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似庙宇内那般处处辉煌,但无不精致大气,不难想象其红火时的场景。
两人本想找人问路,可一路走来都没碰见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一连转了两个弯儿,经过了一个莲花池,这才瞧见一个穿着深青色道袍扫地的小道士。
“小道长!”展鸰赶紧上前,“请问这清宵观的观主在何处?我们有要紧事同他商议。”
那满脸稚气的小道士瞧了他们几眼,回了个礼,摇摇头,“没有观主,师父在后院儿种菜,师伯和师叔在丹房炼丹,道友若是想看卦,可往回头左转找我三师叔。”
种菜……
展鸰和席桐对视一眼,齐声道:“不知丹房在何处?”
稍后诸锦他们一进山门,就见门口立着一个笑眯眯的小道士,见了他们就问:“可是诸小姐一行?”
诸锦点头,“正是,不知小道长可曾见过我两位友人?”
小道士便道:“两位道友正与师叔伯探讨炼丹,托我在此等候诸位哩!”
道友?还炼丹?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
小九眨眨眼,“没成想展姑娘和席少侠还有这等本事?”
诸锦更觉不可思议,心道展姐姐确实整天摆弄炭火,可那是做饭呀,难不成还兼职炼丹?
见她满面疑惑,小道士就道:“两位道友与师叔伯说的投机,不好打扰,且不知要到甚么时辰,三位居士不妨先到茶室饮茶歇息。”
眼下好似除了等候也别无他法。
三人道了谢,果然随小道士进了茶室,就见门口一侧挂着个木牌,上书两个大字:陋室。
进去之后才发现不是自谦,确实够简陋的:仅有几张小桌并几条长凳,四面刷白的土墙上抄满了道德经,角落里随意搁着两盆矮松,除此之外再无装饰,茅檐草舍不外如是。
小道士生了火,帮他们煮了一壶茶,也不过是清宵观中自己种的竹子做的竹叶茶,微微发涩,却别有一番风味。
诸锦和夏白倒是坐得住,将那墙上的道德经念了几遍,只小九实在不是干熬的性子,索性出去帮小道士扫地去了。
这一等就到了金乌西坠,小九才听见展鸰和席桐的声音从东南角落传来,忙朝着陋室喊道:“来了!”
三人齐齐往那头看,果然见两个年长的道士送了展鸰他们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低声讨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十分投入的模样。
小九咋舌,还真是道友啊?!
展鸰也看见了诸锦他们,“两位道长留步吧。”
两位道长也不勉强,略笑了笑,又跟他们行了一礼,“也罢,今日得益于两位道友,颇有所感,想必来日必有所悟。往后若得闲,只管来观里坐坐,虽不如尘世繁华,却也可静心养神,我等必然扫榻以待。”
展鸰和席桐忙还了一礼,展鹤也一模一样的跟着做。
两位道长只送到门口就停住了,然后便步履匆匆的往回走,单看背影就十分迫不及待的样子。
见展鸰和席桐手中拎着两个小竹筐,诸锦不由得好奇道:“ 姐姐,你们进去做什么了?竟这样久。”
展鸰打开竹筐给他们看,就见里头是一堆瓶瓶罐罐,“业务交流。”
她颇有些神秘地说。
“什么交流?”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诸锦越发不明白了。
展鸰笑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跟他们要了些东西,赶明儿便能同黄大仙打擂台了。”
席桐将两个小竹筐绑在黑马刺客两侧,这便牵着马下山去了。
“打擂台?!”
这下诸锦他们真是来了兴致,“怎么打?”
展鸰道:“其实抓黄大仙是再容易不过的,可抓了又如何呢?没了这个黄大仙,赶明儿还会冒出什么张大仙、王大仙、李大仙,总是治标不治本。换句话说,只要老百姓一天信这个,这些人渣败类的生存空间就还在,他们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夏白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要釜底抽薪?”
“不错,”展鸰道,“我跟席桐琢磨着,如果能将这些骗术都当场揭穿了,百姓知道来龙去脉,知道自己被骗了,日后自然也不会再信。即便日后还有些新的出来,可好歹也能保一时太平吧。”
“那同这道观又有什么干系?”诸锦似懂非懂的。
“理论我们懂,可苦于没有工具,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来,倒是这炼丹与此道颇有相通之处,所以来借一借。”
众人恍然大悟,小九又问,“只是听说这清宵观上下几名道士颇有遗世独立之感,不大于外人往来,清高的很,展姑娘你们竟能借得?”
展鸰轻笑,“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才说是业务交流。”
事实上,在华国古代,炼丹术一度是古代化学的核心内容,而道士们也在这一活动中积累了许多实际知识和经验,并且逐步发明并改善了许多器械,比如说蒸馏器等,而好些举世闻名的化学成就也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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