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唯私以为安心了,看来没有像上次一般喝得那么醉,但显然他高估了某个人的酒量。
没在高速路上折腾的盛寰歌,在临入城之前醒了过来,把头放在陆天唯身后的座椅后面,不断往前顶了顶。
那座椅那么厚实,陆天唯都微微感到身后有什么不对劲的。
将车停到路边,闪着应急灯。
“丫头,不舒服吗?”
“我要睡觉。”
“后面很宽,你侧着就能睡。”
“我要……睡觉。”盛寰歌说着从前排位子中间缝隙处穿过,坐到了陆天唯右手边。
还将头偏向陆天唯,身子也是往左边倾的,温热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能传到身边的陆司令那里。
陆天唯松了安全带,只微微俯下身子,低下头,在离盛寰歌还有几厘米之处停下,喝醉了她都记不得,不行,要么也得等着丫头酒醒了再说,盛寰歌却往上拱了拱身子,唇浅浅的碰到陆天唯的唇,又准备歪了头。
陆天唯怎么会由得她,一旦浅尝,怎能辄止,右手放在盛寰歌的脸上,不由得她偏移,花酿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爱情里最为动人之处,是能融化人心,让人失了分寸。
盛寰歌脑袋很晕,又喘不上气,轻轻哼了一声,陆天唯这才微微放开她,其实自己的气息也不怎么平静。
盛寰歌不化妆,此刻连带着脸颊和唇色都像是晕染出天然化妆品的感觉。
他这算趁人之危吗,如果盛寰歌第二天记得就算,记不得呢,陆天唯只觉得此刻连带着自己的嘴里都是甜甜的带着酒香。
将右边的位子调平,拿了后座上被盛寰歌推到地上的外套,给她盖好,发动车子往盛寰歌的公寓开去。
想来是姿势极好,盛寰歌没再闹腾。
陆天唯将车开入公寓的停车场,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公寓的两名保安见盛寰歌醉得不轻,倚靠在陆天唯身上,进了大门,等电梯的时候陆天唯在盛寰歌的包里翻找钥匙。
“哎,我就说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住在这么好的公寓。”胖一点的那个保安小声嘀咕。
“不像啊,盛小姐平日里行为举止都听正常。”再看陆天唯一袭军装,“那男的是个军人,大概也么得什么钱。”
“这年头,女人要么去找摇钱树,要么去找兵哥哥,难怪我娶不上老婆。”
“屁话,你娶不上不是因为你没钱,而是你每个月的钱都花个底儿掉,你看人家小冯,存了几年钱,前几年日子也苦的,如今娶了老婆,还自己当了老板,不和你一起当保安的嘛。”
胖胖的保安没有再说话,陆天唯扶着盛寰歌折回他们面前,“你们好,我想借钥匙。”盛寰歌包里没有,这门是按密码的,他也不知道盛寰歌设了什么密码。
“您是?”
“她是我妻子。”要说人的长相很重要,陆天唯一脸正气,两个保安直接将钥匙给了他。
不过临了也还是问了几句。
“怎么盛小姐住进来,都是一个人呢?”
“嗯,我和她正在冷战中,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也是托人让她住进来的,还请务必帮忙保密。”
难怪,连先生要告诉他们,盛小姐问起就说这家主人暂时出国了。
胖保安略带敬仰地望着陆天唯,“我们不会说漏的。”
“谢谢。”
望着两人的背影,感叹道,“是钱重要,还是心意重要,看看人家多学学,钱够了,心意不到,这感情能长多久!”
陆天唯一手扶着盛寰歌,另一只手拿了钥匙开门。
径直将盛寰歌带到卧室,而后轻放在床上,软软的床似乎更受到盛寰歌的青睐,挪着身子靠在枕头上去。
陆天唯进了浴室,从架子上拿了盛寰歌的毛巾。
就这么短短的功夫,盛寰歌从床上往地上滚,头还磕在地板上。
陆天唯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她直直地躺在地上。
额头那里红了一块,陆天唯拿手上的毛巾给她捂着。
“陈寒,我疼!”一面捂着被撞倒的头,一面小声啜泣。
吧嗒吧嗒的眼泪,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哭,却是第一次听到了陈寒这个名字,往后一直纠缠在他心里的名字。
不费力地将盛寰歌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这回他在床边坐下,守着。
从第一面,陆天唯就该知道盛寰歌对于他来说不一样,将盛寰歌带回那个屋子的那一夜他冲了一夜的凉水澡,在沙发上怎么都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地儿不舒服,是心不舒服。
他说她让自己一点儿**都没有,都是口不对心,那时候他只觉得或者只是一种本能,只是恰巧产生这种本能的对象时盛寰歌。
但后来他插手的那些事情,陆天颂说对了,是他刻意去抹杀,在心里叫嚣着一切不过是心血来潮。
他说陆天颂只一眼便疯魔,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他们还真是表兄弟,基因其实都是一样的。
正如听到盛寰歌口里喊出的一个名字,他心里就闷得慌,走到客厅里,想着给连老三打个电话,查查那个陈寒的事情,正要按下号码,却又想着,之前回绝了母亲,是因为没有必要,如今有必要了,若是闹的动静大了,真是有些什么,盛寰歌还怎么在陆家立足。
将手机丢到茶几上,作罢,今夜,又得睡沙发了,只不过这沙发比那天晚上的要大多了,连君承这小庙都装得有模有样,要不怎么说连君承是兄弟里最能作的。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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