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润的脸蛋显得惨白,衣裙下的小脚一跺,转身离开。
严丰洗好拿着乾净的布巾擦乾头发,「你再闻闻,可是没味儿了?」,坚持
要丫头确认,那丫头已经凑过去数不清第几回,几乎都贴到少爷的头皮上闻了又
闻,也不厌其烦笑着开口说「保证只有皂香,少爷可以安心了!」,严丰抓起一
把发角,不信的闻了又闻然后说「这味对吗?也是香的?」,丫头无法只好拿起
放在水桶边上的皂角向少爷递过去说,「少爷您且闻闻是不是同这个味?」,严
丰闻着与发一样的味道,心下大安,「这下没有那乱七八糟的味道了,快去,将
你家少奶奶的胭脂给我拿点过来,要最常用的那种」严丰指着隔壁房间使唤丫头
赶快去取来,丫头应声小跑出去,又听少爷在后头接着说,「还有,今儿叫人来
把这屋子打扫乾净,要一乾二净!」,丫头回头见少爷两眉倒竖十分严肃地吩咐
又急急挥手要她赶快去取。
丫头取回来后,严丰打开香盒闻闻,不甚确定的把丫头招来,往她身上抹去,
然后细细的闻着,待确定没错是敏儿身上的味道,沾了胭脂粉就在两边袖口处抹
上,怕味儿散的快,倒在掌中搓手往已乾的差不多的头发抺上,丫头惊呼「少爷,
这才洗好的,怎么又往发上抹了」,严丰淡笑不语,等他确定周身都是娘子的味
道后,开口问「少奶奶起身了没有?」,丫头一听就回「少爷,少奶奶不在正屋
了,想是去老夫人那请安了吧」,严丰从炕上跳起,「什么?」,昨夜想了一晚
才注意到娘子说的味儿,今儿他起个大早把守在正屋外的丫头叫进来,听丫
头说他身上的胭脂味不是少奶奶用的胭脂,仔细一闻也发现不对劲,就让丫头去
打水帮他把头洗了,然而他也没理清楚身上的胭脂是怎么如何沾染上的。
他又一日在仆妇的追喊用膳下,匆忙赶到娘亲那去,再次扑空没看到娘子的
身影,对着娘身后的的梅香使眼神,请安后随即离开在外面等着,等梅香一出来,
方知娘子请完安竟然被严芯拉走,严丰叹口气遂出府去。
日落时掐点赶回府,正好遇到走在半路上的娘子,走过去就要伸手搂过娘子
腰身,却见相伴左右的两丫头与她一同拐个弯儿,即不福身也不跟他说话,严丰
伸出的手落空,而乳娘对他福身后紧贴敏儿身后走,大手一拍心叹罢了,耐着性
子等用完晚膳,严丰动作神速环手搀住敏儿,在爹娘面前敏儿不敢作态,只得让
严丰搂个正着。
谁知回屋的路上小廝来报,说是唐公子派人来邀请,严丰随kǒu_jiāo待回了「不
去」,占有欲十足的搂住娘子不放继续走,离正屋还有十几步路时,小廝又来报
说唐公子的车马已在府外等候,严丰眉头拧成川字,只好对娘子说他去去就
回,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院里的奴仆远远都能见少爷火急火赶的大步回来,内室
里早已熄灯暗火,而他又一次被乳娘挡在门外,严丰喃喃自语把唐诗平臭骂一顿,
愤愤走回隔壁房间甩门关上。
——
隔日起床,他也不唤人就坐在屋里等,等听隔壁的动静,直到娘子带着丫头、
乳娘离开院子,连来他屋子都没走近,他气的大拍桌骂好!好!好!长脾气了!
会使性子了!
外头候着的下人听到这声骂方知少爷醒了,早安排好的四五人连贯进来侍候
严丰洗漱更衣,仆妇看着少爷一连大口吃掉四、五个馒头,笑瞇瞇的想今儿少
爷总算用早膳了。
晚上,严丰也不赶回来用晚膳了,吃好几回闭门羹,遂也忙到天黑压压一片
才回府,严丰一进门见正屋还亮着烛火,且只有两名丫头守在门外,心下一喜估
摸着今早他直接出府不理她,娘子该是懂得消停了,於是提气胸肺连喝两声,
顺理好心情踏步上前,没想到才走一步乳娘又出现,将两个丫头退下,一个人站
在屋前对他福身,严丰熊熊怒火上心头,好样的,娘子连几日对他不理不采,甚
至跟他玩起捉迷藏,还差遣人挡他不让进屋,严丰恼火也不往正屋走,转脚就往
隔壁房间去。
再来两日亦同,严丰遂不理她,大清早出府,夜深人静回府,可每每踏进院
里他都能见娘子的屋内亮着烛光,当他往屋走近就灭去烛火。
连着七、八日这对夫妻都互不碰面,也不说话,第七日晚严丰被唐诗平那几
个哥们邀去喝酒,带着一身酒味回府,当守值的男仆打开院门,一眼望去见小妮
子的屋子竟然还亮着,已是深夜子时还未入睡吗,大掌紧了又握便要同前几日直
接回屋休息,哪知他走近时,正屋的灯火果然灭去,严丰见状火气连连攀升,停
下本要转开的脚踏步走向正屋,乳娘带着一名丫头守在门外,见少爷过来皆福身
请安,严丰瞇眼冷冷的看向乳娘低喝一声「退下!」,乳娘将挥手让丫头退下,
然后垂手侍在严丰面前,因是敏儿的乳娘,严丰向来敬重亦当半个娘亲对待,遂
前几回挡门都不曾对乳娘恶言相向,此时严丰面露不悦站在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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