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声鸟唳划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这时候,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络绎不绝。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整个山谷漏出了清晰的脸,山谷之外广袤的荒原上,横亘着一条冰河,
没过多久,从视线的远处走来了一个黑色的巨人,这个人人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他来到河岸后,挺直的站在河岸上,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的山谷。
每一个孩子出生,都会与生俱来的长着浓密的体毛,这些浓厚的体毛可以保暖,让人度过寒冷的冬季。每个人的体毛长短不一,比如我的体毛,就要比其他人厚重很多,而眼下这个人的体毛,竟然和我不相上下。
至于体毛的颜色,也是因人而异,大部分人的体毛都是灰色或者棕色,像我这种纯白色体毛的人很少,而纯黑色的体毛同样少的可怜,这个巨人的体毛就是少见的纯黑色的,再加上他那高耸的身躯,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力,好似来自刚刚消退的黑夜的使者。
黑色巨人等了一会有些焦躁,他如同一个移动的城堡在岸上走来走去,走路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个巨人叫做黑兔,黑兔这人最喜欢凑热闹,就算没有热闹也会制造热闹,如今有这样的集体狩猎,尤其是我组织的,他是一定会来参加的。”
说到这里,棕熊狡黠的笑了笑说;‘你应该知道他的啊,他老娘的屁股特别白,
见我还是不明所以的样子,棕熊继续提醒说;他娘就是摔跤最厉害的那个,想来了么
看着棕熊那猥琐样子,我忽然有点印象了,难不成这小子就是,嗷,我倒是有点印象了,这黑兔我好像是见过的,大约是在三四年前的样子,
有一天,我和棕熊四处闲逛,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村落里玩,正巧碰到了一伙人,那些人里面有棕熊的老相识,我们这些人就拢在一起聊天吹牛,这样的聊天,尤其是有陌生人在的时候,小伙计们都喜欢吹牛,吹着吹着,就说起谁是附近的第一摔跤手,这群孩子里,有一个是这个村落的酋长的儿子,他就吹他爹是这里最牛的摔跤手,要不然也不会做了这里的酋长。那酋长的儿子估计是没被人揍过,吹牛起来没有下线,指着一个个孩子挑衅说,这个孩子的爹被他爹修理过,又指着另一个孩子的脑门子说,这孩子的爹怎么被他爹给摔了,
这当中就有个长着兔牙的孩子,他不服气了,这孩子一说话有些磕巴;‘你,你别吹牛了,我看,你爹也没有说你说的那么厉害,有的人就比你爹厉害‘
酋长儿子大怒,‘你说出来,谁比我爹摔跤厉害,你倒是说出来看看,我这就去找那人对质‘
‘哼,我娘就比你爹摔跤厉害,有一天晚上亲眼看见的,你爹和我娘在雪地里面摔跤,我娘一下子就把你爹给摔倒了,你爹还不服气,和我娘支支巴巴的,最后还是被我娘坐在了身上,压的一叫一叫的。‘
‘去你么得,你娘这么可能摔的过我爹,你在撒谎‘
酋长儿子气急败坏,一言不合,就给了那孩子一个大眼炮,二人转眼就扭打在了一起,这一幕看到我和棕熊一愣一愣的,那几个认识棕熊的伙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直和我俩说见笑了,见笑了,
那孩子被揍了以后,就气哄哄的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玩意,
我和棕熊当时也是闲的没事,心里也好奇,那酋长的儿子虽然不成才,他老爹也确实是个人物,在这周边一带可以说是相当的好手,咋能就被这孩子的娘给摔了呢,我俩心里好奇,就偷偷的跟着那个孩子,找到那孩子的家,接连蹲了好几夜,终于见证了,
那一夜,这孩子的老娘,果然和酋长在雪地里面摔跤,那他娘身上那个白啊,天上的月光撒下来,雪地里根本找不到他娘的身影。
从那以后,棕熊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常常要我陪他去那个村落,我也不胜其烦,去了几次就没再去过了。
但是我可听说,不知怎么的,棕熊就在那里结了梁子,和那酋长的儿子打了一架。
那以后,每逢到了短暂的夏季,家家户户都会给土房子上墙面上涂抹新泥,到了这个时候,棕熊就会偷偷的去那个村落,给那个酋长家未干的墙面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手印子,
据说,这已经成了那个村落最大的悬案,那个老酋长曾经扬言,如果抓到了是谁干的,就把这人的脑袋打进脖子里面去,
这个秘密也只有我知道,棕熊常常为了此事暗爽,
去年夏天,就在家家户户涂新墙面的时候,我看到了棕熊犹犹豫豫的样子,我知道这小子多半是忍不住,还要去干那事了,这几乎成了他每年必干的事情,就像是到了一定的季节了,青蛙要冬眠,动物要腿毛,我见他痒痒难耐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提醒他,
‘棕熊,今年就算了吧,别去了,你现如今的情况不同以往了,这要是把你那手印都印上人家的墙面,咱村的就都知道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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