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颂随手脱掉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了,才去开门。
公寓里没人气,也很冷,暖气开了好一会,才热乎了些。
棠颂烧了一壶水,倒了一杯,端给她:“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棠宝接过来,玻璃杯的杯壁很快热了,握在冷冰冰的手里一阵暖。她没喝水,握了一会,等好受些了,才小声说:“阿焰他不知道的,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很不容易的。”
她咬着红唇,神色有点自责。
这个时候厉司焰应该是知道她偷溜出来了,不知道怎么担心、怎么生气呢。
棠颂看出她的想法,心里一阵疼。也是,厉司焰知道他喜欢她,怎么会让她来见他?这么多年,他们形影不离,即便他出国洽谈,也把她带在身边,就像是当年的父亲,一分一秒也舍不得跟母亲分开。
他该死心的,棠宝爱着厉司焰,厉司焰也爱着棠宝,他们两情相悦,情比金坚,他的爱又算得什么呢?
棠颂痴痴看着她站在他面前,依旧是娇娇小小、软软糯糯的模样。
其实,这些年她长高了些,身高过了1米6时,还特意打了电话告诉他。当时他在国外比赛,赶不回来,听说棠域他们还给她办了个庆祝会。她那么开心,知足常乐,在视频里笑得像是温暖的小太阳,可是却温暖不了他。
他在国外,在咫尺天涯,一想到她不爱他,他便觉得身心冰冷、一切了然无趣。
可他们曾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啊!
这是他隐秘的痛点。
他将它掩藏在冰冷的面具下,压制在繁忙的训练和比赛中。他在泳坛冲锋陷阵,他在各大卫视上霸屏,他想,她看到了,有可能会惊喜又自豪地喊出一句:“瞧,是三哥啊!”
哪怕仅仅一句。
他曾在她视线里、脑海里闪过,像是短暂的烟火,绚烂而耀眼。
棠颂靠着这个信念坚持到了现在。
他是她的骄傲,他是她的荣耀。
她将因他而备受别人的羡慕,她将生活在他的光环下。
棠颂伸手想摸下她的长发,意识到不妥,又收回来,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想见你啊!”
棠宝眉开眼笑,觉得杯子里的水不那么烫了,抿了两小口,笑靥如花地说:“三哥,今年一起过年啊!”
过年?
多么喜庆的日子。
合家欢乐,齐聚一堂。
棠域跟沈念念儿子都生出来了,棠臻跟卓越也快要结婚了。他们欢欢喜喜、成双入对,只有他形单影只。
会被催婚的?
他都能想到,他们会给他介绍一堆女人。
去年他躲去国外,棠宝还电话轰炸了半小时呢?
可他注定是形单影只了。
棠颂开始想托词,想借口:“我那时要去荷兰参加个比赛,没时间。”
棠宝被骗过一次,这次学聪明了,狡黠地眨眨眼:“呵,三哥啊,你可别骗我了,我问过叶姐了,她说你年前年后都没什么安排。”
叶姐叫叶晗,棠颂的经纪人,负责他的形象维护以及商业代言。
棠颂眼眸一沉,有点想把叶晗给开了。不过,想到她彪悍的作风,估计会一沓文件甩他脸上,怒怼:早该开了,但是,是老娘开了你!你以为谁都能天大地北陪你飞,谁都能大过年的陪你出国浪吗?
他想想那画面就有点心虚,便清了清嗓子,改了口:“私人安排,荷兰王室那边邀我参加小公主的生日宴会。”
他这些年往来于国际,粉丝也是跨国的。
听叶晗说,荷兰王室的小公主索菲琳特别喜欢他。
他本来想婉拒的,但现在觉得去一去也可以。过年那么喜庆欢乐的时刻,他实在摆不出笑脸来。与其讨人嫌,坏气氛,还不如走的干净。
棠宝不想他走,撇嘴道:“我不信,即便确有生日宴会,肯定也不会是过年那一天。你肯定又在躲我们。”
说到这里,她难过又不解:“你是不是气我结婚没有跟你商量?”
她猜测着棠颂疏远她的原因,语气委委屈屈的:“可当时明明是你不理我,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不接就算了,后来还干脆关机了。我好伤心了,还为你开脱,你是太忙啦,你是国家泳队运动员,你是要为国争光的,你每天训练那么重,压力又大,你很不容易,我应该体谅你、心疼你,可你呢?你总是不理我。你广告拍了那么多,你拍广告的时间都有,接我电话的时间却没有,三哥,你是不是像大哥所说的,你的世界太大了,所以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入不了你的眼……”
“不是的!”
棠颂听不下去那些诋毁,那些臆测,神色激动地低喝:“不是的,不要相信他,都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他们拿着兄妹情深欺骗他,拿着血缘lún_lǐ欺骗他。
他们说他们是亲兄妹啊!
如果不是棠宝婚礼上,他见了周予安,他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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