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各家各户都串联起来,叮咚山泉环绕着每户人家的庭院。
沿着村中石砌的步道一直前行,在后山观景处,之间苍翠欲滴的树木后面掩映着村庄背后的免税,与青草相伴,脚边丛生着漫步青草,安宁而平静。
只是如今苗疆战乱起,村民安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佛寺村民陈大河带着自己闺女赶早到县上去赶集卖一些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赚来钱好到粮铺买几斤粗面回家熬粥,他们一家五口人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要说陈大河是个憨实的汉子,他好也在这一点,坏也在这一点,因为太过于老实了,陈大河只知道守着家中分的几亩山地老实巴交的过日子。
他没有别的本事,也没有熟络的心思,不会到镇上去打工赚铜板也不会给自家老婆说甜蜜的好话。
说起陈大河的老婆苏氏那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苏氏的爹娘原本都是好吃懒做的一对夫妻,连带着苏氏也养成了一副养尊处优的性子,嫁给陈大河之后苏氏一连生下了两男一女,这下子苏氏在陈家的地位可就更高了。
苏氏的两个儿子长大了也不干活整日在村里游荡着,偷鸡摸狗的顺点邻居家的小玩意,被邻居逮住了找上门来还没开口倒被苏氏破口大骂了一番,因此陈大河一家人成了村中人人烦的存在。
苏氏生养的三个儿女只有小女儿陈四喜是个乖巧的娃子,陈四喜虽说是陈家最小的女儿却因为是个女娃不得家人的喜爱,苏氏更是对这个女儿动辄打骂,阿娘不懂事,好在陈四喜懂事,她知道家里穷在村中不讨人喜欢,整日里也不出去玩,每日不是在家中纺麻、织布就是在井边洗衣、打猪草喂猪。
这次跟着阿爹到县上来卖菜还是她求了好久才跟来的,县上繁华,县上的姑娘们穿的衣裙真好看啊,尤其是那位小姐美的跟天生的月亮中的嫦娥仙子一般,陈四喜蹲在小小的瓜果摊后面,将自己补了补丁的蓝色粗布裤子蜷缩成一团,怯怯的往街上看。
陈四喜看着那大家小姐,大家小姐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显得众星捧月,大家小姐一身粉白色的对襟百褶裙,衬的腰肢婀娜如杨柳,美足上是一双同色的软绸缎绣鞋,绣鞋上镶嵌了两颗小巧的东海珍珠,大家小姐正跟怀里的小少爷逗笑,不知道小少爷讲了什么,逗得大家小姐嫣然一笑,当真是明媚皓齿的美人坯子。
这就是阿娘口中的大家小姐吧,陈四喜艳羡的看着大家小姐,想起阿娘苏氏的话,别看这些小姐生的美,那都是大把的银子养出来的呢,她们可会花银子了,一双绣鞋用的银子在乡下都能买二十头水牛,她们也懒得很,出门都不用走路的每次都是坐轿子来回,也不在私塾中做学问,没用的女娃子还要在府中请上专门的夫子教导读书,这女娃子读书有啥用呢?将来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
这些小姐整日里啥事都不做,她们不洗衣煮饭,也不会养鸡喂猪,家中有的是老妈子供小姐们使唤,小姐们干啥?在府中读那些没有的闲书、听戏可会享受日子哩。
一双绣鞋用的银子能买二十头水牛,可是一头水牛要花多少银子呢陈四喜不知道,她指只知道阿爹在地里辛苦的劳作一年所收获的粮食卖了银子也买不起一头水牛。
但是这些对于今天的陈四喜来说都是太遥远的事情,她的肚子饿了,想吃饭,只是今天早上家中仅剩的两个栗子面窝窝头被阿娘塞给了两个哥哥,连阿爹都是饿着肚子走了好几里山路来县上的。
昨天晚上陈四喜因为饿的是在受不了想要到厨房里烤只红薯填饱肚子的时候,被起床上厕所的苏氏发现,苏氏用柳条恶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没用的丫头片子,不知道给家里干活竟然学会偷吃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不是没用的丫头片子,我会做许多事情,割猪草、喂鸡、洗衣煮饭会好多家务,我只是肚子饿了想吃一只红薯,陈四喜将头埋在臂膀中泪水渐渐打湿了身上的老粗布裤子。
“给你的。”泪眼朦胧中陈四喜感觉到似乎有人将一包热乎乎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手中,她抬头一看只看见了那个人修长的背影,背着简单的竹子制成的书箱,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粗布长衫,脚上也是用样颜色的布鞋。
这个人她不认得,只是这个男跟村中多数人家的男孩子的不修边幅不同,这样长相俊秀、身上的衣衫永远都是干干净净不带一丝灰尘的男孩在村子里是没有的。
这样的少年怕她肚子饿,专门给她买了生煎包,陈四喜抓紧了手中的纸包将它小心翼翼的打开咬了一口肉包,热乎乎的肉包一直温暖到她心底的最深处。
苗虔看着陈四喜小心翼翼的吃着肉包,面上笑意更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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