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我听着柳芽儿嫂子平静地跟我说着她切身的感受,不得不感慨,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这信息爆炸、发展快如过山车的时代车轮里。
柳芽儿嫂子也不再是当时没有什么自主见识的村妇女主任了,她的言谈举止跟城里有一份自己小事业的干练女人们没有什么差距了。
正交着心,我的手机又响了,打破了乡夜的安谧。
是林峰的。
我已经任性的忽视他的来电两天了,想了想,不可能一直不再理他,于是便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我“喂”出声,他就单刀直入地问我,“你在哪儿?”
我简单说,“柳川镇泊子村,”
“怎么去那儿了?你还好吧?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打完后就关机了?为什么这两天一直不回我电话?”
他一连发问过来,语气里克制着担心和怒气。
我淡淡地说,“哦,我挺好的,有工作任务需要下乡。那天给您打了电话后,您没回,我以为您不方便,所以就关机睡觉了。这两天很忙,也没什么事想找您,所以就没回电话了。”
我解释的有条不紊、请清楚楚,可是林峰却打断我说,“就算忙,也不会没时间回我个电话吧?知道我这两天有多担心你吗?”
他的声音扬高了,明显是要跟我发飚了,我截住他说,“那,有劳林总费心了,抱歉了,,,您公务繁忙,不也没有每次都及时回我电话吗?我,”
不等我说完,话再次被他截住,“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这两天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里,现在情况稳定了些,我想看看你,,”
“别,这儿离市里几百里地,您没必要来看小乔,我是为了工作下乡来的,,”
“乔宝宝,我想见你!这两天你不理我电话,我很火大,我想当面惩罚你!你给我等着!”
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被嘟嘟地挂断了,夜,重新沉寂了下来。
我的手心里已经轻微出了汗,拿着静默的手机,一时脑子一片混乱。
柳芽儿嫂子此时才开了口,“宝宝,你还年轻,要把握好每一次恋爱机会哈。”
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林峰是不是真的会赶夜路跑到这偏远山村来?
起身,跟柳芽儿嫂子恍惚地笑笑,说,“谢谢嫂子跟我说这些心里话,,一会儿,可能有人要来,我还是起来等着吧,,”
说着,我又不死心给回拨了林峰的电话,希望确认一下他刚才的“恐吓”是不是真的。
可是,该死的,他竟然也关机了!
我重又躺下,心里琢磨着,他难道真的会来?他不会是恼怒地吓唬我吧?
如果他不来,我就睡我的大头觉,可万一他真开夜车来了,跑到这小村子里来,因为我不出去等他而四处鸣笛的事,我想他能干得出来,,,而我,却闹不起这样的场面,,
我烦乱地又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柳芽儿嫂子善解人意地说,“宝宝,既然那人说要来,应该不会是假的,你还是准备着等等他吧,毕竟咱这村子小,他半夜开车来了闹出动静来,对你影响不好,,等他到了,你赶紧出去,,”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后,倚靠着窗户坐着,看着外面黑的如墨的乡村夜色,眼泪突然就无声地滑落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好象心里总是鳖闷着天大的委屈,眼泪总是要不听使唤地倔强地冒出来,这样,心里浓重的阴霾才会稍微疏散一些似的。
柳芽儿嫂子爬起来,坐到我身边,轻轻揽着我的肩头,拍着,说,“宝宝,你一个人,又这么年轻,总会有软弱的时候的,别太为难了自己,。想哭的时候,就使劲哭哭,,哭完了,该干啥还干啥,,嫂子没什么见识,帮不上你,也只能这样宽慰宽慰你了,,”
我依偎在她的肩头,只是默默地无声流泪,竟然不知怎么又小睡了过去。
柳芽儿嫂子因为怀孕身子重,也搂着我睡着了,等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最新222。0㎡来时,都把我俩吓了一跳。
她摸出手表一看,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电话是林峰打来的,我颤抖着手接听,他疲惫地说,“我到了泊子村口了,你在哪家?出来吧。靠,这破路,太难走了,他们这里就没有个在外面发了财的土豪回来把路修修啊?”
听到他真的来了,就在几十米外的村口,跟我的距离如此之近,我的手不禁抖了起来,牙齿打着战,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怎么真的来了啊?路上,还好吧?你以为哪个村也会出产一位林总这样的土豪啊?”
“出来再说吧,我等你。”
柳芽儿嫂子拍了拍我,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我心怀忐忑地下了炕,跟她虚弱地笑笑,摸着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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