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情形,棉花不易得,拢共攒到现在就一条,外面的绸缎罩被也是舒母陪同着在上海绕了好几大圈子才买回来的。
“怎么样?心情激动不?”白玉英和杜鹃推门进来。
舒曼看到是她们,笑了笑。
白玉英揶揄道:“是不是很失望进来的不是妹夫啊。”
舒曼抿着嘴笑了笑,要说结婚紧张是紧张,主要是那种仪式感一样的情绪,可真要说其他什么想法也是没有的。
几年的相处,已经有老夫老妻的模式了。
舒曼敢说他们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了。
昨天夜里,陈锦州还巴巴地偷爬过来见她,刚才迎亲也是全程一起,又不是真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有什么失望的。
当然……本以为会是他的。
“爸妈呢?还有伯父呢?”毕竟这里暂时当做陈锦州的新房,娘家人就没有上门,舒安和白玉英无所谓,但长辈这样的就会顾忌许多。
“你哥开车送去饭店先了,你知道的,爸妈有多紧张了。”当年舒安和白玉英的时候,一个局势还不太好,还有一个白玉英的身份当时是造假的,根本不敢做大动作,再是喜事,也是往低调里去。好在白玉英只有高兴的份,正因为低调,白父才得以有机会参与,否则真的办得热热闹闹的,白父却是不能参与了,与之相比,后者这样才是遗憾。
“那锦州呢?”
白玉英笑笑,没真取笑自己的小姑子,只是想了想说道:“刚才来了个人,他出去了。”
舒曼笑容一敛。
白玉英安抚地拍了拍白玉英,当着杜鹃的面,有些话她没有说。
也知道小姑子的担心。
但这事真是没办法,说不清对错。
怪谁呢?
谁知道这么巧不是。
陈锦州的脸色沉沉的,最后抿唇说道:“夜里离开。”
“可是……”
“我会准时到达的。”不是紧急到差这么几个小时,按照对方的行路安排,路上会耽搁一阵子,但陈锦州有自己的法子,他会按照时间抵达的。
所以……婚礼继续。
陈锦州和舒曼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笑。
去到饭店,看到笑容满面的舒父舒母,谁也没有说什么。
舒曼不太喜欢应付那么多人,当结婚嘛,总是随大众避免不了的。
或许是这样热闹喜庆的气氛,每个人都是由衷地说着漂亮好听的话。
原本三分的情感也被渲染成七分。
舒曼跟随陈锦州从舒家奶奶那桌离开后,目光忽而转向大门口走进来的人。
她拉住陈锦州,往后边努了努嘴:“去好好表现,无关紧要的人,你去什么?”这个时候不想好好在老丈人和大舅哥面前表现,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那……”
“我去。”舒曼勾了勾唇角。
不就是夫人外交嘛。
她懂。
自己这婚事一结,辈分立刻见涨。
瞧,什么老婆,妻子,夫人,反正听着年纪就大了些,昨天晚上,舒母可是拉着她说了一堆的话,从出生说到嫁人,也就是陈锦州还小姑娘小姑娘地叫着。
别说,听着听着还是让人忍不住唇角上扬的。
“出去说话?”为着今天是结婚的日子,舒曼和陈锦州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随大流,不弄什么新潮流,而是穿着两套修身崭新的绿军装。
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想穿漂亮的裙子有的是机会。
舒曼并不着急,见尚盈盈在自己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下也不以为意,或者说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舒曼把人带去饭店的一个包厢里,让人送了一壶茶过来。
饭菜是没有的,为了一个人整一桌菜也太浪费了,去和其他客人挤一挤,舒曼也不认为尚盈盈愿意,她也不希望宾客板着个难看的脸。
索性,等对方喝了茶,就问得直接。
“你是代表孟家还是孟海东?”
“就不能是我自己嘛。”尚盈盈放下手里的茶杯,认真地说道:“你该知道的,我对陈锦州……”
“那不重要。”舒曼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尚盈盈忍了忍,努力端着脸笑道:“那什么才重要?”
舒曼挑了挑眉,看着神色有些认真的人,不由好笑道:“所有人都喜欢钱,可钱喜欢所有人了吗?我知道自己男人有副好皮相,但那又有什么?总归不是外面什么人他都放在心上的?””
这些年,陆续看上陈锦州脸的也有个五五之数了。
大家都是什么情况,她还能不知道。
她要真因为别人喜欢陈锦州而埋怨他,那他得多委屈啊。
“追求美好事物我是懂的,只是有时候大家也应该明白求而不能得是必然的。”舒曼勾了勾唇角,笑看脸色突变的尚盈盈:“你现在可以说你的来意了吧?我猜你是代表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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