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奴心头一惊,疾步上前,关切地道:“大人!你没事吧?”
那女子与高明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往深下想去,候言更感不妙,抛开这久发生的事不谈,青鸟玉佩在女子手中,她若是别有用心在高明耳畔吹吹什么风,那……
该死的秀湖一乐!
当年为什么要去秀湖?
脸色死灰,撑着木壁立起身,在风中跌跌撞撞向台阶走去。
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失魂落魄,候奴纠结着眉头,担心地道:“大人慢点!”
刘玲珑脸色苍白扑到门前,倚门可怜而站,一阵风吹来,几乎吹倒候言,他佝着背,一摇一晃,老了,不知觉的老了,再不是那个哼一个鼻音谁人都得打个寒战的壮年男子。
婵儿!看你把你父亲气成什么样了?
不对,好像不关婵儿的事。
‘蝶舞姑娘真的回到了铺子里,是圣上亲自送她回的。圣上着便服,他们打东城门入城,侍卫也撤了。’
候奴的这些话久久的回荡在刘玲珑的耳畔,她惘然陷入思索中。
。。。。
莺柳湖
石拱桥
后方两队人紧追不舍,手持弯月双刀的黑衫裙女子经过长时间奔袭狼狈不堪地被追至桥上,烟雨朦胧,白珍珠色的桥上他一袭黑还是特别醒目。
突然,桥前方飙射而来一个黑大衫男子,他如只黑鹰一般轻盈华丽丽地落到她必要经过的前方,单手放到背后,平静地凝视着陡然惊得呆住的他。
他好似在向他宣告,他休想逃出他的掌心。
小雨漫飞,湖水清凉,一下一下撩起男子脑后的黑发。
这男子就是之前出手相助女子的人,适才没有蒙面,现在,他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锦布。
蒙着面,为他平添几分神秘。
他的内力浑厚雄劲,绵绵取之不尽,官道,若不是仗着身姿无骨柔软,早中他一掌。
一掌未中,他却没对自己再纠缠,这是为了什么?
黑衫裙女子的心跳犹如战鼓,‘咚咚咚咚’地响着,被诱使出现,以至于落到今日被围捕的局面。
蝶舞!死也要拉你垫背!
亡命紧追的有侍卫,也有精锐北军,而最令他头痛的是前方挡道的男子。
他是谁?他分明不是侍卫也不是北军,更不是京城的不正规部队以及衙门的差役。
他有大将之风,更有王公贵戚之质,风度气质只有刚才那为讨女子欢心让自己趁机逃脱的北执国皇帝可比。
可据自己所知,北执国皇帝在登基之前就收复了各封地,各地王爷皆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为集皇权于手中,现在的皇帝更不曾封王封侯,哪怕是征南有功之臣最大的也不过是封了个上将军。
紧追的人到,皆略出气不均匀,观情形而陡然驻足。
风吹得黑大衫男子身上的大衫飘飘飞舞,他十分的平静,更有几分惬意,仿佛等待他的将不是一场鱼死网破的大战,而不过是春日赏梅,夏日泛舟湖上,秋日把酒重阳,冬日煮雪沏茶。
男子淡淡地望着他,不言不语。他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你是谁?为何苦苦相逼?”
男子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笑意,转身望向湖面。
他是来赏景的,仿似不是来拦截他的。
身后追兵如蝗,虎视眈眈,踞守桥一端。
相反,单人守一端的他看起来势单力薄,更易为突破。
黑衫裙女子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打定主意,却一动不动,他太需要静心,太需要好好准备与强劲地对手一击成功似的决战。
那是谁?扮成北军的高远凝神盯着桥上的男子,怎身材那么的像……
那是一个早死了十二年的人,是他的长兄……
鬼七心想:还好还好!主子蒙着面!
南宫冥心想:怎沧南王爷又出了绿萝宅?古汉不知吗?不管这场围捕结果如何,该如实禀报高明吗?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王小三悄悄地道:“统领!刚才在官道上出现的那男子又出现了,他是谁?”
南宫冥眉梢间暗藏着一缕多事的厌恶,“休得多事!抓到史宴才是真!”
王小三点头。
‘哒哒’的马蹄声与跑动声从身后蓦然传来,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起伏的稻浪中,当先的一人着铠甲,后面跟着十多个南军。
王小三回头瞥一眼,小声地道:“统领!是令狐中原。”
令狐中原来捣什么乱?关键时刻,南宫冥不敢移开目光,仍是紧紧地盯着黑衫裙女子。
黑衫裙女子心跳得更快,更响,他妈的,这京城真是龙潭虎穴!
令狐中原一跃下马,扯开嗓门就大喊,“统领大人!什么情况,怎不抓住要犯?”
话音一落,这才发现侍卫中掺杂得有北军,北军怎也来凑这份热闹?不解地皱皱眉头,疾步近来,向身边的鬼七皮笑肉不笑地笑一下,冷脸盯着桥上轻纱乱舞的女子。
女子好似石化,纹丝不动。
南宫冥低声道:“卫尉大人!你来干什么?”
“还不是接到消息,赶来助你一臂之力!”狗屁的助你一臂之力,抓住掳走长公主的要犯大功一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令狐中原视线放远,才发现桥一端靠桥栏站着位黑大衫男子,面色一紧,“对面桥上的那男子是谁?”
鬼七接过话道:“不知是谁?后赶来的,正是他阻住了史宴逃跑的去路。”
侍卫一端又陡添人手,再不能对峙下去,北军、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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