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再次搬家到路边的加油站的招待所,也不是招待所。就是加油站盖的员工宿舍兼办公室多了几间房,为了赚点外快,加油站对出租。李庄住在二楼靠路边的一个小屋,也是平时没事就一个人,古师傅继续很忙,平时很少带他出去。还好住的地方离施工队很近,两公里不到,李庄就走路过去吃饭,早上吃完就坐施工队的大客车去施工现场,中午再坐车回来,下午就回招待所睡觉。一起来的纪连星就在这个施工队,李庄终于见到了和自己一起的人,激动的差点哭了。每天在现场就和纪连星聊,问纪连星都干什么?纪连星是一个工人,学的是起重,就是吊管子,给师傅打下手,很艰苦。
不过李庄很羡慕他,天天在现场,那么多同事。又能工作,又能学到东西,哪像自己,天天表面上看起来很清闲,可是孤单寂寞不说,什么也学不到。根本就没人管自己,自己就像被组织扔到荒漠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前途一阵渺茫……
加油站里有两个小姑娘,就是公路对面村里的,在加油站打工。两个人正好住在对面的宿舍。每天打一个招呼。李庄离采妮有七八十公里。来回不方便。写了一封信,让加油站的小姑娘放在村委会里,有邮递员过来的时候一块寄走。小姑娘叫杨艳,一个回族。
杨艳笑着问他,是女朋友吗?李庄笑笑没说话。
后来,工地去的多了,下午回来没事,李庄就趴在窗台上看公路上过往的车。正好对面有一个废弃的土房子,长途客车开到这,就停下,然后男左女右,男的跑到路右边去尿尿,女的就跑在土房子后面蹲在那里尿。李庄的位置刚刚能看到房子的侧面。
每天都有长途车在那这里停下,李庄每天都怀着好奇,激动,盼望的心情等待。尤其是大客车,一停下来,几十个人,自动分成两排,男的站在左侧,摆开一字长蛇阵然后将水枪掏出扫射;女的也不管那么多,先下的站在房子正后面,后下的蹲在侧面一点,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的到,急急蹲下,白花花的屁股,一片,晃眼。离的远,看不太清,只是一片白,真的晃眼。有没带纸的,尿完在那上下一顿,看的李庄霎是激动。
加油站里也有厕所,只有加油的车才能停进来。有一次李庄下楼去厕所,正好赶上有长途车进站,李庄低着头也没注意,推开男厕所的门,发现里面有三个女人,李庄一愣,赶紧退了出来,啥也没看见。这方面李庄绝对是正人君子,在窗边看路边是一回事,进厕所又是一回事。
李庄事后想,应该是女的比较多,下来的男乘客用完厕所了,女厕所那边还有很多女人在排队,这三个急的没办法,只好占领了男厕所。没想到车上的男人用完了,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不过好就好在女人蹲下去,只要男人不蹲下去故意的去看,是看不到什么风景的。
时间如流水,岁月如飞刀,这样的日子很快。李庄就在工地与宿舍间游荡,上工地了就好好学习,回来了就趴在窗口看风景。
杨艳两个加油员和李庄慢慢地熟了起来,李庄屋里有零食,杨艳她们过来随意吃。杨艳她们自己做饭,有时做好饭,也给李庄拿过来。李庄就不用来回走四公里去吃一顿饭了。很是享受这样的日子。
晚上去施工队吃饭的时候,听小纪说他们明天休息一天,集体乘坐大客车去县城,可以买东西、理发、给家里打电话或是寄信。李庄听了赶紧回去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老妈写的,一封是给采妮写的,本来也想给小武写一封,实在是太晚了,只好作罢。
第二天,天还早,李庄就跑来等车。吃完早饭,人很齐,都坐上大客车去县城。队长在车上说:“大家静一下,听我说呀,咱们现在八点半,大概十点到县城,到那后自由活动,买东西,打电话,或是洗澡理发的,都抓紧,中午自己吃饭,吃完饭三点我们在停车的地方集合,然后,清点人数回来。先说好了,大家在县城注意安全,不允许一个人单独行动,最好至少两个人一组,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另外不允许干违法的事。到三点必须赶过来,我们早点回来,回来还得将近两个小时。五点前到家,还要做晚饭。”
到县城后,李庄赶紧找一个卖手机卡的地方,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一个当地的卡,夹在给采妮有信中,把两封信寄走了。电话卡太贵了,这样身上就没剩多少钱,在所谓的商场里买了一些散装的零食,带回去自己吃,也算是给杨艳她们带点,中午就没钱吃饭了。中午小纪请吃的拉面。
因为自己也没一个具体的地址,所以也没收到过采妮的信。
把零食带回来后,杨艳她们很高兴。李庄心想,这是没钱了,所以买的都是散装的,否则买的会更好一些。
这样三个人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很是开心。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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