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居正说他们家婚事办的场面大,大概是得了这点儿风声。心里略烦的他叹了口气,冷冷道:“说到儿女事,高某倒要感叹造物甚是不公。高某年近耳顺,膝下竟无一子,哪象你张江陵,儿子如此之多,你家小六子今年几岁了?”
张居正微微一怔,顺口答道:“儿子多,也难管教,大些的一两个,如今倒还听管教。小的那几个,简直每天叫人没办法。家中人口多,用动也浩繁,养家很是不易。”
高拱听他说养家不易,想起前天宋之韩写就的弹章,送来给他斟酌时,被他压下,还堆在自家书房案头文牍中。不由冷笑一声,“有徐子升(徐阶,字子升)才送来的三万两银子,还养不了家么?”
张居正猛听到这话,不由一惊,立时脸色涨红大怒道,“高肃卿慎言,哪有此等事,这必是小人造谣中伤。张某可指天发誓,必无此事”
顿了一顿,又道:“人言你高肃卿(高拱,字肃卿)已指使人上弹章逐我出内阁,我倒是不信。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了?就是因为此等谣言?”
高拱一惊:“谁说高某指使他人作此等事?圣旨才告诫朝堂宜安静,高某岂会如此?”
张居正苦笑一声:“只怕宋之韩的弹章还在你高府书房案上!”袍袖一甩,也不再说。气愤愤地大步走出值房向文华殿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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