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媛还是问了,“卢四娘子临走前,还对眉园姑娘和浣昕姑娘的是耿耿于怀,不知……”
裴景昭郑重其事道。
“她们两个被我换了下来,安排到了别处,我当初毕竟是因一己之私连累了她二人,留着她们也易被章皇后追责。”
岳怀媛顿了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赵鹤其也走到岳怀媛面前,面上似乎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开口了。
“傅夫人,先前我未与廖又玫撕破脸之时,她曾赠予了我一把剑,叫我去寻一个名唤‘刘同心’的人。”
岳怀媛愣了愣。
刘同心与刘冠心兄弟俩,是傅霜如埋在辽东的两名暗钉头目,一人在暗一人在明,真要说起来,刘同心的位子还更重要些。
廖又玫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刘同心身上?这是为什么?廖家与阿丛怎么会有牵扯?
赵鹤其深深地看了岳怀媛一眼,轻轻道。
“在下早年,也受过傅大人的恩惠,两刘兄弟在辽东的行迹,瞒得了上边的人,却瞒不住那些三教九流‘道上的’人。”
“在下当时是二殿下放到廖又玫身边的眼线,她估计本也不曾信任过我,但她那时候装作托孤的架势想调开我,图的是什么,夫人心里应该也有个猜测吧。”
岳怀媛不期然地想到岳四老爷那句“我不介意有一个大归的女儿”,这还真是……不介意啊。
他是早猜到平远侯若出事,东宫绝对会出手自证,而阿丛,则至少有八成可能会是那个去查的人。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退路,示意廖家拉傅霜如下水,因先前种种,阿丛与二皇子的关系并不如何融洽,若二皇子没死而被误导,怕是会咬着阿丛不放了。
岳怀媛眸光沉沉,心绪冷然。
三日后,豫州岳氏低调地办了一场葬礼。
不过旬余,东宫太子病逝,举国服白。
帝罢朝月余,哀恸不已,皇长孙随侍亲奉汤药,帝嘉奖之。
半年后,随着契丹人的一步步败退,十二盟在大庄军队的威势下,内部矛盾难以排解,联盟分崩离析,韩少功率征西大军趁胜追击,大败十二盟,凯旋而归。
又三月,平帝亲策皇长孙裴时观为皇太孙,开太庙,举大典。
而这时候的傅霜如,还在领着辽东军,兢兢业业地抄契丹人的老巢。
殊不知南方都城早已风云变幻,鹤唳溅起。
庄平帝一个月里第三次晕倒后,裴时观给远在北方的傅霜如一连去了三封信,督促其回宫。
不过等到这位后来入阁拜相、封侯千里的傅大人慢悠悠地彻底抄了契丹人老窝赶回来时,庄少帝已经登基月余了。
新帝还没来得及跟他这位做事不赶趟的老师发脾气,傅霜如却很懂地献上了契丹称臣的国书、一封私信和一道秘旨,彻底堵住了裴时观的嘴。
称臣国书倒是其次,私信看过后,裴时观泪滴点点,再也没心情发脾气了。
那是远在塞外的二皇子裴景知,叫傅霜如捎来给自己小侄子问安的信。
当日卿俦弄混了人,误将裴景知当作裴景容抓了去,裴景知的下属将错就错为保护二皇子放出了假消息来迷惑契丹人,傅霜如东征一路,燕平王被身体所累,早早便退了,裴景知却是帮了不少忙。
不过他倒是洒脱的很,说大庄的二皇子左右是已经与他的父兄一般死了,他如今这样无牵无挂四海为家,除了怕小侄子担忧去了封信,旁的就算了。
密旨则更是简单,当初傅霜如出征前,裴景明自知时日无多,叫他到床前,确实行了托孤之举,但除此之外,也求了傅霜如一件事。
他想让傅霜如如果可以,便帮他收敛了裴景知的尸骸。
傅霜如也没客气,作为交换,便求了道密旨。
裴景明听了,当然是震惊于他竟然会对裴时观与傅家二小姐的婚事如此不满,傅霜如便很大言不惭地表示,他从不纳妾,他的女儿,自然也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傅霜如的本意是求裴景明解了这道乱点的鸳鸯谱,可惜裴景明当时被气乐了,拼着一口气,留下的旨意是,若是裴时观能下诏永不纳妃,便可迎傅氏女怡娴为后,如若不然,便可令其自行婚配。
傅霜如觉得这倒也不差,殊不知就这么改了一点点,后来闹出了多大的的风波来。
不过这也是孩子们的故事了,而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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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妃今天又在祸国》:
成帝二十三年的冬至,肌骨秀滑、色倾后宫的贤妃钟氏薨了。
冷天,凉血,一尸两命,难产而亡。
一睁眼,她回到了成帝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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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缠绵,钟情躺在永寿宫的那张黄花梨嵌玉围子的大床上,静静地思量着:某些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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