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段绒的耳朵和她说话:“等会回去,我带着你找招待所老板借衣架,告诉他我们的房号,然后你一个人回房间,关上门,等他给你送衣架过来。”
段绒没有点头,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像是情人间的小小嬉闹。
阿四站在他们身边,感觉自己在市场里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
进了旅馆之后,周难带着段绒找老板借衣架,老板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是憨厚,让他们回房间等着,他等会送上去。
两人上楼后,周难提着自己的旅行袋去对面,段绒拉着他的胳膊问道:“那你晚上还睡这边吗?”
“睡,肯定睡,乖,我先过去,你等着他来。”
段绒看着他进了对面的房间,然后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她将刚才买来的裤子和t恤拿出来搭在椅子上。
“咚咚咚。”
段绒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老板手上拿着一叠衣架,笑着对她说了一堆话,她一句也听不懂,只是面上带着笑,这里的房间很小,站在门口便一览无余,段绒没有错过他探究的眼神。
老板走后,过了许久,门外响起周难的声音,她连忙跑过去开门。
周难提着行李袋站在门口,没料到她来这么快,“这么欢迎我。”
她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将人一把拉进来,探出头往走廊外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关上了房门。周难看着她的动作就好笑,坐在床边看她
“他肯定是坏人,他刚才站在门口一直往里面看,他想确定我是不是一个人住。”
段绒继续说道:“他和之前我看见的男人是一伙儿的?”
她没等周难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肯定是,我们来这里才多久,他怎么这么快就盯上了我们。”
傻丫头,是盯上了你。周难笑而不语,站起身,握着衣角脱下了t恤。
“你、你干嘛?”段绒看着他精壮的腹肌,有些害怕的问道。
“洗澡啊。”周难理所当然的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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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难这个人,真是个坏蛋。
段绒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听到他进了浴室,才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蛋。
这一场绑架也真是奇怪,到了现在,绑匪不像是绑匪,肉票也不像是肉票,反倒还要一起同心协力起来。
晚上十点左右,周难熄了灯,到了这时候,段绒才有了一些紧张的感觉,他坐在床边,她轻轻握住他的衣角。
“会不会有危险?”她轻声问他。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的月色,投影在他的侧脸,美如神祇。
周难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安心睡一觉,醒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这个夜晚鬼魅而危险,段绒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她安乐稳定的人生里,所见识到的最最危险的人,此刻,却也带给了她别样的安定。
段绒乖乖的躺在床上,周难也并不看她,只是坐在床边,她嗅着他的气息,慢慢地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后,周难嚼着薄荷糖,给枪上了子弹,冰冷的枪械泛着暗哑的光,他等到了凌晨两点,房门处传来了响动声。
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他已站在房门口举起了枪,暗夜里潜入的正是白日里段绒见过的那个男人,他打开房门没有料到面对的是黑沉的枪口,惊叫还未脱口而出,子弹已经穿过了他的头颅,只是一声闷响,周难面无表情的拽住了他的领口,将人推进了一侧的浴室,关上浴室门出来时,周难察觉到段绒醒了。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显得有些不安,周难将枪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坐在床边轻声对她说:“睡吧,没事了。”
下一秒,段绒扑进了他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低声饮泣,她天真却不无知,听到了有人潜入的声音,全身害怕的发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今天遇上的所有反常事件是因为什么,可怕又令人恶心。
周难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小声的安慰她:“没有坏人了,不害怕了,毛毛乖。”
段绒哭了小半会儿,擦了眼泪抬起头看他,“绒绒,不是毛毛。”
周难看她哭得快要打嗝儿,居然还纠结这个事,不自觉的笑了,为她擦掉腮边的泪,看她湿漉漉的眼睛,不自觉的捏住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段绒惊讶的睁大眼睛,唇齿间是他渡来的薄荷气息,鼻间有淡淡的硝烟味,他将她整个人带到了自己的怀抱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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