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头跺脚,“妈,你知道我爸去哪儿了吗?”
沈芸打着鸡蛋,准备中午做个鸡蛋羹。“说是去看看村子里空着的院子,有没有要卖的。”
许三头气得不行,正想瞎咧咧出来,就被许二头给拉走了。“许二头,你干嘛拉我,我要告诉妈!”
“你看到爸的正脸了?你确定那是咱爸?那女人有叫咱爸的名字?就一个许哥哥,咱们村里好多户人家都姓许的!”许二头仍是觉得,他爸不是那种人。“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咱爸刚回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认识别人!”
许二头好像说得挺有道理的啊,许三头有些犹豫。
“走,我们先去村里找咱爸去!”
许二头拉着许三头满村子的跑,专门往那些空置的院子跑,“爱民伯伯,你有看到过我爸吗?”
许爱民挑着一担子水往家走。“你爸在村南边看院子。”
等许二头兄弟俩到了村南边的时候,就看到许爱党正跟一老头儿坐在一处院子里说着话,老头儿抽着烟,吧嗒吧嗒地吞云吐雾,许爱党十分殷勤地给老头儿递烟。
“宋三叔,你要是喜欢这烟,赶明儿我让人给你捎几包。”
宋三叔摆摆手,“这眼可是精贵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的好玩意儿,我也就是抽几根过过瘾。”
“宋爷爷,爸。”许二头兄弟俩打了一声招呼,就往院子里挤。“爸,你一直跟宋爷爷在这儿抽烟吗?”
许爱党陪聊了半日,也没有听到宋三叔的准话,这会儿又冒出俩儿子来捣乱,许爱党按了按眉心,“去,上别处玩去,别往河边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
宋三叔抽罢了一根烟,脚尖碾了碾烟头,背着手站了起来,“行了,你们家的破事我也略知一二,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聊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要买这院子吗?”
许爱党笑着道,“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三叔。”
“你要是不嫌这院子小,就一起到队里过个户打个证明,我可跟你明说了,当初造这屋子的时候,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石料,虽然只有三间正房三间厢房,但是少于二百,我就不卖了。”
村子里有不少的闲置的空院子,但是就数宋三叔这院子保护地最好。说起来,村里的院子大多都是绝了户的人家留下来的,宋三叔的这个院子也是因为他的兄弟绝了户后没了,院子就归宋三叔和他的兄弟们。
因为这院子大,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又用的是上好的材料,宋家兄弟几个又没个统一价,所以,就一直没卖出去。这会儿,要不是宋三叔松了口,估计俩百块钱也买不下来。
“三叔你放心,我这就回家拿钱。”
“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我大哥家里头正急着用钱,说不定二百都不肯卖。”宋大叔正给他儿子筹钱,想要将儿子弄到县里的厂里去上班。
等宋三叔一走,许三头已经忘了“他爸可能是个隐形渣”这个事情,指着这个大院子,惊呼道:“这个院子以后就是我们家了?!”
许爱党摇头,“要是你妈不肯拿出二百块钱来,这个院子就不是我们的。”
许二头抿着唇,压下心里的欢喜,“爸,你一直在这儿吗?”
“不在这儿,能在哪儿?”许爱党有些不明白,俩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许三头抢答,“在猪圈!”
许爱党的脸色变黑,“许三头,我是你爸,不是猪,我怎么可能会在猪圈!”许爱党带上院门,带上俩个小的就回了家。
恰好,许爱党父子三人进了院门的时候,与气冲冲往外走的许建国遇上了,“二哥,要出门?”
许建国顿住了脚步,“这日子没法过了,爸妈偏心地没边了!”
“二伯!”许三头大呼一声,还想开口,就被许二头给捂住了嘴巴!
许建国疑惑地看了一眼许三头,“我还没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许二头抬手就给了许三头的脑袋一巴掌,“没看到二伯心情不好吗!还要让二伯给你做竹篓!”许建国以前跟着木匠做过几年学徒,做个小玩意儿不在话下。
“下次再说吧!”许建国匆匆走了。
许爱党皱眉,看着俩儿子挤眉弄眼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二头也知这事儿瞒不了他爸,跟许三头一人拉着许爱党的一条胳膊,将人给拖回了屋子里。沈芸和许大头刚将饭给摆上,就看到父子三人进门,“你们这是闻着饭香回来了?正巧,可以吃饭了。”
因着农闲,桌子上只有一大碗的鸡蛋羹,还有俩碟子的腌菜,“赶明儿我去供销社买点儿黄豆,给你们做豆腐吃。”
沈芸说完,才发觉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你们吵架了?”
许爱党横了一眼许二头兄弟俩。
许三头一旦相信那人不是他爸,说起八卦来就没有半点儿的心里负担,学着猪圈里的男女说话的调调,该翘兰花指的时候绝不偷懒,学得入木三分!
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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