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卜望了一眼少年的背影,咬着牙推开了面前的那扇侧门。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不知道通向了何处,但是眼前已经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鬼狼的脸色已经是十分的惨白,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对他的身体有着怎样的危害,而眼前唯一的这条路已经是不得不走了。
但是隐约的,别西卜似乎是能够察觉到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快步的走在这条狭窄的小道里,看着那头顶上方开始逐渐升起的光亮,眼神不由的低垂了一些。而不远处的那个狭窄的小屋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起眼,早就恭候在门口出的老人满脸褶皱的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嘴角上是一种轻蔑一般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会太迟了呢。”
她推开了面前的那扇木门,有些阴森森的屋子里倒是摆放的也十分整齐,尤其是那挂在墙壁上的各种挂饰,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女巫而不是巫女。
“好了,先把他放下来吧,让我看看这个小家伙的伤势如何了。”
巫女挥了挥手示意别西卜靠在了一边,她走上前去用那双浑浊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依旧是陷入了昏厥的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咂了咂舌头,旋即转过身去从墙壁上取下了一把风干的树叶,然后揉搓着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只听砰的一声,那一小团的树叶发出了一片明亮的火光,燃烧着的火苗迅速的黯淡了下去,但是后者显然是毫无察觉一样的紧握在手心里,然后另一只手撕开了鬼狼胸口位置上的衣服,看着那发青的皮肤,轻轻的按了下去。
“他会没事的吧?”
别西卜有些担忧的看着呼吸愈发微弱的鬼狼,此刻的自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分寸,所以她别无选择一样的将鬼狼的生命交给了面前的这个人。她突然之间害怕了起来,原本那个让自己厌恶和憎恨的人,在共同的经历了所谓的生死之后,就逐渐的多了一抹的惺惺相惜。
“放心好了,就算是你想要他死也不可能的,这个家伙啊,他可是恶魔呢。”
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那个依旧是躺在床榻上脸色没有任何好转的鬼狼,巫女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方才是有些不舍得一样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赤红色的药丸,塞入了鬼狼的口中。
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少年一脸尴尬的看着望向了自己的巫女,而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面色有些苍白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个看上去似乎是已经接近了垂死边缘的男子,忍不住的捂着嘴快要落泪了下来。
那一头宝石红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但是她却是毫无察觉的不在乎此刻自己的面容如何。她甚至是一度的以为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最完美的佣兵猎人,她甚至是温柔的站在他的身边勾勒着他们那所谓的未来,而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就在自己焦躁不安时候,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却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噩耗一样的消息。
“很吵啊,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巫女有些不满的转过身来瞪着这几个家伙,她的手指紧握成拳头砸在了鬼狼的胸口上。
他的双眼陡然的睁开,一片猩红色的瞳孔里涌动着滚烫的血流,那双黑色的眸子似乎是被密密麻麻的血丝给布满了,整个人的身体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原本被砸断了的骨头竟是诡异的开始愈合了起来,甚至是那苍白的面孔也是迅速的呈现着一抹的红润,只是唯一还未苏醒过来的,是那双无神一样的眸子。
恶魔的血统,最为可怕的一面就是无限接近于重生的能力。
这也是作为弑神者,他们傲人的天赋之一。虽然说是如果真的受到了致命伤同样会被杀死,但是只要能够活下来,那么即便是再严重的伤也一定是能够愈合。当然,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能够做到,而是必须的借助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阿弗雷亚的祝福。
它既是杀人的毒药,也是能够救人性命的解药。
鬼狼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着,显然是身体痛苦到了极点一样,锋利的手指捏碎了那木榻,浑身的皮肉上开始流动着青红色的血液,高高鼓起的青筋发出了有力的跳动,俩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也是开始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猛然的瞪大了双眼,浑身的骨头似乎是完全的愈合了一样。
他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好像是在完成着最后的仪式一样,契合一般的倒了下去砰的一声落在了床榻上,而那逐渐安静下去的面孔上是一种温柔的宁静,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一样,孤独的着自己的爪子,那大理石一般雕刻着的胸口上悬挂着的佩饰发出了微弱的光亮,一闪而过。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应该是已经没事了。”
老巫女弯着身子转过身去,却是看着那站在门口处的女儿死死的盯着那个站在屋子里的那个女人,那种针尖对麦芒一样的视线里交错着一团看不透的东西,即便是她们看上去都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
眼神里尽然是八卦的味道,但是此刻的这个小屋子的确不适合她们几个人。
别西卜沉默着走出了房间,看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安吉尔,有些局促不安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她们的确是认识,准确的说只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但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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