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傍仙村,扬帆却是心中一愣,目光所视之处哪里还有什么傍仙村,只剩一片荒凉的废墟,而父母留下的那座小房子,也早已腐朽倒塌。
“或许,放在过去,我会悲伤,会愤怒”
扬帆自嘲一笑,收起幻化,戴起面具,似乎是掩盖自己的情绪,但眼神中似乎对一切依然麻木。
步行邻近,越是邻近,越是恶臭味传来,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也好,惧怕他的人也罢,只剩白骨,他们再也不必拜仙,用仙人的话来说,助其轮回了。
轻轻走到父母的那座小屋前,扬帆打出一道手决,一道真气散出,瞬间将腐朽吹散,麻木的一砖一瓦搭建起来,这座小屋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父母的模样他再也回想不起,而姐姐的面庞似乎也逐渐淡忘,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可这里,却始终是他的家。
“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没有家了人,家便固定了,不是吗?”
扬帆自言自语,不急不慢的搭建着房屋,缺少砖瓦,便去附近取上一块,每家只取一块,直到次日晨明那曾熟悉的小屋,便有再次屹立起来。
屹立在荒凉伴有恶臭味的废墟之中,异常唐突。
“这是东头房,这是西头房,这是偏房,这是灶房,这是浴房”
走进无门的偏房,扬帆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房间,闭上了眼,明明睡在冰冷坚硬的地表上,却觉得很是温馨很踏实,那是许多年感受不到的归家之感。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踏实安稳的睡过一觉了,就连那日在酒家,也不过时闭目养神罢了,凡人酿造的的酒,怎么可能醉得了修士,哪怕只是还为经历脱凡,完全超脱凡人的修士。
一直睡到太阳刚落山,扬帆这才醒来,不禁自问:“我这是怎么了,病态了吗,明明这世间还有形形色色的许多人,我却觉得,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这孤单的一个人呢?”
扬帆失神的走到屋外,呆呆的看着星辰,一动不动。
从星辰消失,太阳升起,再到太阳落山,月亮挂起,便又是星辰灿烂日月流转,斗转星移,
直到刮风了,雨起了,扬帆已经不知站了多少天,似乎是几天,或许是几周,但不会更久,因为这里是傍仙村,总有仙人要御剑而过。
雨下的很大,扬帆淋湿在雨地里,他至始至终都佩带着面具,也许只有戴上面具了,他才可以不做他自己。
“人不愿做自己,也是在做自己相做的事情不是嘛”
这早就荒凉的傍仙村,唐突而起的小屋,外加淋雨的面具男,当然引起修仙者的注意,这两名修仙者御剑而下,刚要盘问,却均瞪大了眼,摸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断气而亡。
一个字:快!
快到他们看不清的速度,那面具男已经消失不见,再现之时,已经在他们面前,将他们的脖子扭断。
扬帆看着天,说不出情绪:“我在听雨,为何要来打扰我,还准备要说话呢”
“我的世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世人为什么要讲话呢,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就好了吗?”
天空之中电闪雷鸣,一股煞气盘踞而来,扬帆双手快速的打出印决,沟通储物链,洒出遍地灵石,一掌拍打在地,结出一个聚灵阵。
瞬间,灵石被渐渐雾化,形成一道雾化漩涡缠绕而来,
扬帆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体内真气凝液不断的沸腾,从经脉之中缓缓抽出,再汇聚至丹田之中,压缩,压缩再压缩。
“人不疯狂,天诛地灭!”
是的,扬帆疯了,他要超负荷结丹!
要知道十段圆满本就是作为凡人之躯的圆满,如此无不非自杀式结丹,他可不会忘记谭清霜当时急于求成所要爆炸之势,可他依然要如此,他要试试,试试再极限之上,是什么,被自身强压震碎的感觉又是什么!
“我倒,超负荷结丹,结出的是怎么样的丹!”
随着丹田正中心一道滴答之声闪过,那原本的液态真气,被强压出一个小到肉眼不可见的固态晶体。
霎时间,一道强烈的热感传出,除了与扬帆真气贴合的衣物外以及储物链外,四周地表的泥土瞬间冒出丝丝热气,逐渐变红,甚至开始凝结,此刻雾化的天地灵气不断的扬帆所直接转化为真气凝液。
不仅仅是丹田之中原本的真气凝液,此刻磅礴的外来真气凝液顺着经脉持续补充而来,要知道扬帆五年时间,积攒了多少灵石啊,这样强制的持续下去,任何一个妄想要如此结丹之人,皆会爆体而亡!
但是,扬帆此时此刻,结丹已经是次要,他享受那般被撑裂的快感,丹田中的结丹异常顺利,可却越来越大,根本无法停止,他的周身肌肤浮肿起来,可扬帆更加肆意疯狂的将雾化的真气吸入体内,继续增压,不断的压缩压缩再压缩。
温度越来越高,甚至扬帆身旁硬化成砖的土壤也开始逐渐融化,缓缓而成赤红的岩浆,土地下陷起来,聚灵阵被毁坏,而灵石也被融化殆尽。
此刻的扬帆已经下降到地下三米处,但依然在不断的下降,
五米、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他整个人被包裹在岩浆之中,这些岩浆由他自身的真气热化而成,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无疑是让原本便热到浮肿的扬帆肌肤更加无法散热。
扬帆的身体不断的膨胀起来,越来越大,外层的肌肤丝丝蛛裂,而温度也越来越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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