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伸手拍了拍张泽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大师兄算是废了, 这一把就看你了。”
“什么叫我算是废了,”戚涵不满的一挑眉毛,“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从千万修士中脱颖而出, 师父你也是老糊涂了。”
被说成“乳臭未干”的张泽衍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师兄的实力,决定忍辱负重。
“那也比你强!”魏舍人一掌盖在了他的脑门上, “一听北海剑宗四个字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怎么着, 与其在你身上浪费力气,我还不如修书一封给蕴华!”
“修书也没有用,”戚涵的回答十分光棍, “蕴华绝对不会拆开任何跟咱们方仙道有关的书信,这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魏舍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人家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俩倒好, 直接给我来了个老死不相往来, 是不是打算气死为师啊!”
戚涵很冤枉,“这难道不是师父的错吗?”
魏舍人一想, 他这句话确实没什么毛病,千错万错都怪他非要在十五年前手贱, 顿时就不说话了。
张泽衍见师父和师兄突然都陷入了沉默,不由得有些尴尬,于是解围道:“这一次异宝出世偏偏是在北海剑宗,恐怕我们是无法从虎口下拔牙了。”
开玩笑,前段时间挨的打他还记着呢,怎么也不会想不开再去找一次揍啊。
“不不不,”戚涵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正是因为在北海剑宗才能去争上一争,跟吾辈法修不同,他们那群剑修大老粗根本用不上什么天材地宝,拿到手了也不过是放在府库里落灰而已。”
“哎?”张泽衍惊讶出声,“可以往有了什么异宝出世,他们明明到的比谁都快。”
“那纯粹是为了捞一笔,”魏舍人没好气的说,“他们跑得快,修为也高,一般人万万是抢不过的,这群混蛋参与争夺就是为了抢到手再待价而沽,我还能不知道他段煊的小算盘?”
张泽衍就更想不明白了,“可是他们修炼又不用额外的资源,没事挣那么多钱财做什么?”
“修山门,”这次是戚涵给出了答案,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以为北海剑宗那个特别气派的浮空岛是怎么来的?当然是咱们贡献了三分之一,太玄门贡献了三分之一,其他门派零零总总又凑了三分之一。”
张泽衍不说话了,他光从师兄的语气里就听出了方仙道那些年的苦难史。
“反正,这一次咱们绝对不能再让段煊得逞,”魏舍人一拍桌子,“别忘了还有太玄门那群老小子在虎视眈眈,也不能让他们渔翁得利!”
“那也太难了,”掂量了一下自家宗门那群拖油瓶的实力,张泽衍有些绝望,“干脆把师兄绑去天星门负荆请罪吧,这样我们起码还能有个靠谱点的盟友。”
魏舍人一听有理,随机把希冀的目光移到了大弟子的身上。
“不去,”戚涵梗着脖子说道,“坚决不去。”
魏舍人这下子是真的想抽他了。
方仙道为了夺宝的事伤透了脑筋,却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盟友天星门也没有闲着。
“姑奶奶!姑奶奶!”
一名天星门的弟子风风火火的从大门口往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引得其他人纷纷为他让路。
鉴于天星门只是个二流门派,与独自拥有浮空岛的北海剑宗不能比,与拥有一大片山脉做山门的方仙道、太玄门也不能比,可他们也有他们的特色——整个门派在山谷里结庐而居,这在修真界也算是独一份了。
“姑奶奶!姑奶奶!”
穿着淡黄色袍服的青年从一丛丛山花中穿过,灵巧的绕过一座座茅庐,最终在最大的一间前停下了脚步。
“嚷嚷什么嚷嚷!”守在门口的女子训他,“老远就听见你的大嗓门了。”
“师姐,师姐!”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这不是有急事嘛!”
他说着,还忍不住踮脚向敞开的门里张望,被女子嫌弃的一把推开。
“姑奶奶正在里面与祖奶奶商议要事,”她狐疑的打量着青年,“你还是先回吧,过几日再来。”
“哎呀,过几日就来不及啦,”青年摆了摆手,凑到女子耳畔小声说道,“是关于北海剑宗的!”
女子闻言一皱眉,“真的?”
“那还能有假!”青年赶忙说道。
“好吧,下不为例,你跟我来吧。”
很显然,带来北海剑宗消息的人在这里总会有些特权,女子思忖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带着青年走进了草庐。这间是天星门最重要的议事场所,也是掌教祖奶奶的住所,只是在姑奶奶从方仙道回来以后,主事人就又多了一个。
进到正堂,二人就见到相对而坐的一老一少,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看上去已过花甲之龄的老妪,这便是在修真界也赫赫有名的天星婆婆。
要说这位婆婆也算是传奇人物,她是在人生过半时才被上代门主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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