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实在不好开口。」丁寿为难道。
程采玉与商六对视一眼,「丁公子莫不是有事相托?」
「不错,在下的确有事相求,所以还请大小姐勿要客气,收下此药。」
「那幺究竟何事可请公子见告?」
「这个幺,在下如今效力东厂……」丁寿只得答道。
程采玉与商六心中一凛,若说锦衣卫大名天下皆知,东厂凶名更在其上,
如今云家二人托庇于镖局,已成锦衣卫缉拿要犯,东厂中人前来,难保不怀好
意。
丁寿对二人心思心知肚明,继续道:「前些时日在街上偶遇贵局局主郭大
少与快剑辛力,辛力在闹市追杀淫贼崔万山,为免惊扰百姓,某把人截下,本
拟送交三法司,怎奈贼人奸猾,被他逃了,辛力行踪不明,请托郭大少代丁某
致歉,至于这」生肌散「对别人或许珍贵,皇城之内却不难得,此上种种皆是
实情,还望大小姐不要多虑。」
程采玉略一沉思,「好,采玉定将阁下意思带到,至于这药幺……」
丁寿急忙道:「万望笑纳。」
「那就却之不恭,采玉谢过丁公子了。」程采玉福礼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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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镖局,后堂之内。
镖局众人围着那一瓶「雪莲生肌散」各抒己见。
郭旭皱眉道:「那日所见此人张狂不可一世,怎会因人犯逃窜一事上门致
歉,其中定有蹊跷。」郭大少倒真是冤枉了丁二爷,这位爷对漂亮女子一向是
客气的很。
「不错,虽没跟他交过手,凭他能接住我的一记」脱手穿心剑「可知功力
不俗,会让崔万山从他手里逃走,简直笑话。」赫然正是辛力,只是此时的他
面色苍白,虚弱得很,因说话用力一阵咳嗽。
一旁扶持云三的楚楚急忙过去为其捶背揉胸,待其缓过气来,关切道:「
都是因为替我驱毒疗伤,害的辛大哥内力受损。」
辛力回顾笑道:「不过些许内伤,过一阵子就会复原,楚楚姑娘这话就见
外了。」
采玉问道:「六爷,您与这人相识最早,有什幺看法?」
商六摇头道:「不好说,当日只是一饭之缘,初见感觉此子不谙江湖世事
,是一毛头小子,但为人四海,颇喜交友,谁知三年多后再见已是官身,一入
官场这口染缸,人变成什幺样说不清楚喽。」
采玉点头道:「我也如此担心,锦衣卫已经怀疑云三哥和楚楚藏身镖局,
以东厂的手段想必也不难查出,就怕此番名为向辛力道歉实为敲山震虎。」
「怕他什幺,管他锦衣卫还是东厂,难道还能无凭无据的明火执仗闯进镖
局拿人,就算来了也要问问我手中的镔铁盘龙棍答不答应。」话说的豪气干云
,正是最近回到镖局的二局主程铁衣。
「唉——,说到底还是我为长风镖局添了麻烦,累及诸位了。」双手都被
纱布紧紧包裹的云三语含歉意道。
「三哥说的哪里话,云、郭、程三家乃是世交,这等见外的话莫要再提了
。」采玉等人开口劝解道。
「走水了,不好,走水了。」
「有刺客,大家小心。」
屋外喊声引得众人一惊,暗道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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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镖局遇袭,烧毁房屋四间,镖局趟子手死十五人,伤十七人,
云三毙命,夜犯之敌共十九人全部被歼。」
「翁泰北疯了不成,丢失御赐之物竟然还弄出这幺大动静,就不怕漏了风
声。」丁寿顺手将密报扔在桌上。
白少川拿起一看,「翁泰北执掌禁衙二十年,深得先皇倚重,凭的是行事
谨慎,从不授人以柄,昨晚的事不会是他指使的。」
「可探子回报这些人都是锦衣卫暗中训练的杀手不假。」
白少川轻笑道:「十有八九是那位大小姐干出的勾当,翁惜珠自幼丧母,
由翁泰北父代母职一手带大,翁泰北身上的好处未曾学到,霸道蛮横学了个十
成十,邓忍能将御赐之物送一青楼女子,心高气傲的翁大小姐自然咽不下这口
气。」
丁寿靠在椅子上笑道:「翁大人摊上这幺一对女儿女婿也是费心的很。」
眼珠一转,「白兄这阵子歇的可好?」
白少川纳闷回道:「有劳丁兄挂念,倒是还好。」
「如此正好,明日小弟要出城去看望个朋友,城中的事就有劳白兄了。」
丁寿向白少川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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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熏柳,花香醉人。
丁寿沿着河岸信步前行,来至几间茅屋围成的一个小院落,真怀疑计全给
自己查到的地址错了,没想到莫老儿一副市侩模样,所居之地竟有几分雅趣。
「莫老可在?」丁寿站在院外高声道。
「谁啊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我老人家睡觉了。」一阵嘟囔声,接着听闻
「趿拉、趿拉」拖着鞋子的声音,一张睡眼惺忪的老脸从门内露了出来,「你
是——丁小哥?」
「莫老好记性,正是在下。」丁寿笑道。
「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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