“唉,真是笨得要死!很显然,他是用前几个小时的时间,把整套牌都记下来了!”屠彪摇头叹道。
阿胜当然也有过类似的念头,但早都被自己否决了:
“屠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的发牌机里一共有四套扑克牌,并非一套。而且是不间断洗牌、发牌,无论记忆力有多强,纯靠记牌……是不可能算出规律的。”
阿胜说的没错,赌场内的发牌机可都是高科技的玩意,专门防止有人算牌记牌才特意买来的。别说是人脑了,就算是电脑,也不可能仅凭记忆就能算出牌局。
而屠彪闻言却轻笑了一声,道:
“别说四套牌,就算八套牌,他也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他不是靠记忆与推算,而是靠牌面的汗渍来记录的!”
“汗渍?”
“没错!这种套路,两年前在美国就出现过……”
所谓汗渍记录,其实是利用科技手段作弊的新方法,棋牌类的游戏都适用。
每张扑克牌经过人手后,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汗渍。虽然肉眼无法识别,但通过特殊的眼镜或光线,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作弊者便利用此点,先用眼镜扫描牌面的汗渍形状,再将画面传回给隐藏在赌场外的队友。
随后,队友通过电脑将所有牌面的汗渍记录下来,并与花色字符一一对应。只要将四副牌的正反面全部看过一遍后,根本无需翻牌,通过背面的汗渍形状,就能猜出此牌的数字了!
所以,在发牌之前,玩家就知晓下一张牌的大小,以此法玩二十一点,又岂能不赢?
听完屠彪的讲解,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般手段的阿胜,倒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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