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邪笑的家伙,自从失陷邓府开始,每次遇险都是他化危解难,这次江上遇险
他又能否出现呢。
江船越来越斜,怀抱云三骨灰的楚楚一声惊呼,立足不稳摔倒在甲板上,
程铁衣疾步上前,将她一把拉起,嘭,又是一个水柱扬起,靠在船舷的程采玉
脚下一滑,在众人的惊呼中落入江水……
*** *** *** ***
悠悠醒转,程采玉见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欲起身只觉浑身无力,唯有身
旁一堆篝火带来阵阵暖意,为她驱走身上不适。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扭过头,看见篝火一侧丁寿赤膊坐在篝火旁添柴。
心中一惊,待发觉自身衣服虽说凌乱,却还完好,才长出一口气,「采玉
多谢丁公子救命之恩,不知……」
采玉方才表现丁寿看在眼中,心中暗笑,自己倒是真的动了色心,可此女
外柔内刚,若是真的肆意采撷,必然是鱼死破的局面,丁寿可不想给自己惹
无谓的麻烦。
「姑娘不用担心,据下面人传回来的消息,翁泰北并没有得手,反倒吃了
点小亏,青衣楼果然人才济济,还有人擅长火器。」丁寿拿着一根树枝挑拨火
堆,让火势更旺。
「青衣楼擅用火器的想必是」鬼火「刘灵,出身江南霹雳堂,武功虽不高
,却凭着一身火器在十三位楼中列居末席。」
「他那鬼火确实邪门,能在水中燃烧,翁泰北的战船受损,只能退避三舍
。」丁寿嘴上说着邪门,心里却不以为意,起码水上燃烧这一点来自后世的他
就知道几种添加剂可以办到。
采玉放下心来,才觉得身上湿漉漉难受,丁寿笑道:「姑娘见谅,荒山野
岭的没处找衣物,请自己受累晾晒吧。」抬手指了一旁自己已经挂起的衣物
。
采玉一蹙眉,觉得不妥,可自己如今浑身湿透,曲线毕露,和没穿也别
不大,一咬牙,缓步走到丁寿衣物搭成的幕布后,宽衣解带。
火光映射下,幕布后倩影隐约可见,丁寿一脸邪笑,以拳支首,卧倒在篝
火 旁,尽赏眼前春色。
欺霜赛雪的一截手臂伸出,将一件淡青色交领上襦搭了上来,隐约见佳人
在裙头处一解,幕布下方一条月白鱼鳞裙滑落在鹅黄缎鞋之上,纤足伸出,白
绸中裤下浑圆踝骨稍显即没,看幕布后倩影玉峰高耸,腰肢纤细,臀部丰隆,
玉指伸出轻抚胸前,稍有停顿,最终还是没有把抹胸解开,让外面看戏的丁寿
唏嘘不已。
「采玉姑娘,在下自问不是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处
,衣衫不整,可对在下放心?」看幕后倩影抱着修长双腿蜷缩在一起,动手动
脚是不可能了,言语调笑的机会丁二爷也不会放过。
帘布后静了一会儿,程采玉那娇柔声音响起:「公子放浪形骸,不拘小节
,有魏晋之风,可晓得阮步兵?」
「阮步兵?竹林七贤的阮籍?」丁寿这具身子好歹也从小读书,对先贤典
故还知道一二,何况自家酒家招牌就名为「刘伶醉」,阮籍曾为步兵校尉,世
称阮步兵,善弹琴,好长啸,博览群书,尤好老庄,纵酒谈玄,与嵇康、山涛
、刘伶等并称「竹林七贤」。
「《晋书?阮籍传》曾载:」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常诣饮,醉
,便卧其侧。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采玉不才,与公子愿效先
贤。」
丁寿哈哈一笑,「隔帘闻坠钗声,而不动念者,不痴则慧。丁某幸在不痴
不慧中。」
此言出自《小窗幽记》,此时还未问世,采玉自是第一次听到,「幸在不
痴不慧中……」默默重复了几遍,赞道:「公子真性情也。」
两人闲聊,时间飞逝,待衣物烤干已是黄昏。
「陌上飞花,夕阳正好,由在下送姑娘一程可好。」
采玉轻嗯一声,两人迎着斜阳,安步当车,缓缓而行。
「在下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姑娘能否解惑。」
「公子请讲。」程采玉如今对丁寿仍有提防,但已不如以往拒人千里。
「长风镖局不辞艰险千里护镖,所为的是三家世交情义,令人钦佩,但听
闻郭旭与邓忍也是莫逆之交,贵镖局如此做法似乎……」丁寿后面的话没有说
出。
「似乎置邓忍安危与不顾是么?」采玉闻弦歌知雅意,笑道:「公子可知
道这趟镖托镖之人是谁?」
「难道就是邓忍!?」丁寿惊道,那小子花样作死么。
「作为富甲天下的小财神,平日有三两知己,家中有出身显赫的娇妻,邓
忍可算知足常乐,但遇到楚楚后便一见倾心不能自拔,在江湖中人眼中武林至
宝的翡翠娃娃,对他来说不过是搏美人一笑的翡翠摆件,即便后来郭旭向他陈
明利害,道他是被人利用他还是依然如故,楚楚是谁的妻子不重要,她原本的
目的是什么也无所谓,只要楚楚开心,邓忍所为就无怨无悔。」
「有此境界,邓财神可见不俗。」丁寿头一次觉得自己想靠翡翠娃娃构陷
邓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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