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来的。”
顾子墨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未说,跟在顾鸿华的身后走出了病房。他们走后,唐朦顿时松了口气,她对顾眉生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顾子墨,都觉得他的眼睛像是会吃人似的。”
顾眉生听了唐朦的话,若有所思地看着病房大门。这对兄弟这么多年都不出现,现在为什么又忽然讨好起顾鸿华来了?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一连两天,顾眉生的病房里总有人来探望她。张家的人,相熟与不大熟的亲戚,朋友,过去的同学,还有银行的同事。
惟独那个男人,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一周后,顾眉生终于可以出院。她从洗手间换好衣服走出来,张小曼手里拿着她简易的物品,“走吧,我们回家了。”
顾眉生却在医院门口对张小曼说,“妈妈,你先回去吧。”
张小曼一愣,道,“你这孩子,伤口还没拆线呢,急着去哪里啊?”
顾眉生却已经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她站在路口等出租车,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马路旁停着一辆银灰色座驾,栾亦然坐在驾驶坐上,看到她独自一个人从医院里出来,眼中有意外和诧异。
又见她伸手拦车,栾亦然终于再也坐不住,开门走下了车。
顾眉生被他抱上车的时候,她心中觉得有几分委屈,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已经簌簌地落了下来。
栾亦然睨她一眼,“哭什么?哭也没用。”
顾眉生泪眼婆娑看着他,“栾亦然,你这个大骗子。”
栾亦然轻扬了眉,双手环胸,“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你喜欢我。”
栾亦然颔首,“说过。”
“你还说你的灵魂长在我的身体里,”顾眉生声音微哑,“你不要你的灵魂了吗?你想死?”
栾亦然眼中有浅笑,很浅。他伸出手,捏了下顾眉生的脸,无视她眼中的恼意,“倒打一耙,嗯?我怎么不要你了?”
“我住院一个礼拜,你一次都没出现过。”
栾亦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反问,“顾眉生,你告诉过我你住院吗?”
顾眉生,“……”半晌,她底气不足地轻声嘀咕,“我怎么能料到我会突然生病呢。那这期间,你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啊。”
栾先生轻哼,“我是你的谁呢?生个病,恨不得全荣城的人都来给你送花送温暖,你还会想到我?”
“你以为什么事都瞒着我,就是对我好了?”栾亦然载着她回到华庭一号,两人进了客厅,他还在训着顾眉生。
顾眉生这时忽然开口,说:“你先暂停一下。”
栾亦然不解。不一会儿就见她手里端着他的茶杯,从厨房走出来,“喝口水,接着再训。”
“……”心里纵使有千般心疼,万般不悦,见到眉生脸上终于又泛起了健康的血色,栾亦然心中终究是喜悦大于生气的。
他伸出双手,握住女孩的掌心,“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顾眉生走到他身边坐下。栾亦然低下头,端详她喉嗓处,口中免不了又是啰嗦,“顾眉生,为了我寄存在你身体里的灵魂,你能不能长长心?”
“万一你这次真有什么意外,你是打算让我一直活在煎熬疼痛里吗?”
顾眉生歪头,看着他,说:“这节奏不对。”
栾亦然扬眉,“哪里不对?你还指望我今天会你温柔细语不成?”
“不是。”顾眉生摇摇头,“我要是真有事,你应该说:‘你死,我也死’。”
她说完,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模仿起栾亦然平时说话的强调,双手捧着男人的脸,“顾眉生,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栾亦然也不活了!”然后,她还伸过头,用力地吻上了栾亦然的薄唇,又粗暴地啃咬揉搓。
“……”栾亦然被她蹂躏得头发都乱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腰,顾眉生一个哆嗦,瞬间离得男人远远的。
栾亦然磨牙霍霍,一边走近她,一边说,“顾家眉生,这么好的演技,要不要我给你投资拍部电影?”
*
春节长假结束之后的一个星期,栾亦然让殷实把自己的工作压缩再压缩,好让他每天都有时间能与顾眉生见个面。
2月上旬的一天晚上,栾亦然从银行接顾眉生下班之后,对她说,“今天我带你去见个人。”
栾亦然的车子从银行离开,居然又回到了待曼。栾亦然带着顾眉生去了办公室,“你先到休息室坐一坐,客人马上就来了。”
7:30,蒋梨衣着正式,面色从容地走进了栾亦然的办公室。
她开门见山,对栾亦然说,“我帮了你一个忙,现在该轮到您还我这个人情了。”
“当然。”栾亦然笑,“白沫先现在病重躺在床上,这整个白氏现在可不能少了你白太太。”
蒋梨轻哼一声,“白沫先玩了一辈子女人,落到现在的现场,那是他自己活该。但问题是,我已经很久不曾涉足商界,再加上之前我哥的事情,我担心将来董事局那些人会对我有异心。”
栾亦然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蒋梨对栾亦然说:“如果我背后有待曼控股的支持,那样会好很多。”
栾亦然眯眸看着她,“白太太的意思是,想把整个白氏变相卖给我待曼?”
“我把我个人名下的股份都给你,你无条件替我管理10年白氏集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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