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良哥,才个把月啊,咱输得内裤都买不起了!」
「废啥话呢!」钱良朝他一吼,「你他娘的不是不穿内裤吗!」
另一个叹了口气,道:「良哥,亮哥真不是说假,咱自从被那俩妞儿坏了好
事以后,可就再没翻身过了。以前良哥你赌啥赢啥,现在赌宝都输得翻口袋;以
前偷抢蒙骗啥赚不到钱?现在呢,偷个车不但被抓包,还倒贴了修车费。这要不
是还有老爹妈给点钱花花,真是饭都吃不起啊。」
「行了行了,瞎哔哔有用?」钱良不耐烦地挥挥手,他真不愿提起半多月前
的事,好不容易遇上个靓妞,正待提枪上马的当口,遇上俩不知好歹的,到嘴的
肥鹅都飞了不止,还被揍得颈椎骨折,到现在都没好;而此事过后的诸多不顺心
就别提了,赌博输钱,嫖娼遭打,路上走好好的都挨鸟粪!
钱良苦闷啊,垂头丧气地走,一边教训身边两个小;却见迎面一人走来,
正低头拨弄手机。「钱到了!」钱良眼前一亮,招呼两名小就撞了上去。
那人埋头盯着手机,并未注意,一下与钱良撞了满怀,钱良则顺势倒地。「
良哥!良哥!你没事吧!」王亮赶紧弯下身,强子则一把抓住那人胳膊,吼道:
「我良哥刚出院就被你个丧门星撞了,旧伤复发!你说这事儿怎么了账吧!」
那人瞥了一眼,这把戏已是一清二楚,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拨通号,道:
「老蔡,下来一趟,我在楼下有点事。」
「喂!跟你说话听到没!」强子见他不理不睬,心头怒起,将那人手臂捏得
生疼。
「撒开!」那人摆着张臭脸拂开强子的手,低喝一句,却不愿多费唇舌。
僵持间,一大帮子人从小里走了出来。一看这阵仗,安然躺地的钱良一骨
碌爬了起来,王亮、强子也是傻了眼,还没等开跑,就被围了。
「嘿嘿,原来是蔡老的朋友,误会、误会!」钱良见这帮子人领头的正是
这小暗里小赌场管场子的,连忙过去套近乎。
而此人正是飞鹰帮蔡习越,撞了钱良的便是尤克了。尤克弄砸了龙灵号的计
划,带着苏嫆叛变的消息颤巍巍地报告给了刘承英,原以为会挨揍,刘承英也确
实气得暴跳,但他旁边的女人一开口,刘承英竟然不追究了,不但如此,还交了
个场子给他锻炼,更给了美差玩女人。这一连串的安排吓得尤克差点以为自
己精神分裂了,果断尽心尽力地管理赌场、物色美女,私下里,更派出亲信调查
那个女人的身份,尤克觉得,把她哄高兴了,皇帝就会更高兴,像莫亦豪那类太
监,完全不用在意。
因此春风得意的尤克遇到胆大妄为的钱良是非常不悦的,看他现在低眉顺眼
地讨好的模样更觉恶劣,想都不想就挥了挥手,示意蔡习越废掉他们。
蔡习越却走到尤克跟前低语:「大哥,这家伙是这里的常客,最近输得很惨,
手头很紧。」
尤克看了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前日英哥没处罚大哥你,用大哥你的话来说,是那个女人帮了我们;但那
个女人我们谁也没听说过,英哥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莫亦豪吗?」
「说明白点!」尤克皱着眉。
「依我看,英哥正在下一盘棋,而我们,已经成为了重要棋子!」蔡习越托
了托眼镜,道,「原本我们仅仅只是龙灵号的诱饵,但随着事情的变化,英哥决
定用我们当棋子,所以一没有处罚,二给了差事。」
「噢?重要棋子?」尤克笑道,「你是说,英哥要重用我们了?」
「不错。」蔡习越一脸严肃,「但棋子,也等于炮灰,随时会变成弃子!」
尤克收起笑容,没有说话。蔡习越看了一眼钱良,继续低声道:「所以帮会
实力要成长,我们自己的势力更需要发展。以前我们不能独当一面,没有自己的
地盘,势力根本发展不起来,而现在……」
低着头,脚尖轻轻叩着地,尤克沉默片刻,而后留下一句「随你的想法吧」,
就走进了小。
蔡习越等尤克上了楼,便转身朝钱良招招手;钱良二话不说,三步并两步地
奔了过去。
「老,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吗?」蔡习越问。
钱良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飞鹰帮,听说过吧?」
「难不成蔡老的这位朋友……」钱良一看开恩有戏,立马掏出一根烟孝敬。
「不瞒你说。」蔡习越接过烟叼在嘴里,等钱良给他点上了,才又说道,「
里面这间儿场子就是我大哥管的,也算是给帮里做点贡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钱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我有眼不识泰
山,冲撞了老大哥,蔡老哥一定要帮我说说情啊!」看蔡习越眯着眼、吸着烟、
点着头,钱良更有信心,便道,「小我混得虽然不咋地,但总的来说,附近这
几条儿道我是再熟悉不过,蔡老哥以后要是有用得着小的地方,招呼一声,我
随叫随到。」
「嗯!」蔡习越听这番话,觉着眼前这小子挺有见识,颇为认可地点点头,
用夹着香烟的手搭到他肩上,将他拉近说,「你小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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