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起山洞中所见的那一幕,花静琬刹时就心绪不宁,怒意横生,死隐侍正在全力搜寻高山,总不至于再动用死隐侍吧?
来仪一副难堪的表情,小声道:“少夫人!那女子像极一个人?”
挑挑眉,望向来仪,希望他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鬼无踪!”
来袭皱眉,一脸诧异,“少夫人!真像鬼无踪?”
“不错!”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来袭恨恨眯下眼,“真像鬼无踪的话那女子应该是史宴。”
“史宴!”那么妖媚的女子怎能叫这名?
来袭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少夫人不知,他根本不是女子,是个男子,比鬼无踪还喜欢扮成女子,其自身也比女子还像女子,长年累月的扮,竟鲜有人知道他是男儿身。且她还自称‘史姬’,更是迷惑人。这情况,如不是与他斗了十来年小人也是不知。”
是的!女子诱藏在拐角处的男子出来时就曾自称‘史姬’,“如此说来,又是一个死人妖!”
冬儿笑一声,“来袭!那是史宴美还是鬼无踪美?”
来袭求饶地望着冬儿,“我知道他是男子,你让我如何评?”话锋一转,“史宴能出现在京城,定是跟踪我们前来。”
袖中右手霍地内敛收紧,不管史宴是什么样的人物,前去绿萝山之前,会想尽法子让他在世间消失。
“三天后就要接婵儿,你们三人明儿商议一下,该购买什么就购买什么,得风风光光接了婵儿出府。”
第二天起床,梳洗完毕,打算到铺子看看,却来到门前,就见邵旗小心卑微地引领着高明出内室。
他头戴爵弁,一袭华丽锦绣黑袍,外罩纯色暗纹黑大衫,多年不见,他现了一丝沧桑,却多了几分威武霸气。
曾经在心里幻想过见到他的情景,然,却是那么的突然。
突然得她不能接受!
心头大震,万物模糊。
她墨发随意绾在脑后,银蝶眉心坠,配同款耳坠,红色绸缎褙子罩在白色齐腰襦裙外,腰间束一条红色绫长穗绦,红与白相映,她一如既往美得惊天动地。
这身打扮……
白城三岔路口……
恍惚间,高明仿似回到白城,那个三岔路口,丝毫未看到那站在门内的女子脸色已变,“蝶舞!”
被唤的人眉心一拢,终是清醒过来,却旧恨如水一般涌上心头。
铺天盖地,惊涛骇浪。
原来,十多年过去,那说恨淡去不过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砰’一声响盈空回荡,她不能自己地转身回屋把门砸关上。
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今日竟无意的穿着与初到白城时见到高明的那样衣裙。
墨发随意绾在脑后,冬儿不在,她历来就如此,发间只一支珠花,便又饰了银蝶眉心坠……
白城……
为何不上前杀了他?高轩终是死在他的圣旨下。
霍地转身,原本错愕的双眼中溢出重重杀机。
“蝶舞!”
不知好呆的人在门外轻声唤着,冲着门低斥道:“我不叫蝶舞。”
“朕唤惯了!”
门轻轻地被推开,怒视着进来的人。
他不怕吗?他还敢进来?
悬在额间滴水水晶本该展露芳华,却叫她的一张脸映衬得冰冷无情,寒光漫射。
进来的人脸上有几分尴尬,她救了他妹妹,给了他前来的理由,破例宣布今日不早朝,便直取这儿,可却没想到……
着便服,便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
在她面前,他永远愿意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不是那九五之尊。
他确实愧对她,愧对高家!
定定心绪,耐着好心性,“蝶舞!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对轩弟网开一面,但他杀了我的两位弟弟,又犯下滔天国法……”
“住口!”悬在额间的水晶一动,指甲掐得掌心淤青,“你还敢称他为轩弟?”
高明无不惊愕地盯着花静琬,这女人,胆儿太大了,亲自前来,又说软话,怒火烧昏了她头吗?她还知道自己是谁吗?徐徐走来,脸上阴云密布,“绿萝山葬着高轩,难道皇陵里不是葬着我的两位弟弟吗?你失去了高轩,我也失去了两位弟弟!”
白壁一般的脸颊扬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万物黯然失色,“高峰与高耸该杀!”
高明深邃的双眸迸射万重怒意,“高轩就不该杀?”
对峙的她没有丝毫怯意,憋了将近十二年,再也不吐不快,“他不该!不错,你之前是储君不假,但你未登基之时权利之争从未有的激烈,可以说没有他杀了你的两位弟弟,恐现在也不知这天下是谁的。”
一丝凉意顺着高明的脊梁骨一路上游,他停下,眼中露出少有无力,没吭声。
是的!没有高轩快刀斩乱麻杀了高耸与高峰,就算在权利之争的三股势力中最强大,最名正言顺,但要胜出,也是惨胜。
她双眼中的恨只浓不减,“没有征南,没有高轩,没有高远,高明!你不会在短短的两年时间拿下五国。征南开拓疆土,令你威名震天下,由此,万民拥戴,臣子顺应。高明!可对你死心踏地的轩弟他在你风光荣耀之时得到什么?征南封赏他不在列,封地还被你名正言顺收了,落了个在皇宫正宫门斩首示众的凄惨下场。他的家人因此不得不流落民间,甚至生活都成问题。讽刺的是,你还给他保留了‘王’的封号,人已死,他要‘王’的封号干什么?”
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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