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南宫冥带风疾步进铺子来,昏暗的灯光下,令狐中原手持滴血钢刀,来袭挡在宋景的面前,南军与北军紧张对峙,打斗一触即。.
宋景来干什么?
心惊之下眼角余光蓦然瞟见冬儿,赶紧定睛望去,就见冬儿颈部下一片嫣*红,鲜血自一方斜上的长刀口流淌,血红的伤口皮肉外翻。
令狐中原这是干什么,这是要大开杀戒吗?
哈哈……宋景的身后是袁子,是北军!那袁子可不像自己,为人老辣,万事皆能化险为夷,这下,不用自己前去袁子面前诉苦,袁子也不得不有所动作了。
南宫冥内心乐开花,脸色一沉,怒盯着令狐中原,“卫尉大人!圣上只让你捉拿蝶舞姑娘,可没让你伤她铺子中的人?”
诸多的侍卫涌入铺子里,见势不妙的南军皆缩着身子,小小的铺子中拥挤起来。
此时不宜再动手,令狐中原懒懒挑挑眉,“我无意伤他们,却是他们阻碍我执法!”
南宫冥挺直了腰板,“圣上有旨,着令狐中原带南军即刻撤离!”
令狐中原回过身,阴冷地道:“你接手啦?”
南宫冥做了个无可奈何又稍稍得意的动作,“不假!”
令狐中原狠狠白南宫冥一眼,厉吼一声,“撤!”
南军如水哗啦啦撤出铺子,南宫冥皱眉扶住冬儿,“冬儿姑娘!你怎么样?”
冬儿恨恨地盯着铺子门,仿佛那里还有令狐中原的身影,“那猪头怎这样?”
南宫冥干咳一声,“冬儿姑娘大量,别与心胸狭窄的小人计较,他不光这样对你,对征南时的谁都一样,逮着一个机会就往死里整。”
宋景道:“南宫统领说得不错,这货不知为么,只要是征南战场下活下来的他都看不顺眼。”
这不是活脱脱的妒忌吗?冬儿愤愤地骂道:“圣上还是征南的统帅,他怎不整圣上?”
南宫冥噗哧笑出声,“冬儿姑娘可别胡说,他也不敢!”
。。。。。
高姿自回到寝宫,就闭门不出,成天的卧在床上,想法很多,乱七八糟,却又彷徨不已。
寝宫内灯火通明,空空荡荡,飘忽着一缕沉沉之气。
‘佳人世家’的女东家是征南时的蝶舞,来仪也参加过征南,那来仪他算不得一介草民,可他们为什么不在当时的封赏人之列?
肚子突然咕咕叫唤,捂着肚子慢慢下了床榻来到妆台。
怎去御膳房找吃的梅儿还不回来?
持玉梳在手,定定地瞅着菱花铜镜里的自己。
恍惚间,镜中面孔突然变幻成来仪。
他笑望着她,春风满面,却是入铺子时初见到他的样子。
心里漾开一丝美意,嘴角微微弯起。
镜中的人再变,却是初见时的花静琬。
自被救出,这两人就已深深地烙印她心底。
只是,与来低度身份天差地别,出宫容易,相守一生却是不易。
满是哀怨的目光落到妆台的胭脂盒上,突然一亮。
蓦然,梅儿心急火燎奔进殿门来,“长公主!不好了,奴听说来仪公子被关在死牢,又听说,圣上已经派令狐中原带南军前去‘佳人世家’铺子抓少夫人去了。”
玉梳从僵硬的指尖掉落,高姿尖叫一声,提了裙子疯一般向殿门跑去。
高明寝殿
高姿带着梅儿怒气冲天奔进,高明正躺在座榻上,双目闭上。
“皇兄!来仪哥哥是姿儿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要派人抓他?还把他关进死牢?又为什么要派人前去‘佳人世家’铺子抓少夫人?”
高明心头一哀,这妹妹被自己宠坏了,深更半夜,直闯寝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吼她一通,无济于事,禁她足,更不可能,她不守。而依对她性子的了解,她得连夜尖叫着跑去朝阳宫又哭又闹。
这一哭闹,满宫风雨,来仪被下死牢的事便不是秘密。
母后知道,定得问个青红皂白,好些事,不能说,只得烂在肚子里。
静静心,慢腾腾坐起,冷眼瞧着高姿,“我若是要杀了来仪,你要如何?”
“我……”高姿心下一动,裙衫飘动,疾步到一根殿内圆柱前,狠狠地道:“皇兄你若是杀了他,姿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长公主!”梅儿尖叫一声,急忙跑去拉住高姿,激动,微微颤抖。
高明原本冰冷的眼睛里,多了烦躁,多了错愕,这……这不是明摆着对来仪动了心吗?
小乔儿吓得脸无颜色,疾步拢去,小心赔笑道:“长公主!奴敢保证,你听到的非事实。”
高姿疑惑瞪着小乔儿,嘴角弯起的弧度有几分天真,“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小乔儿惶恐不安偷偷瞟眼高明,又道:“正如长公主所说,来仪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圣上不是还下旨赏了他吗?怎么会又突然就下旨抓了他?”
高姿抿抿了嘴角,漾起一张笑脸小跑到高明面前,伸手捉了高明的一只手拉着,轻轻地摇晃着,撒着娇道:“皇兄!你不要生气嘛,姿儿还不是为了你的声誉作想?”
嗤!高明笑得无可奈何,“朕倒是小瞧了你!”
高姿吐了吐舌头,道:“皇兄!大不了,姿儿把那盒从你这儿偷走的胭脂还给你。”
高明轻轻抽出手,往座榻上躺去,“你喜欢就给你好了,朕也不要了!”
“要的要的!”高姿闪扑一下睫毛,提着裙子往殿门跑去,嘴里道:“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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