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国久经粉阵,自然没啥耐力,没一会,就喘不过气来,连跑都跑不动了,要不是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持着他,怕是连叫都无力叫出来。
也许是朱长国的分贝过高,或许是工作人员来取东西,李南左一掌,右一掌打得十分投入的时候,门口迅速进来了两个身材中等的男子。
待看见被打之人是朱长国时,登时大叫一声不好,两人猛然扑了过来,李南就如同被突然断奶的孩子般恼羞成怒,一个巴掌过去,登时把其中一人打得脸颊都肿了起来,再来个含怒侧踢,一脚就将另一个人踢开了半步,嘴里怒叱着火气十足的话恶狠狠地威胁道:“滚远点,这里没你们的事,要是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
说罢,李南一举扯过朱长国为数不多的头发,用力一扯,登时将朱长国弄得凄厉哭叫一声,疼痛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见到他这般凄惨,李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男儿能在一生中为心爱女人放肆一次,也算死而无憾了。
望着李南如此残忍,遭受无妄之灾的两个工作人员也不敢上前,毕竟一看李南强壮如牛的身体就明白,这是一个暴力机器,寻常人对付不了。
幸亏两人有点急智,赶忙出去叫人去了。
李南对此毫不在乎,望着不成人样甚至连嘶喊都无力的朱长国,眼里露出一丝极度的快意,也许是感觉差不多了,自顾自地掏出电话,拨通洪怡的号码。
“怡姐,是我,我要自首。”
李南很平静地对着话筒道。
洪怡此时市局正在策划便衣暗地扫黄的事宜,接到李南的电话心中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到李南莫名其妙的话,不由愣道:“阿南,你说什么,自首?你要自首什么?”
李南狰狞地望了地上蜷缩成刺猬的朱长国一眼,强压着心里的快意平稳道:“我打了人,是个市卫局副局长,请求宽大处理。”
洪怡一听,抱着电话登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但根据他的为人,自然知道他此言不虚,随即皱眉道:“嗯,我明白,你现在在哪?”
李南道:“在秀山区卫生局档案室。”
听后,洪怡什么也没说,当下挂了电话便自己一人驱车过来。
这时,还未等李南放下电话,门外就冲进了一大批手执电棍的保安,气汹汹地直朝李南当头挥下。
李南自然不甘白白被打,边狼狈不堪地闪躲边高声叫道:“我是市公安局长谢长迁的侄子,你们不能打我。”
一群气汹汹的保安差一点就要将李南乱棍打得满头脓肿了,此时一听到李南这话,都不由停了下来,毕竟谢长迁他们还是听过的,要是打了人家侄儿,鬼知道会不会被抓去判个无期再来个黑狱什么的。
当然,这些保安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李南,不痛打他一顿不代表轻易地放过他,当下粗鲁无比地将李南的手反肘绑了起来,关押到了保卫室,请示领导去了。
不一会,负责局里安防的最高领导黄可容接到汇报后,就怒气冲冲地带着人朝保卫室快步走了过去。
见李南一副心平气和若无其事的样子,黄可容登时就给了他一巴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道:“李南,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故意挑衅国法,上门殴打一个地局级干部,你洗干净屁股坐穿牢底吧!”
李南突然挨了一巴掌,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登时大怒,正待回手反击时,却望见黄可容冷得像是结了冰般喝斥自己,一腔怒火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阿姨,这不关你事,我已经报警自首了,所有的后果我都想好了。”
李南轻轻摩擦着脸上的红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
黄可容见他这般认命,有气也无处洒,语气不悦地怒目道:“哼,说得简单,你有考虑过你家人的感受吗?你从今以后,就是一个有前科的公民,再也不是国家工作人员,更不是党员,你要背负着一生一世的劣迹,到处受人白眼。”
李南脸色不变,仍是淡淡道:“我明白,我的理想已经终结了,从此,与你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人。”
黄可容缓和了一下怒气道:“明白就好,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朱长国得罪了你?”
李南摇头又点头道:“算是吧,你不必问了,怡姐很快就要来了。”
“谁是你怡姐?”
黄可容疑惑道。
“市公安局缉毒扫黄特别行动组组长洪怡。”
李南回道。
“噢,原来是她,看来你能耐不小吗?居然还能认识到这样的人?对了,怎么你不通知你姑丈来?”
黄可容了解过李南的家庭背景,更是疑惑地问道。
李南摇着脑袋说道:“姑丈与我有关系,他要避嫌,不能找他。”
黄可容点了点头,虽然很想问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很显然,李南是死都不说的,看在外甥女的份上,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明知这么做会坐牢,你怎么这么傻呢?”
李南坦然地笑了笑,但是没答话。
见她这般,黄可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吩咐看守的人道:“他是我故人之子,你们好生善待,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动用私刑,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变成乞丐。”
说完便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愤愤离去。
当黄可容离开后不久,警车声就呼啸而来。
洪怡掏出警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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