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气便四溢出来,鱼干又脆又香的口感一瞬间放了出来,让人陷入无尽的享受当中。
赵雪槐眼睛一亮:“还要尝一个,这个鱼干真好吃!”
“那当然了,这是我小时候就爱吃的。这么多年,就念着这一口过年呢。”齐芸面带笑意,脑海里闪过幼时的那些回忆。她幼时的时候,家里境况就不差,只是这些费时费力的东西家里母亲懒得做,只有过年时才能尝到这一口。
只是当年事,终究是当年。齐芸宠溺地笑着看了徒弟一眼,端出一小盘小鱼干,任由她吃去。量不大,也不至于吃到不想吃饭。
赵雪槐端了鱼干,就站在了外面边吃边和齐芸说话。
“新屋子的对联贴好了,要不要再多弄点。我看外面卖的还挺多,还有瓜子和果干被我吃了不少。”赵雪槐嘀咕着。
“吃了就吃了,可不就紧着你一个人吃了。只供你一个人,那些东西总是够的。再来个气旋子、郑濂,这两老头也不会和你抢吃的,顶多就是气旋子偷我两罐小鱼干。”
“哈哈,气旋子前辈居然会偷小鱼干,我可不信。”赵雪槐笑着道。
“他就好一口吃的,当年成立道观就是为了找些弟子做饭。没想到后来也是成了一个大观,郑濂也成了一省里数得上的人物。”齐芸赞道,停顿了一下方道:“都混得不错。”
看着齐芸明显的落寞,赵雪槐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
师傅齐芸隐居在此地的原因是什么呢?为什么都不出去露面,实力比气旋子和郑濂都强的齐芸,为什么龟缩在一地?
这些齐芸没说的,都成了赵雪槐心里的疑问。只是碍着对于师长的尊重,赵雪槐也就没将问题问出口。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气旋子和郑濂依着时间惯例过来小聚。三人相聚的频率,一月里一两回,都是过来在齐芸这边清净一二,和那些烦人的事离得远远的。
三个老人家坐了一桌吃菜喝酒,赵雪槐就是帮着倒酒的小徒弟。
只见几人你一杯,我一杯,已然是把这次年前的相聚,当做了三人的年夜饭来用。
酒添了好几壶,喝到郑濂倒下打瞌睡,齐芸和气旋子才笑着停下。
躺下的郑濂的脸瞧着比赵雪槐前些日子见的时候胖了些,想必是“做官”幸福的无奈,年间到处吃吃喝喝是免不了的。
至于气旋子,他红着脸,双眼有些迷蒙,笑话郑濂道:“今年又是他先倒,老郑这酒量,还真不行啊!不行!”
“在别的地方也喝了吧,你看他的面相,肝都快出问题了。”齐芸点着郑濂脸上的一处道。
气旋子似乎有些看不清,凑过仔细看了一下才发觉,还真是。
“再喝下去怕是不成,明儿给他喂点药。我哪里有化酒丹,吃了一个月随便喝!”
气旋子说完这句,和齐芸又干起酒来,喝得齐芸揉头闭眼歇息时。气旋子就起身晃悠到厨房去,他在老位置嗅着酥鱼干的香气,找着他的年礼。
赵雪槐在窗外一看,这老头可不是摸上了两罐的小鱼干,还带了一瓶黄金酱,一看就是拿惯了的。
身后突然多个人,气旋子回头看着赵雪槐,冲她嘘一声,然后保持着长辈的矜持道:“这是你师傅让我拿的,师侄女你且去照顾你师傅。”
赵雪槐心想,你的那点底早被我师父给漏了。
赵雪槐点头乖巧道:“好,师傅喝醉该睡会的。”
听得她这般答,气旋子满意点头,想着自己吃了齐芸多年的鱼,大方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赵雪槐。
赵雪槐收了红包,回头从桌子边抱起齐芸进屋。
她这些日子又长了一些,整个人的个头往上冒,净身高到了一米六八,简直就像拔节的竹子,蹭蹭蹭地往上涨。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她受了几番天赐福报,这半年多又吃得好,睡得足,把以前缺了的都好好补足上来,这个头自然会长。
关于身高,赵雪槐觉得自己可能到了一个限度,大抵以后长不了多少,她感觉是这样的。
一米六八的赵雪槐,抱起清瘦一米六多一点的齐芸轻轻松松。
把人放到床上,脱掉外衣和鞋袜,齐芸就在迷糊中睡去。
赵雪槐再走出齐芸的屋子,刚好气旋子拐着郑濂正朝外走出,挥挥手示意赵雪槐不用送。
赵雪槐摇摇头,把屋子清扫干净。
下午的功夫,她又接了几个电话。有三连村兰花婶子的,对方从村长家拨过来的电话,还带着一旁村里其他人的声音,在话筒里听着着实有些热闹。
知道赵雪槐年后才回来一趟,兰花婶子有些失望。要知道赵雪槐前面几个年,可都是和她家里一块过的,不过丫头日子越来越好也是好事。兰花婶子想通了这茬,又叮嘱起别的事。
以兰花婶子的眼界,大多说的都是琐碎事,但听在赵雪槐耳里,就像来自母亲的呢喃。她对齐芸是敬仰式的,对这个女人却是一种来自成长后有能力的孩子能给的宠溺,就像宠着一个老小孩,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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