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话说得好听,他要真是个女人,真给他生了孩子,还舍得跟他分居?那必须冲着孩子都不能啊!
阴险狡诈老狐狸。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人。
裴璟不理他的阴阳怪气,无比认真道:“为我孕育一个子嗣,我为你辟府,仿公主驸马之矩,未经召见不得入,除了每月初一与十五,还你清净与自由;或者,你把你说的话收回去,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初霁气到差点吐血,暴跳如雷的抓头发,盯着那张俊脸,几次涌起揍他一顿让他跪下喊爹的冲动,却又在他安逸的目光下打消念头,龇牙咧嘴从泼猴进化成了暴龙。
裴璟就这样看着他走来走去,默认他选了后者之后,温和关切地问道:“静静,你这回又患了什么病?我看你痒得厉害,不若请个太医来看看。”
他是不介意孟初霁跟他斗法,但他还是希望孟初霁不要损害自身,好好珍惜健康才是。
孟初霁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憋屈认命,一屁股重新坐回在椅子上,没好气道:“天色还早,不到睡觉的点,你跑我这儿来干嘛?”
裴璟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长条的漆色锦盒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他跟前,柔声道:“昨天早朝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一支好看的钗子,特意买给你,你瞧瞧喜不喜欢?”
第24章 24.轻点
锦盒中静静躺着一枚莲钗,红色莲瓣重重绽放,坠在钗上的流苏是一颗圆润饱满的红玉,色泽艳丽,形似红豆。
孟初霁火气刚散,看见这支莲钗,差点没又背过气去,磨牙道:“你……”
要不是他男扮女装在先,他都要以为裴璟是故意羞辱他来的。
裴璟还将莲钗执起来,徐徐道:“我知道你们将军府门风豪放不羁,静静你从小被当作男孩养,许是不爱好这些东西,不过我还是想买给你,希望你喜欢。”
孟初霁一噎。
从小被当作男孩养?
他扮女人一点不像吗?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莲钗,往头上一插,呵呵冷笑:“我们将军府的门风正常得很,我才没有被当作男孩来养。”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男人。
裴璟看着他发髻簪着的莲钗,眼神温柔了许多:“这支莲钗很配你。”
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孟初霁腹诽着,愈发硬声硬气:“哪儿配我了?”
“红莲如火,灼灼艳华,似你活泼烂漫,生动昳丽,甚是相配。”
“……”
呸!
他不是女人,才不吃甜言蜜语这套呢。
孟初霁暗暗唾弃,转念一想,他果然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脂粉也糊不住他的气质和风姿,这个裴璟倒是十分有眼光,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裴璟见他嘴角上扬隐约有笑,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窍门,心里存了点数,又道:“母后要办赏梅宴,静静你可得到消息了?”
孟初霁拨了拨茶盖故作高冷,眼皮子也不抬地道:“那是当然,怎么,你也要去?”
裴璟答:“嗯。母后每年都要办赏梅宴,往年是给我相看妻室,如今我有了你,她该给阿娇相看了。作为兄长,我须得在场把关。”
孟初霁抬眸极其讶异,“这么说你每年都要相看美人,那你怎么一个也没看上,难道没有长得好看的?”
他看大绥的女子长得都很周正啊,譬如阿娇和上官婷,那等姿容是个男人都看了心痒难耐,难道皇后怕裴璟被女人迷惑心智,故意安排了一堆丑女?
“这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
裴璟沉吟,面含犹疑之色,纠结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实当初他的确是相中了一名女子的,乃是朝廷官员之女,端庄娴雅,温婉可人,样貌才情都不错,皇后赞不绝口,欲立其为太子妃,他是正常男子,面对佳人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见过一面就答应了。
谁知道人家姑娘早有心上人,其父虽允,她却冒雨跪倒太子府前,求他放她一马。
他只对她存有朦胧好感,又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人家不愿,他自然没有强权求娶的道理,于是应了。
谁知这姑娘心上人是个胆小鬼,怕得罪他,迅速娶了别家女子,硬要和她断绝来往,姑娘失去所爱又被父亲责难,承受家族莫大压力,一时没想开就悬梁自尽了。
自此以后,他再未对任何姑娘动过一念,唯恐害了人家。
这件事他直觉不应该和孟初霁说,怎么说他和孟初霁都已经成为夫妻了,就算孟初霁不喜欢他,但自家夫君心系过别家姑娘,是个女人都会有所不适吧。
他和孟初霁本就隔阂颇深,他不想使隔阂更深、罅隙弥多。
殊不知,这犹犹豫豫的样子落到孟初霁的眼里,孟初霁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般,自己把其中“原由”想得清清楚楚。
二十多年变.态般的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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