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村又恢复热闹,井口这边最热闹,有乘凉的,有孩子打闹,这里总有人,打个水都能拉好一阵子家常,话题最多的就是嘀咕着武大郎。
“就感觉这武大郎咋就不对劲呢?”村妇反正是不适应,这武大郎的规矩大,大家都知道,但就是摸不清到底啥个规矩。
“反正莫做亏心事就对了。”花雨儿如今也是这自救会的主事,说话也有底气,但心里没有底,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武大郎的规矩到底是啥样的,也不敢问。
如今村人对他畏惧的很,杀人就跟捏死个鸡似的,谁不怕啊。
刘黄氏也出来了,怀里两个孩子,小的包裹严实,也不怕,当着人前就喂奶,这女人是全村最受照顾的,就她能吃到荤油。
“我那兄弟心里装着大事呢,你们不懂就被乱寻思了,你们见过啥世面,就等着跟我兄弟过过日子吧。”她鄙弃的说着这些人,整天就是瞎寻思,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呸,一口一个你兄弟,人家能瞧上你这一身老肉,我看你才是瞎寻思呢。”马上就有人骂着。
刘黄氏得意的扬起头,挺着胸,白花花都露出来,“这两个他哪个没吃过,就怕有人想还没人吃呢。”
大家都替这刘黄氏面红,太不害臊了,花雨儿就不是味儿的取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大郎才是你汉子,可惜,人家屋里满了。”
“我这过干瘾就够了,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飞醋,妹子,酸啊。”刘黄氏哈哈大笑。
刘家的根本不管,反正那婆娘的嘴也管不住,她也就说说罢了,男人们也不敢拿这说事。
正闹得欢呢,突然大家都看向村门口,这多了个驴子来,拨浪鼓也响了,是个货郎,可好久没人来了。
“收儿换女……”
武义本来在屋子里计划路线,头发都掉了不少,也过来凑热闹,结果听这货郎这么吆喝,更加好奇。
“呸,快点撵走,当家的打折他狗腿。”刘黄氏仿佛被扎了的跳起来,还嚷着。
武义这才知道,这个不是普通的货郎,人贩子,用粮食换人家儿女的,年景差的时候,挨不过去的不得不卖儿卖女,怪不得刘黄氏不待见他。
村人如今也有了活路,自然没有人上前搭理,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急忙的跑过去,“我不卖儿了,你快走吧。”接着也是小心的看着武义,生怕又惹恼了这个阎王。
武义想了想,突然走上前去,还让人去打一碗井水。
“这位大哥一路辛苦,喝点水。”武义笑着说道,那大汉也虎背熊腰,小眼睛眯着,抱拳感谢,井水冰凉,他舒坦的擦着嘴角。
武义看到驴子驮着两个大竹筐,一个是米袋子,另一个是个跟三伢子一样大的孩子,那大汉也不理会,就要离去。
“这位大哥且慢。”武义拦住他,那汉子笑着转身,武义笑了笑,请他到场院这里,还让二伢子去找点吃的来。
这汉子就惊奇了,毕竟做这事,没人待见。
武义想了想也问道:“冒昧问一句,哥哥,这生意可赚钱?”
“勉强糊口,唉,不是活命,不然谁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汉子眼睛明亮的说着,一眼就把武义全部动作收入眼里,敢跑来做这营生,自然也不是好相以的主,少不得为了赚钱,做点无本买卖,哪个卫所都丢过孩子,对这种人也恨得咬牙切齿。
二伢子拿来个窝头,货郎接过去,一把攥在手里,二伢子想骂他不要别糟蹋,结果就看他仔细的一点点吃着,看不到手里的窝头,很快就把渣滓都吃得干干净净。
谨慎的吃饭,不会有声音,不会留痕迹,而且也习惯了,让武义非常感兴趣。
本来只想留下孩子的武义,这次也改变主意,“这位哥哥,走南闯北,见识广,路途熟,我这打听个道儿。”武义笑着问着。
“好。”
“这往北走如何?生意可好做?”武义也直接说出来。
对方也再次打量他,笑了笑说道:“这就要看多远了,什么生意。”
“很远,贩马。”武义半真半假的说出来。
“林丹汗所部刚刚被女真鞑子被打的落花流水,这草原不比中原安定,察哈尔乱成一团,部落今天在,明天就说不上了,但也是时候,富贵险中求,若信得过我,我也可以带路。”这人突然笑了出来,接着也真挚的说着。
“好。”武义点了点头,看见他抬起手,他也不陌生的拍了过去,啪的一声,两人仿佛狼狈相遇的笑着。
二伢子对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非常不理解,只是武大哥怎么就答应了,这人底细他都不了解啊,只说他姓赵,反正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货郎也没有走,武义直接留下他来,孩子和粮食就算他入伙,也被他同意了,知道明天就出发,他也不客气,吃饱就睡。
午夜时分,武义也起来了,赵货郎没有动,武义感觉他也醒着的,就跟他说道:“我要去办点事,马队的事赵兄就多照看下,等我回来就动身。”等再回头,这人就已经坐起来了,漆黑的夜,两个人眼睛都很明亮。
武义在路上快速的奔跑着,只有狼嚎伴着他前行,他准备去铁场,去拿点东西,这次去关外草原,他不得不准备充足,防身武器就不能缺少,但村子里只能找到马棒之类的,为了安全,他准备偷枪。
没错,在那破桌子上的木头盒子里就是火枪,明朝的鸟铳。
夏瘸子这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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