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门好像都已经换过了,她走过去,摸到灯,却见里头偌大一副画像,水彩画,里头的女孩子穿着一件松垮垮的波西米亚风格大花裙子,脚上还踩着一对高跟鞋。
女孩背对观众,她望着大海。
是爱琴海,画中姑娘就是宋眉山,她也记得她那天穿的衣服,她那天情绪很不好,异常焦躁,易怒、敏感、暴戾,陆长安将她画下来了,画的很还原。一切好像真的就是现场再现一样,那天的希腊天高云低,那里海风扑面,并且湿润燥热。
宋眉山望着那副画,好像回到了并不太久远的八个月之前,但她觉得那一天已经太远,远到她做了一回妈妈,又迅速遗失了一个孩子。
宋眉山摸了摸眉毛,转身准备要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长安从沙发上起来,他拽她胳膊,他唤她:“眉山。”
宋眉山勾着头,状若未闻,“晚了,我回家了。”
“眉山。”
陆长安将她拉到怀里,他捧她面颊,“你还没有好,是吗?”
宋眉山扭开头,避开陆长安的视线。
“对不起,对不起。”陆长安说:“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声的对不起,宋眉山心想,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用。女人勾着头,“算了吧,我们好不了了,你知道的。”
陆长安很有些挫败,他松开她,男人坐在沙发上,他也摸自己眉毛,“那你走吧。你觉得你能接受谁就接受谁,我祝福你。”
宋眉山的嘴角一动,想骂句什么,却没骂出口。女人将头扭到柜子那一面,抹了一下脸,揩了一手泪。
宋眉山低头换鞋,却见脚边有一双黑色平底长靴,那是她初到彼得堡的那一年,陆长安给她买的。
预科,对,一定是预科。“三年前的东西,还放在这里做什么?”宋眉山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你的容素素过去了,我的预科过去了,你的车祸过去了,我的孩子过去了,我们也都过去了。”
陆长安抬头看她,“过去了,怎么过去了?”
他说:“你觉得你过去了,我觉得我过不去了。”
男人站起来,他将宋眉山往外头扯,“你走,走啊,你以后会有宝哥哥,君哥哥,小美哥哥,你走啊,你怕什么,孩子说拿就拿,那孩子我说我不要了吗?”
“你!”宋眉山目光哀怨。
男人道:“别他妈的用一张怨妇脸看着我,我不在你身边你很快乐吧,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放纵不羁爱自由是吧?”
宋眉山道:“你无耻!陆长安,你不要脸!”
陆长安笑,笑得好像也快要哭出来,“我无耻?宋眉山,你扪心自问,你问问你自己,你就问,‘宋眉山,我身边可曾缺过男人?’”
陆长安摇头,他说:“宋眉山,你身边可曾缺过男人啊。啊?你问问你自己,你身边缺过男人吗?我出车祸,是因为我和容素素谈分手,我出了车祸,你转身就去和萧启庆弹冠相庆。我回了国一年,交代梁与君和赖银宝看着你,替我照顾你,结果我回来了,他们都说喜欢你。”
陆长安道:“宋眉山,你觉得你有什么优点啊,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你还一身小家子气,举止言谈肌肉骨骼哪方面都不够落落大方。你说,人家凭什么喜欢你啊,啊,你说。”
宋眉山笑,笑得要哭出来,“是呀,我有什么优点啊,陆长安,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啊,陆长安,你问你自己啊,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跟疯了一样,和我上.床.做.爱,你在床上跟疯了一样,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宋眉山的眼泪噼噼啪啪掉在地上,木质的地板发出水滴的清响,女人说:“我没有勾引赖银宝和梁与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无所谓,我反正没有勾引他们。你要是不相信,我......”
话还没说完,余音通通被陆长安吞进了肚里,他含她的唇齿,“是我犯贱,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嘴,喜欢你的牙齿,喜欢你的头发,喜欢你的笑脸,喜欢你身上每一寸肌肤,喜欢你的味道。是我勾引你,是我罪不可赦,我是罪人。”
宋眉山脸上的泪咸湿咸湿的,陆长安一路吻干净,他吻到她的眼睛,“眉山,不要怪我,不要恨我,要怪只能怪我太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我爱你。”
宋眉山后来想,究竟男人说对不起有用还是说我爱你有用,她想,还是说我爱你比较有用。
陆长安说对不起的时候,宋眉山只感觉心酸,心苦,心里苦得发涩。但陆长安说我爱你的时候,她就好一点了,她的心脏和血液都开始舒缓,并不再纠结成团、难以呼吸了。
宋眉山身体软了,她的牙齿也可以撬动,陆长安衔了她的唇,开始深吻她。
陆长安与宋眉山倒在沙发上,两人从客厅吻到房间,然后吻到厨房,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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