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外,此刻司机和管家都静候在紧闭的门外。
“那时候,安先生明明说过,只要我……你就放过我妹妹。”
安碧成摇摇手指,喷出一口烟:“我是放了她一次,第二次是你们自己落进网,说起来,还是我救了她。”
翁雪拽紧拳头:“她在哪里?”
“你知道我的规矩,我不需要钱。只接受以货换货。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今天在通讯里面看见的那个女人。”
翁雪微微一怔,面上一瞬间变得苍白。
屋子里的谈话声渐渐低下来,过了一会,连烟雾都散去了,安碧成坐在他的椅子上,虽然和刚刚的动作无甚区别,但是他的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奇异的跃跃欲试,两人显然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翁雪心情复杂转过身去。
“有时候,真怀念满玉坊的那晚……”男人在身后缓缓说,“我旁边这扇门背后,有一个很舒服的密室。”
翁雪一下站直了身子,她微微侧过脸颊,从安碧成的方向正好可以隐隐看到那美好的轮廓,他舔~了舔嘴唇。
她握住手上的手环,沉默了一会,她微微阖上了眼睛,缓缓道:“如果不能如安先生所愿——不要让她太痛苦。”
男人诧异看过去,厚重的门扉已经关上,屋子里响起男人的轻笑声。
安碧成,明面的身份是帝都最大商行之一的会长,更深的关系隐匿不为人知。年过三十的男人,尚且没有子嗣,原因无二,一是他喜欢的女人大多是那种纤细妖~娆并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宠,其二,是他很挑剔。
为了他挑剔的品味,在有限的精品资源里面,他为达目的有太多恶名昭著的名声,被列入正规女子商行的黑名单。而被他费尽心机抢来的女人,却大多都等不到生育的那一天。安碧成,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尤其是美人的惨叫。如黄莺入耳。
……*
车子一路疾驰在山路上,一直到崔家大宅前,这才放缓了速度,一前一后两辆车停了下来。
管家先下来,为翁雪拉开车门,紧接着后面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唐格躲在不远处的树丛中正大光明的偷~窥,嗯,两个人看起来身高还挺配,长相……长相不是重点啦,关键是要人好,脾气好。
正好管家接了手上的通讯,然后急急去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男人面色一冷,直接推开他,摔下翁雪,便往屋子里走来。
呃……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呢。
男人进了大厅,四下打量,接着又走了出来,他车上几个黑衣男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了翁雪的衣领:“人在哪里?你耍我?”
崔宅的总管和司机面色一变,刚刚冲上去,还没到跟前,便被两个黑衣男人制服。
漆黑的外庭,男人野狼一样的眼睛四处逡巡:“人呢?”
唐格酒后残存的仅有一点惆怅情绪全部都丢去了爪哇国。她绷直了脊背。屏住呼吸。
不对劲。
她看见男人野狼一样的目光扫过来,有一瞬间,她以为他已经看见自己了,然而他目光又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喝醉了,在大厅睡觉。”翁雪揪开男人的手,喘着气,“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我妹妹呢?”
安碧成松开她,低下头看她,皮笑肉不笑:“你答应我的,可不是这样。来人,给我搜!”
管家和司机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急切的争论声中,管家又挨了一巴掌,那些黑衣人猎狗一般冲进大宅,在远远的隔壁隐隐约约的莺声燕语,成了最好的掩护。
唐格将自己藏的更深,更深,她小心翼翼向后退去,光着脚丫踩在地上,无声无息,像是一只野猫。
两座大宅之间隔着高高的围墙,想要离开,这是必经之路。
在屋内搜查的男人无声无息已经查看完所有的角落,他们出来的瞬间,唐格瞅准机会从灌木丛中几步闪身到了别墅侧面,二楼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露台,她顾不得许多,将身上的长裙一卷,手足并用攀爬上去,男人的声音透过夜风传过来。
“没有?外宅呢?”然后便听见最前面的花圃有皮靴踩踏的声音,唐格心到了极高处,反而镇定起来,她咬牙用尽全力一个引体向上,得力,竟翻了上去,与此同时,隔壁的派对又燃起了第二轮烟花,火树银花不夜天,繁花盛放的瞬间,她看见那个男人野狼一般的目光扫过来。
“会长,发现一个东西。”一个黑衣人捡起一颗糖丸,这是今天帝都那位崔先生送过来特制薄荷糖丸,她顺手装了许多在睡衣的兜里,但是兜浅,大约是跳下的时候落下的,她伸手去摸衣兜,还剩下不少。衣兜里面还有翁雪的打火机。
院子里面的声音没有了。然后,唐格听见了隐隐传来木质楼梯沉稳的脚步声,带着捕捉猎物的轻快,她低头看了看阳台上的白瓷盏上一坛坛精心酿造的烈酒,阳台下面两个黑衣男人作势攀爬,她再不犹豫,一坛酒扔下去,烈酒洒了那两人一身一脸。
打火机的火苗哧溜响起:“下去!”
两个男人一瞬怔神,便看见少女扯下别针固定的披肩,就着风点燃了,她的脸在火光中极美,在那之前,他们已经跟随安碧成或捉或骗回很多女人,他们本来以为翁雪已经是安碧成觊觎下手的绝色,今日见到她,才恍惚当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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