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天驱马来到打斗场中,第一眼瞧见姬启良,打小就怕姬启良,他心神一慌,姬启良正与高轩交手,是外爷,心也随之一紧。
高轩墨发散披,随夜风拂过,他一时没看清高轩面容,可高轩的处境,他当即清楚的认识到高轩与花静琬是一伙。
高轩出掌随意,应对自如,姬启良却捉襟见肘,已是尽全力。
令狐中原更是已落下风,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再看来仪等人,人数虽少,可他们是未见一丝惧意,却有越战越勇之势,南军等已是躺地不少。
那远远观战的洛异已没有往日的淡定气度,又惊又怒,若不是南军等人数众多,他不容质疑就生擒。
发生在‘佳人世家’铺子门前,不用质疑,他们是被迫反击。
表弟媳是征南英雄,随她的人也是,怎就这样大阵势的开战了?
对了,他们之间定是有误会。
稍稍观察,候天从马上飞起,一掌朝姬启良与高轩中间击去。
高手过招,风吹草动皆逃不眼耳,再说,两大高手已练至心,高轩撤掌洒脱后翻去,姬启良及时收鞭。
一掌把高轩与姬启良分开,候天扯开粗嗓门笑朝姬启良喊道:“外爷!都是一家人,打的什么?有话好好说?”
姬启良与高轩这一被分隔开,周边打斗的人也不用命令自行停止,却瞧着高轩三人未敢懈怠。
来人是候家唯一一个正直的男儿,也是征南英雄,尴尬身份,高轩不着痕迹微微侧身,不正对候天。
大孙儿到来,手心里全是汗水的姬启良大喜,这大孙儿可是一身过人本事,扯开粗嗓门喊道:“天儿!你来得正好,给外爷拿下这男人,他是史宴一党。”
花静琬护住高轩,“大表哥!休听你外爷胡说,他不是史宴一党。”
候天定睛望向高轩,高轩身子挺拔如松,虽墨发巧妙掩住他脸,可他不动,五官却是看得清楚。
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他怎与当今圣上如此的像?
“他……”
姬启良细瞧高轩之下暗中大吃一惊,高轩!高轩不是死了吗?
当年,当得知高轩谋反,他还曾暗中为大北执国失去一位将才而惋惜过,再者,他与高擎关系向来不错。
人死如灯灭,再是伟人英雄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出历史舞台,将近十二年,他几乎已经淡忘了高轩这个人。
高轩已死,这人绝不是高轩!
嘲讽一笑,“天儿!他是史宴一伙,这女人也是饶不得。是史宴一伙。”
候天不相信地道:“外爷!可有证据?”
证据?姬启良一怔,随之义正词严地道:“当然有!证据确凿!廷尉府已经暗中调查这人好久了,你不见廷尉府的士卒也在吗?”
凭着三朝元老,纵使不能调动军队,却也在各机构能轻而易居借到兵。
围捕的人中确有廷尉府的士卒,不止,其他的也有,姬启良在候天心目中又一向神圣,地位重于候言,对他的话当即就深信不疑。
朝姬启良一方退去,腰间剑出鞘,如剑的目光一闪花静琬,瞪着高轩,“表弟媳!你是征南英雄,大表弟可以相信你,可不相信他。交出他,大表哥保你平安无事!”
高轩今日才出绿萝谷,姬启良满嘴胡说八道,候天也真是好糊弄!花静琬无奈拧眉,正待说话,“圣上有旨!”南面突然遥遥传来尖细的大喊声。
不用细听就知是小乔儿。
京城有什么动静果然瞒不过高明。
小乔儿携旨到来,更加不是死就是生一时间。
来仪等人迅速护住高轩与花静琬。
之后,这方鸦雀无声,死寂得吓人。
南军如水一般分开一条道,小乔儿慌慌张张从马上跳下来,来得匆忙,他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情形危急,赶紧摊开手中圣旨:
“……着沧南王高轩、王妃沈静琬、太傅姬启良即刻入宫……”
“沧南王高轩!怎么回事?”
‘沧南王高轩’这几个字犹如炸弹在场中央炸开,在场的人脸色皆一变,南军等遂窃窃私语。
姬启良一瞪眼,这男人真是高轩,他没被斩首,那沈家之女也就不可能嫁给圣上。但问题来了,如果他当年没被斩首,那当今圣上不就要背负一个欺骗世人的千古骂名吗?这高明小儿也是,当年怎能不杀高轩?小乔儿讨好地向姬启良做了个请的手势,由此打断了姬启良的思索,他眉头间有道深深的沟壑,暗为高明而担心,当然,也迫切的想知道高明的解释。
候天瞠目结舌过后高兴得哈哈大笑,扯开粗嗓门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还是表弟。我说表弟媳怎就成了史宴一伙了?怎么可能?”
说完这话,他自己又是迷惑不解,毕竟高轩已被斩首将近十二年,大窘之下伸手挠头。
堂堂的上将军也会挠头,冬儿见状,哈哈大笑。
来仪狠狠一瞪洛异,收剑入鞘。
夫妻两人牵手,相视一笑,高明!他这次再不会让他们夫妻失望,他对世人定有说辞。
小乔儿到来,危机已解,隐藏在就近的几条小巷中的几股劲装蒙面黑衣人在鬼七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后迅速各自撤离。
‘佳人世家’铺子有事,北军总是及时出现化解危机,这会引起高明注意。
死隐侍是保护大乔郡高家的一股暗势力,牢牢把北军撑在手里那是重中之重的事。
不到生死攸关之际,他绝不能暴露。
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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