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炽在城楼上眼巴巴地看着,远处现出十几个身影时。谢炽急忙命开城门把人迎进来,等看清回来的人,谢炽几乎喜疯了,再想不到不只把人救回,还抓了元洪回来。
“太好了,我们用元洪交换什么呢?要提什么条件呢?”谢炽开始打算盘。
“交换什么?需要交换什么吗?”走在前头的苏唯曦冷笑数声,伸手跟秦天川要过大刀,抬手间,元洪已经被她拦腰斩成两半,血溅了她满脸满身。
“苏唯曦,你……”谢炽呆住了。
苏唯曦惨笑:“谢炽,你说得对,我就是妇人之仁,若不是妇人之仁,提前一步杀了段旭尧,何至于累得我娘丧命?若不是妇人之仁,当日毙了铁果木,今日何至于累得嘟嘟遭鞭打?谢炽,给皇上奏本,我要挥师北上,平了烈国,生剐铁果木一族,再夷了月国,永绝后患。”
看着苏唯曦满眼束杀,众人皆沉默不语,一会儿后,赵承宣难过地说:“小姨,你先养身体吧。”
其他人一齐点头。苏唯曦的样子很狼狈,头上没有几根头发了,头皮红肿,脸上只有一张皮,如焦枯的树皮,眼窝深陷,大眼混浊,嘴唇浑白吓人。
“不,不能给烈国人回神的机会。把元洪的上半身派人送到烈国去,下半身剥光了挂上城楼。谢炽,把新型武器准备好,吩咐下去,先不要用。我要等铁果木集结了他烈国全军前来时,再一网打尽。”苏唯曦冷冷地说,声音冰碴般寒冽。
谢炽诺诺应下,停了一会又说:“洛都中可能有变,德明竟下圣旨要用城地换你和承宣回来。”
苏唯曦呆住,然后着急地问:“我爹和业哥哥有消息吗?他们没事吧?”
“杨墨已亲自回去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回来,苏唯曦,你先休息吧,其他的我来安排。”谢炽安慰她。
一行人进了府衙,把苏唯曦送到房门口,谢炽带着赵承宣等人转身离去,安博远却跟着进门,转身把门关上。
“安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安公子请回。”苏唯曦打开门,指着门外冷言。
侍女抬进来热水,苏唯曦沉进水里,泪水,不可遏止的奔流而出。
在徐母被段旭尧推下山的那一瞬,她是真的想死的,是她害了娘亲,如果娘亲不疼她,逃难路上不留下她,就不会有这杀身之祸。她往悬崖扑过去时,心里闪念的是没抓住娘亲,她也不活了。赵承宣扑过去把她抓住了,她当时猛然惊悚,她要死很简单,可是嘟嘟怎么办?
烈国大牢中,铁果木的鞭打固然让她痛楚难当,可是打在赵承宣身上的,却是锥心剜肉般让她无法忍受。
当铁果木告诉她,安博远已经成亲时,她真的差点疯了,跟着进牢门的那十几个脱得精光的侍卫告诉她接下来是怎么样的惨无人道的折磨,
在发疯的临界点,赵承宣凄厉的呼叫让她的理智瞬间回到她恍惚的脑间,她可以忍,她可以在毁灭性的灾难面前没有被毁掉。她可以自杀,保留尊严逃开铁果木赐予的最悲惨的命运。
但是,无论哪一种,她的嘟嘟一定接受不了,她不能被致命的厄运掐断她的意志,她可以死,但不是折翼而死。
她选择装疯,她狠狠地抓自己的头发,生生扯起一大块头皮,跟着倒地打滚,在打滚间自己点了自己的神阙穴,让自己刹那间大小便shī_jìn。
苏唯曦捂着脸,在水里尽情地流泪,将自己作贱成一个疯子,她可以忍,什么都可以忍。她必须寻找机会逃走,为了瞒过元洪等人,她只能咬牙忍着没有跟赵承宣透露自己是装疯。看着赵承宣慢慢接近发狂,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心肝宝贝,她真的心疼得要真疯了。
宁国答应在泽城割地换人,苏唯曦便明白,这只是为了诱使元洪押着她与赵承宣离开昊都上路,路上一定会有人来救她与赵承宣。从昊都到泽城的路她走过,算算路程,她确定来人会在玳郡出手,如果手中没有王牌,救人行动没法成功的,她必须诱使元洪前来察看,乘机胁持元洪。
一切都在她算计之中,来救人的,果然是安博远与秦天川,这两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的,她突然发病,赵承宣痛苦的大叫,这个时候便已经给潜伏在附近准备救人的他们示意准备行动了。
她刚才,多想扑进安博远怀里痛哭,她受了那么多的折辱,她需要一个怀抱温暖抚慰。
可是,一想到安博远在她受尽苦难时另娶新人,她便涌起滔天的恨意,也许安博远是有苦衷的,也许是安夫人强迫的,也许他误会她已失贞,但是,无论哪一个理由,都无法掩饰他已经与水寒烟成亲的事实。
苏唯曦只恨不得剖开安博远的胸膛看看,看看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姑娘,水凉了,要换水了。”侍女在门外低叫。
“抬进来吧。”
两个侍女抬进来一大浴桶热水又出去了,苏唯曦起身踏进去。
药香萦绕,这水肯定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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