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点一直在大公子身上,这会儿才发现来的丫头是自己早上派出去的丫头,于是怅惑道:“还有一人呢?”
小丫头自知办事不力,遂吓得跪倒下来,瑟缩道:“夫···夫人···对不起···颜··颜夕姐姐说六姑娘有要紧事让她去办···小的不敢阻拦···”
说着边惴惴地微掀眼皮看了微醺一眼,又急急地低下头去,仿佛那是什么吃人的饕餮。
一旁的蒋炜炎也叹了口气,一摊手无奈道:“对啊,所以我也只好让他顺便替我买书去了,我可不敢误了六妹妹的事情。”
说罢,他把脸转过来,朝她挑了挑眉,示意接下来交给她了。
微醺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两家伙!这么随手一撂全把担子撂她身上了!
“哦?醺姐儿,你那有什么要紧事儿那么急着做?”冯氏口气不善道。
蒋炜炎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镇定地立到一旁袖手旁观。嘿嘿,谁让之前每次他翻墙出去替他的颜夕心肝儿周旋着几张供书时,每当被三舅舅发现,她也就是那样朝他竖一竖拇指,然后就待在一旁安静地看戏?
想起方才与颜夕即将出门时,被远远小跑着来的丫头喊住,还没有道清来意,颜夕就凑近来跟他说了一句:欠你和姑娘一个情,你跟那丫头过去,悄悄给姑娘通个眼神,她会知道怎么办的,而你,今天不要出府了,只要你在府中,三夫人必不会难为我的。你晚些差个信得过的人把该买的东西买好到城东街头交予我就好。
然后,那丫头终于走近来,果真是与三夫人有关系的,说让颜夕去东院拿东西。颜夕随即一脸的忐忑为难,丫头天真地问他怎么了,于是他把丫头拉过一旁,神秘兮兮地说着什么。
说完丫头的脸色就变了,连忙摇着头说:不行,不行,颜夕姐姐你还是快去吧。
就那样把颜夕放走了。颜夕经过他时,还哂然一笑小声道:“要拜托你多帮衬姑娘摆脱这摊事儿了···”
蒋炜炎乐滋滋的,其实颜夕不知道,他自幼还是出了名的“顺风耳”,即使隔着音,只要他想听,还是能听得一点的。小时候他爹上战场偶尔会带他和几个姐姐前往历练,美其名是历练,其实也不过是想用他那灵敏的耳朵窥听敌军的动静。所以那次微醺在森林遇险,他才能来得这样快。
颜夕把那丫头拉过一旁时,他隐隐地听到了:要不你替我出门跑一趟?姑娘有几套书籍指定今儿必须给她寻到,不然···
然后他的声音更小了:我们家姑娘有个怪癖,许是幼时失恃的关系,如今对亡母的样子执着得很,老说害怕忘记了。于是,就拼命翻阅一些奇籍异卷,渴望能练出一身技艺,把亡母的内至骨髓脏器,外至皮肉发丝都用外物拼凑制作出来。你知道的,六姑娘往常神神叨叨的,又老爱往那荒废的宅子跑,是干什么去?
“要是今天找不齐她要的那些卷籍,姑娘一时失落,说不定就会把你的皮肉□□充作她母亲的皮肤。”最后他阴戚戚对那丫头说完这一句时,那丫头吓得腿都软了。
蒋炜炎暗自好笑,想不到一向严肃庄重的颜夕能掰出这种话来。
微醺狠狠地瞪了蒋炜炎一眼,眼珠儿随即咕溜咕溜转个不停,就在冯氏即将靠近时,脑瓜子灵光乍现,立马脱口而出:“让···颜夕替我找些材料以及书籍回来,我最近在捣弄些木雕泥塑,正弄到最关键的地方,可是缺了材料和制作方法。”
其实微醺最近确实在七宝阁上捣了木料和泥沙在做建筑的模型,其实也只是做做好玩而已,不过也真的缺了雕刻的知识,尤其她希望把那小小的“园林”建成真的模样,就更需要精湛的雕工才能刻画精致了。
冯氏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胡闹!一个女儿家不是在闺房里绣花做女红的,倒是成日里跟着兄长读书什么的,现在更是在捣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那丫头听到六姑娘说什么“木雕泥塑”,和什么正是弄到“关键”时,不由地抖了几抖,膝盖都跪不稳了。
☆、第33章
微醺深知冯氏对她不悦,于是也不敢对抗着来,只得小伏低道:“娘教训得是,我回头就把那玩意儿收了。兴许我对丫头太严厉了,所以他才会顾不得娘的意思也要出去,回来我一定亲自教训他。”
冯氏见她顺从,而大公子如今也并不是与那丫头一块,也就语气松了点:“娘不是怪你要读书,只是你看,你爹连女先生都给你请了,你倒好,非要跟着炎哥儿!那也就罢了,如今常使你那丫头跟炎哥儿出去,你一个人上那溥先生的课,传出去你知道别人说什么吗?”
微醺心想反正县试已经最后一天了,往后府试的事情以后再作打算。然后颔首会意,恭谨道:“谢谢娘教诲。是醺儿鲁莽了。”
蒋炜炎在一旁袖手旁观了恁久,终于知道过来解围道:“婶娘,我看六妹妹这人学习乖觉得很,才干越高,以后名声才越大。说不定出阁时还能跟皇侯对上呢,到时指不住就像我姑姑一样,那就是婶母的脸上光呀。”
“要不这样,今儿我就呆在北苑了,让六妹妹过来,我教她诗句什么,替她辅导辅导,说不定就成什么女词人、女诗人了呢!”最后这一句话才是关键,冯氏一听蒋炜炎今儿不出府了,这才松口气下来。
“胡说!什么女词人,女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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